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也不放过寻根问底的机会:
【你们刚刚在里面到底干啥了!!!!】
【别问,问就是上药】
【不不不,我来示范一下,应该这样问,你们孤男寡女刚刚在帐篷里,除了上药还干了点什么别的?(撑眼睛)】
【你觉得就算做了,主播会告诉你们吗(撑眼睛)】
【啊这,做了?】
【........】
【一语双关,妙哇!】
【好家伙,秋名山车王就是你了】
【不行,我要闹了,每每关键之处VIP就毫无用处,我要这特殊账号有何用?!】
越溪:“........”
越溪:“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
亲兵:“我们懂,就是寻寻常常在一起吃个饭嘛。”
弹幕:【我们懂,就是普普通通脱个衣服嘛~~】
越溪:“!!!”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最后越溪被弹幕和其他士兵的左右夹击实在弄得不胜其烦,跑到那几位卫生员那里去避难了,结果一个撞面,那边的几个小姐姐眼睛就红了,委屈地望着她,似乎是在控诉她吃了她们的水果,居然还和司令阁下在一起,就是个渣女!骗子!
越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主播继得罪了所有观众之后,又得罪了任务世界里的女性NPC,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几个小姐姐都用这么委屈的眼神看着你,就问你怕不怕(吃瓜)】
【越·忘恩负义·渣女·溪】
越溪:“.........”
**
“今晚突袭。”
熟悉的简短命令,一锤定音。
高级将领离开营帐之后,尽职尽责的副官低声报告了些什么,男人侧身:“传令下去。”
“全军戒严,禁止议论。”
穆远张了张嘴,然后才应声:“是。”
等穆远出去之后,男人才看向自己手中握着的军书,脸色看不出一丝的重伤后的苍白,表情也一如既往的平缓冷静,在听到身后响起的细微动静时那一瞬间,眸色却深邃暗然,沉静如深夜下暗流涌动的深海,流淌着无穷尽的墨色。
.......
越溪有了陆钦给的扇子,抵御风沙都方便了许多,晚上就自己留在外面值夜了。
荒漠的景色异常的雄伟壮阔,在这里看到的十方天地,要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辽阔无垠,连穿越了数百甚至数千光年到达这星球表面的光线,都显得格外深邃明亮。
整个穹宇就像是一个包容万物的水晶球,来自天边的星光贯穿表里。
弹幕很多人都困了,打了个晚安自己就先去睡了。
越溪倒是不困,慢慢地擦着狙击枪,时不时看一眼陆钦所在的主帐。
本来指挥官就是作战时最容易成为目标的高级将领,更何况他现在还受了伤......她怎么能够不担心。
好在四处足够静谧,军营的纪律也足够严整,所以一直到了后半夜,都没什么动静。
越溪却没有丝毫放松,等听到细软沙粒慢慢滑落的声音的时候,瞳孔就是猛地一缩,来了!
她提起枪就往陆钦的主帐跑,在看到对方的舰艇逼近时,下意识地就吹响了观众都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手中的口哨!
枕戈待旦的将领们立刻睁开眼睛:“集合!”
刚到达主帐前的越溪却被穆远拦住:“越小姐,你不能.......”
反手就被越溪一挥,穆远瞳孔骤缩,下意识退后三步,却还是被越溪周身气势所伤,猛地吐出口鲜血来。
一进营帐便是浓重的血腥味,像是银针一样,刺得越溪全身冰凉。
捂着腹部的人还按着桌上的配枪,那人却已经用精神力对准了他的眉心,没为越溪的出现分神,握着闪电的手却在那一瞬间如有千斤重,根本动弹不得。
他大骇,这才意识到这个所谓的司令夫人恐怕并不是小小的一个中士那么简单,可是此时要抽身已经晚了,只能反手将闪电抽向越溪!
一旁脸色苍白,浑身血迹的男人却是眸光骤寒,周身隐匿不发的精神力在瞬间就粉碎了那道闪电,还将那个手握闪电的叛将摔了出去!
竟是一直在隐藏实力,连自己伤成如此都能隐忍不发,看到他要对越溪下手,却是瞬间就将对方扔出去!
整个直播间瞬间沸腾。
门外已经响起了呼啸凛冽的拼杀声,粒子炮落地的声音盖过了一切尘嚣。
越溪却好像听不见一样,手指颤抖着找药,想给他敷上,被男人一下子护在怀里,周身的精神力如同冻结的霜雪一般,瞬间拦住外面几人的致命截杀。
越溪也在瞬间抛出不少杀伤力不弱于光子炮的炸弹。
弹幕叹为观止。
无数的炮弹坠落,枪药射来,那面精神力构筑成的透明光墙,却丝毫没有裂开的痕迹。
有人气急,打了一旁的人一巴掌:“混账!你不是说他已经身受重伤吗?!”
围攻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下手也愈发狠辣,越溪抬眸一瞬间,整个天地都像笼罩上一层粉红色的轻纱,如梦似幻的青烟慢慢弥散开来,让不少精神力等级不够高的敌军都陷入了暂时性的迷乱当中。
无数道精神力抓住这个机会,贯穿了敌军的头颅!
残阳如血,半卷红旗被平展开,再度高高飘扬。
冲锋号已经响了起来,亲兵连也把穆远押了下去,只有越溪,还红着眼睛,手无足措地想给他上药,边找药还边哑声骂:“骗子,你这个骗子.......”
你明明说过不会再让自己受伤的!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混蛋......王八蛋!”
已经濒临昏迷的男人眼睫颤了颤,没有血色的薄唇轻轻开合,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等陆钦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了。
趴在他床边的人睡得很不安稳,他只是轻轻抬手,她就瞬间惊醒,见他醒了,瞬间就站了起来,嘴上却骂:“乱动什么?躺下!”
他自己身上的伤有多严重他不知道吗?!
陆钦眼睫轻颤,声音异常地沙哑:“抱歉。”
越溪倒着药,似乎是气得,眼睛更红了,直接瞪他:“不要再和我说对不起,抱歉,我再也不想从你这里听到这两个词了!”
陆钦想说什么,却被她按在床上,动作看似粗鲁却极其温柔地给他喂药。
还有外敷的伤药,她给他重新包扎的时候,都在掉眼泪。
陆钦心里细细密密地疼,抬手擦她的眼泪的时候,却看到她眼神有片刻,焦点不在他身上,似乎是想到什么,手指还收紧了些,泛着极致的苍白。
眸色晃动片刻的人哑声:“越溪?”
她回神,慌忙地擦了擦眼泪,才态度冷硬道:“好好养伤,再乱动,我饶不了你!”
陆钦眼睫低垂,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安心,或者在计较什么:“嗯。”
药上完了,他本来想让她好好休息会,越溪却是神色略有些心不在焉地走神片刻,说了句她去喊卫生员,就匆匆走了。
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处理。
连身后受伤的人一直注视着她远去的眼神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