何静媛三人刚跑回家门口,就听见有人在她家一哭二闹三上吊,家里还围了一群人看热闹。
“哎呦喂!”
“我的命苦啊,他爹早早去了,就剩下你这一个亲大伯啊,你不帮我们,谁帮我们啊。”
“怎么回事啊?”
何静媛三人挤了进去,看见爹爹和大哥的脸色都有些不好。
下面还跪坐着一个妇女哀声痛哭。
来人是何静媛的婶子,王金凤。
“当年你们还小,有些事不清楚,我们爹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奶奶生下我们父亲后就去世了。”
“后来爷爷又娶了一位,生下来一个男孩、也就是他们名义上的叔叔。”
何静文一脸苦笑:
“爹从小过得艰难,有了后娘就相当于有了后爸,家里穷,只能供一人读书,”
“于是爹早早辍了学,天还没亮就让出去干活,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是弟弟的。”
“就这样直到父亲遇到了我们母亲,俩人一见钟情,谈婚论嫁时候,家里人不同意给母亲一分钱彩礼,母亲也不在乎这些,就这样嫁给了父亲。”
“后来叔叔结婚,两位老人给了他们好多彩礼,还把婚事办的特别隆重……”
“母亲有些心寒,关键那钱可是父亲母亲辛辛苦苦挣得,当时没有分家。”
“现在叔叔结了婚就说分家了,还把我们的父母赶出了家门。”
“什么?”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父亲母亲呢!”
何静武攥紧拳头,太可恶了,他小时候都没有听父亲讲过。
何静文摇了摇头:“那是父亲的伤心事,当然不想让你们知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父亲母亲当时也心寒了,就说以后要断绝来往。”
“却想不到爷爷病了,叔叔一家嫌弃照顾,又把他扔了给了父亲照顾,直到爷爷去世。”
“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何静文继续开口“奶奶因为不是亲生的,自小就打骂、压榨父亲。”
“现在她老了,也想让父亲照顾,说什么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
“就这样父亲每个月还要给奶奶抚养费,直到她有一天突然去世了。”
何静媛听着也很生气“爹爹和娘亲没有去闹吗?”
“闹过,有什么用,人家一个你不孝,白养了你这么多年的高帽子扣下来,乡亲们不明所以都开始指责他们,没有办法只能接受。”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何静媛看着地上撒泼的女人,“那这又是闹哪出?”
何静文看向地上撒泼的妇女一阵厌恶……
他和父亲才刚起床就听见外面有人喊,父亲一看见来人就皱起眉,可见当年被这人坑害的有多惨。
“按说当年叔叔一家都挺有钱的,还开了个纺织厂,不过再有钱也和我们没有关系。”
“奶奶爷爷走了后,就再也没联系了,这都十几年了今天才听说他叔叔早在几年前就没了,当时也没人过来通知。”
“这女人是我们名义上的婶子,这次过来是来借钱的。父亲不同意,就开始哀嚎了。”
“天杀的啊,你可是孩子的亲大伯啊,怎么能见死不救!”
王金凤还在不停的数落何父,周围人不明所以指指点点,何静媛他们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走到父亲身旁。
何静媛故意提高嗓门一脸疑惑的看向她:“这位婶子?是叫婶子吧?”
“你先起来好好说话,别让街坊邻居看笑话。”
“是啊,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啊。”
街坊邻居一看何静媛说话了纷纷开始帮腔,不能白要人家香烟不是。
王金凤被人硬拉了起来,看向眼前的胖丫头,这就是要了老钱家十几万的何静媛吧。
看着挺憨厚老实的,果然人不可貌相。
“你们大家是不知道啊,孩子他爹死的早,我把三个孩子养大不容易。。”
“我们家如今遇到点难事,就过来找他大伯借点钱。”
“谁知道他大伯上来就说没有啊,还让我走,我这心啊,这是要逼死我们娘仨啊!”
“你胡说,咳!咳!”
何父捂着胸口,气的面红耳赤,他嘴笨人又老实根本不会说什么,只能暗自生闷气。
“爹爹,别生气。”
“婶子,说实话我长这么大,今天也是第一次见您,你说叔叔没了?”
“叔叔是什么时候没了的?我们家怎么完全没有收到消息。”
何静媛看向王金凤略显慌乱的眼神又道:
“也对,毕竟我们俩家早就不联系了,当年家里家产可是你们继承的了。”
“我父亲可是净身出户,后来又照顾爷爷终老。。”
“你这丫头,这话说的,那老爷子不也是大伯的亲爹吗?他养老不是应该的。”
“哦?据我所知,爷爷当年把所有财产都给了你们,其中还包括我爹当年所挣的,而且说好的我爹净身出户。”
“还有奶奶每个月的抚养费都是我父亲在给,直到奶奶去世。”
王金凤不想提这些往事,“你看你这丫头说这些过去的事干嘛,这都过去多少年了,现在斤斤计较的说出来不是让大家看笑话。”
“婶子说这话就可笑了,”
“我只是替我爹不值,你觉得过去了因为便宜都被你占了,你现在还在这里道德绑架我爹呢,你怎么不说?”
“你这丫头了不得啊,好啊,你们老何家这是合起伙欺负我这个外人是吧!”
王金凤又开始撒泼不讲理。
这次却没人同情她,老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了大家都明白,要说十里村老好人是谁,那必须是老何。
“你也别在我家撒泼,我不吃你这套。”
“我们两家早就断了联系…”
“我愿意在这和你说话,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你若继续在这里当泼妇打滚儿、我就报警了。”
王金凤一听报警吓得不敢再闹了。
“你看你这丫头说的,我们家这不是遇到困难了吗?”
“咱都是一家人,报什么警啊。”
何静武忍不住开口:
“听说你们有个纺织厂过得还挺富裕的啊!”
“当年我母亲不在的时候去通知过你们,怎么也没见你们上过门。”
“是啊,”
何静文也冷笑着开口:“当时报丧回来还说没有我们家,这样的穷亲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