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郑博文带着政府里的一群人,给大家设宴接风,郑博文也对前去的人给予了表彰,每个人都获得了不低于五十两银子的奖励,让在座的其他人都羡慕得不行。
晚上,月儿半躺在家里的沙发上,揉着肚子说:“哎哟,最近吃的太多了,感觉自己胖了。”
芯儿在旁边看着她的样子说:“哼,我想出去吃呢,却没人叫我,你这是故意气我吧。”
月儿说:“哪是因为你懒,给你安排事情,你又不做,做事才有饭吃,你不知道吗?”
气得芯儿翻了个白眼。
大唐的军队逼近了蜀国的边境,然而这个时候的蜀国却一点儿都没察觉。
蜀国的宦官王承休为了争宠,就和成都尹韩昭相互勾结,大量采集奇花异草,献给蜀主王衍,让他没心思过问朝政。蜀国的文臣武将对王、韩二人专权没有不愤恨的,只有安重霸刻意讨好王承休,得到了王承休的信任和重用。
安重霸为人狡诈多谋,年轻的时候在代北为晋王李存勖效力,因为犯罪,先是逃到了后梁,后来又投奔了蜀国。蜀国皇帝王建见他是北方人,擅长骑射,又能领兵打仗,就对他委以重任。
安重霸为了能更多地亲近蜀主,劝王承休请蜀主到秦州游玩。
王承休容貌俊美,善于戏谑、挑逗,深得蜀主王衍的宠爱,是蜀主的专宠,然而王衍见到王承休的妻子严氏貌美,竟然私下和她私通。
王承休去秦州接任天雄军节度使,但是蜀主王衍心里惦记着严氏,却又不能直接跑去私会,所以就一直找借口出门。
王承休知道蜀主的心思,到任后立刻拆了府署的房屋,修建行宫,大肆兴建土木,命令众人前来服役。他又强抢民女教她们唱歌跳舞,并且把这种歌舞绘制成图送给当时的礼部尚书兼成都尹、文思殿大学士韩昭呈献给蜀主。王承休又把秦州产出的优质花木绘制成图画进献,极力夸赞秦州山川土风的美丽。
终于,蜀主下定决心要去秦州游玩,然而大臣中有很多人劝他,蜀主却不听。
大臣王宗弼上表规劝,蜀主把他的表章扔在地上。
太后因为蜀主的行为非常悲伤,饭也吃不下,劝他不要去,也没有被听从。
前任秦州节度判官蒲禹卿给蜀主上表劝谏,写了将近二千多字,大致意思是:“先帝创业的时候很艰难,希望能够流传万世。陛下从小生长在富贵人家,却沉溺于酒色。秦州是羌、胡人聚居的地方,经常有恶性疟疾等传染病流行,百姓被劳役所困,郡县为供应官府所需,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凤翔长期和蜀国有仇,必然会积怨成仇。先蜀国和唐国刚刚建立了友好关系,如果没有原因就出兵,恐怕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先帝在位的时候从来没有无缘无故地出游,陛下却经常随意地离开皇宫。秦始皇东巡,车马没有回来;隋炀帝南巡,龙舟没有返回。蜀国虽然强大,但是对邻国虎视眈眈,边境虽然没有烽火之忧,境内却有心腹之患,百姓失业,盗贼横行。以前李势屈服于桓温,刘禅最终向邓艾投降,山河虽然险固,但是仍然不足以依靠。”
当韩昭拿到奏表看完后,对蒲禹卿说道:“我先收起你上呈的表章,待主上返回成都时,定会让狱吏一字一句地问询于你!”
在大唐朝堂,因中华特区与契丹的渝关之战引发骚乱,众多大臣开始对特区心怀忌惮。
新任中枢大臣张宪言道:“陛下,中华特区势力渐盛,不可不防。”
冯道出列问道:“敢问张公有何良策?”
张宪答道:“听闻李从荣将军与那武家交好,不如让其担任使者,前往安抚。”
冯道质疑:“难道张相要养痈遗患不成?”
张宪解释道:“非也,当今正值平蜀之际,北方朔州李嗣源与契丹激战正酣,此时不可再生事端,待平蜀后再做谋划。”
庄宗眼睛微闭,张宪乃郭崇韬离任时推荐之人,为平衡势力,他需力挺此人。
豆卢革附和道:“张相所言甚是,此时理应隐忍为宜。”
朝廷下令,派李从荣前往特区开展安抚工作。
朱贵的消息快速传至唐城,信中表明工作进展顺利,当下唐国人心惶惶,许多大将各自为政,并不太在意朝廷。当前驻守幽州的节度使李绍斌帐下有个将领叫赵在礼,字干臣,此人贪财。若能以生意拉拢,或可成为突破口,望特区派人一同争取。
朝廷命令不久便送达李从荣手中,他巴不得前往特区一探究竟。
李嗣源却不这么想,他眉头紧皱,这个儿子他再了解不过,那点心思又怎能逃过他的眼睛。但朝廷有令又不能不去,这着实让他为难。
他缓缓开口道:“那郑家小子非同寻常,武家丫头已是人妻,你此去需小心谨慎,莫要多管闲事。”
李从荣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道:“无妨,那些家伙不能把我怎样,我此次前去只是探探虚实,不会出乱子的。”
李嗣源无奈道:“你心中有数便好,好自为之吧。”
次日一早,李从荣带着十几名亲卫匆匆朝幽州进发。
大和钧前来禀报,称唐国使臣已到,指定大将军前去会面。郑博文眉头一皱,问道:“唐国来者何人?”
大和钧答道:“是归德郎将李从荣将军。”
“哦?”郑博文闻声而起:“竟是此人。派人去唤大将军前来,与我一同前去。”
近来特区已无战事,武珏便不再于军营居住。平日里,除了在市政府帮忙,就是回家跟芯儿摆弄小点心,这些皆是郑博文传授的一些现代糕点做法。
武珏听闻来人说明情况后,顺手拿了两包糕点,来到郑博文的办公室。办公室门前,郑博文正在等候,见到武珏到来,他打量着她身上的服饰,轻轻摇了下头说道:“看来你对此人还是挺上心的啊。”
武珏不解地看着郑博文问道:“夫君为何如此说?”
郑博文说:“你这身着装我从未见过,如此精美,难道不是特意为之?”
武珏听完,扑哧一笑道:“呀,我怎又闻到那陈年老醋的味道了?而且越发浓烈了。”
随后,她退后一步,躬身对郑博文行了个万福礼道:“妾身见过夫君,今日妾身可是特意为夫君精心装扮的,夫君觉得怎样?”
听她这么说,郑博文气得翻了个白眼,道:“哼,你那点小心思,我懒得计较!走吧,随我前去见见那人。”
武珏嘻嘻哈哈地靠在郑博文身旁,顺手拿出一个小点心塞到他口中,问道:“夫君尝尝,我和芯儿刚做的,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