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中强大的唐朝在最后的阶段混乱不已,宪宗末年又爆发了牛李党争和甘露寺之变。国家矛盾主要在宦官与藩镇的矛盾上。加之农民起义不断,国家已经动荡不已。
唐武宗继位后,由于党争不断,势力无法平衡,武宗就此获得掌握朝廷的权利。虽然对朝廷进行了改革,也只是获得了短暂的振兴。武宗在位期间,重道灭佛,佛使称之为‘会昌灭佛’。
唐宣宗继位后,又重兴佛教。政策的反复,宗教的反复,再加之农民起义。
后来继位的唐懿宗和唐僖宗又均无建树,国家更加的不稳定。
黄巢之乱后,唐僖宗的弟弟唐昭宗继位,唐昭宗在位时期更加混乱,最终这位皇帝被朱温毒死。
907年朱温逼唐哀帝禅位,改国号为‘梁’,至此唐朝覆灭。
由于朱温称帝,造成各地藩镇大为不满,拥兵自重纷纷独立。
此时的李克用是唐的晋王、河东节度使,唐灭亡后,李克用所在属地就成了晋国,他与朱温素来不和,所以两国一直战争不断。
908年李克用病死,李克用三子李存勖继承了晋王之位。
923年李存勖称帝,国号沿用大唐,为了区别后史称其为后唐。
李存勖称帝后,对外不断开拓领土,先后灭梁灭蜀,土地面积是当时诸国最大的。辖有魏博、成德、义武、横海、幽州、大同、振武、雁门、河东、河中、晋绛、安国、昭义等十三个节镇、五十个州。而且军事实力也很强。
对内削减赋税、增加生产、严肃军纪、抚恤孤寡,任用贤才,惩治贪腐,宽缓刑罚,打击盗贼,这一系列组合拳,使国内经济和民生都得以提高。
但李存勖有个嗜好,对艺术简直就是痴迷状态,尤其对从事艺术的人更是怜爱有加。当时的艺术从业者唤作伶人。
由于皇帝宠爱,这些伶人对大臣们也是盛气凌人,而诸多大臣们也只能忍气吞声。
由于李存勖纵容包庇,大臣与伶人之间的矛盾逐渐转嫁到李存勖这个皇帝身上。
李存勖想封赏两个伶人做刺史,这件事却引起百官的厌恶,众人极力反对。
郭崇韬在大殿上正色说道“陛下所与共取天下者,皆英豪忠勇之士,今大功始就,封赏未及一人,而先以伶人为刺史,恐天下失心!”
李存勖听罢,却淡淡的摇头说道“公言虽正,然当为我曲意行之。”
百官哗然,但最终拗不过皇帝,还是封这两个伶人做了刺史。
这就是个发酵剂,消息传来,群情激愤,局面濒于失控。
由于李存勖是个马上皇帝,酷爱骑射作战。做了皇帝没机会出征作战,就只能用围猎来模拟战斗。通常皇帝围猎也只是做做样子,带着大臣射杀几个野兽罢了。但李存勖每次都弄得兴师动众,搅的当地百姓人怨民愤。
资治通鉴中记载,‘癸卯,帝猎于近郊。时帝屡出海猎,从骑伤民禾稼’。洛阳县令何泽伏见状,冒死拦在李存勖马前说道“陛下赋敛既急,今稼穑将成,复蹂践之,使吏何以为理,民何以为生!臣愿先赐死。”李存勖大怒,命令人把他杀了。这时有位名叫敬新磨的伶人带领其他伶人上前,指着县令责备说:“你身为县令,难道没听说天子喜欢打猎吗?你为什么要放纵百姓,让他们去耕种田地来交纳国家的赋税呢?你为何不让你的百姓饿着肚子,空出这片田野,来让天子驰骋追逐呢?你真是罪该处死!”李存勖听后大笑,心中高兴,就赦免了县令。
被调往幽州的成德节度使的李嗣源,是李克用养子。李克用能征惯战的儿子及养子一共十三个,号称十三太保,李嗣源则位列十三太保之首。李嗣源自幼追随李克用征战多年,亦是战功赫赫。由于李嗣源的声望太高,因此李存勖对他心存猜忌。
他儿子李从珂时任卫州刺史,李嗣源因为长期在外驻守,希望能把他调到北京任内牙马步都指挥使,这样方便照顾家里。
李存勖看到奏折大为气愤,当场把奏折丢在地下说“嗣源握兵权,居大镇,军政在吾,安得为其子奏请!”
于是李存勖直接把李从珂贬为突骑指挥使,让他率领几百人戍守在石门镇。
得到消息的李嗣源非常着急,连忙上书解释,希望得到皇帝的理解。
华夏大地多年的动荡,让周围野兽虎视眈眈,后唐最大的敌人契丹也正在发生变化。
907年,耶律阿保机当选为契丹大首领,即可汗位。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通过战争和政治手段最终统一了诸部。
916年,阿保机在后来的龙化州附近的金铃岗(今内蒙古通辽市科尔沁区福巨古城址附近)建立契丹国(就是后世的大辽),称大圣大明天皇帝,改元神册。
918年,阿保机建西楼城为皇都(后名上京临潢府,今内蒙古巴林左旗南波罗城)。
924年六月,阿保机亲率大军出征吐谷浑、党项、阻卜诸部,兵锋北抵乌孤山(今肯特山),迫使回鹘乌主可汗纳贡谢罪;往西则抵达浮图城(今新疆吉木萨尔破城子)。他还扫荡了北至胪朐河,西达阿尔泰山的广大地区,使契丹的势力范围大大扩展。
时年公元925年三月,洛阳,皇宫。
大唐皇帝李存勖坐在龙椅上,前方站着的是他的中枢大臣枢密使郭崇韬。此时正处于中国史上最混乱的五代十国时期,而这位大唐的皇帝乃是后唐的庄宗皇帝。
庄宗说“近期北方契丹频繁犯边,扰我国民,掠夺财产,长此以往有损国本,对此爱卿可有何良法?”
郭崇韬躬身道“陛下,臣以为北边蛮夷扣边不足所虑,可派一得力大将看守幽州门户即可。当下还需抓紧组织力量荡平蜀地,届时后方无忧,方可专注力量一举解决北部边患!”
庄宗思索点头,“爱卿以为派何人合适呢?”
郭崇韬道“陛下,本朝元老名将几乎零落殆尽,而李绍斌位望素轻,若派李嗣源镇守真定,可为绍斌后援。”
庄宗沉吟片刻说“嗯,爱卿所言极是,那朕一并赐汴州之地与你,这样亦可确保北方无忧已。”
郭崇韬听罢连忙道“陛下,臣内典枢机,外预大政,富贵极矣,何必更领藩方?且群臣或从陛下岁久,身经百战,所得不过一州。臣无汗马之劳,徒以侍从左右,时赞圣谟,致位至此,常不自安;今因委任勋贤,使臣得解旄节,乃大愿也。且汴州关东冲要,地富人繁,臣既不至治所,徒令他人摄职,何异空城!非所以固国基也。”
庄宗摇头“深知卿忠尽,然卿为朕画策,袭取汶阳,保固河津,既而自此路直趋大梁,成朕帝业,岂百战之功可比乎!今朕贵为天子,岂可使卿曾无尺寸之地乎!”
郭崇韬情绪激动,“陛下对臣有知遇之恩,臣此生无以为报,而御敌固土乃臣之本分,又怎敢邀功呢。”
庄宗听完甚是感动,“好吧,此事以后再说。”抬手指向太监“拟旨,命李嗣源为成德节度使,即日启程。命李绍斌领幽州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