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她慢条斯理地吃着水果,“直播这么好玩,我喜欢得不得了,为什么不播?”
安岱想了想:“听说直播所得被纳入星际税法了。”
越溪:“........”
安岱继续:“监管也升级了。”
越溪:“.......”
不参加了,还是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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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修的事谈好了,越溪闲得无聊按照之前常老板给的地址,浪到了海蓝区乌鱼街那个卖饺子的那,招牌很有标识度的饺子铺却关着门,旁边有个大婶看到她,眼睛就是一亮,凑近了拿手指着她道:“哎哎哎,你是不是那个,就星网上很有名的那个.......”
越溪瞬间消失,留下大婶手顿在空中,怔愣片刻。
奇了怪了,她刚刚明明看见那个很有名的主播站在这的......怎么闭了个眼的功夫,就没了?
这边的越溪则是松了口气,怕自己还被人认出,就随手扯了件斗篷,罩上,然后捏着手指算了算那个小子在哪,准备直接追去了。
片刻之后,却是神情略有些古怪地往一个方向看了几眼,然后眉梢轻扬着,扯了扯帽子,消失了。
再次现身的时候是在五光十色的俱乐部内,来来往往的人手背上都亮着发光的印记,越溪打量了几眼,随手给自己画了一个,然后就随着人潮往里面去了。
这里的设施倒是先进,人也多,各种打扮的都有,多得是成双成对,和搂着脖子就亲的,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的人默默咳嗽。
一直顺着人潮,到了某个门面前,她正准备抬头打量几眼,就听到耳边响起一个极为温润好听的男声:“这位小姐。”
越溪兜帽滑落一瞬,莹白如玉的手很快就抬起,在自己露出相貌之前往下扯了扯。
男人缓声:“您是第一次来这里吧,要进去......必须得有舞伴。”
越溪:“?”
她似乎有些犹疑:“真的?”
男人微笑:“嗯。”他对她伸出手,修长匀称的手指意外的好看,声音也温润悦耳,很容易就让人心生好感:“如果您不介意......就让我带您进去吧,正好,我遇到了一点麻烦,可能,要麻烦客人您帮我脱身了。”
越溪眉梢微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身后的女声:“温玉!你到底还要躲我多久!”
男人似乎是停顿片刻,声音压得很低:“这位小姐,得罪了。”
越溪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被他挽住了,那男人似乎很镇定:“如小姐,你也看到了,我的舞伴如今已经来了,恐怕今晚,我不能陪你参加晚会了。”
那女人似乎气急,名叫温玉的男人却不欲和她多纠缠,侧身:“我们进去吧。”
越溪眉梢微扬,看到有自己一个人进去的,也没说什么,任他带着自己进去了。
虽然她的习惯就是不信任陌生人,但是也确实不常出没这种风月场所,舞伴.....就舞伴吧,她不介意多这么一个引路人。
而那女子在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之后,气得跺脚,看到自己的哥哥之后,更是片刻不能忍地就跑到他身边哭诉:“哥哥,你看他!”
那男人却是低喝一声:“如月,别胡闹!”说完,他就转向身边的男人,语气十分惭愧:“阁下,我这妹妹从小就荒唐爱闹,并非故意冒犯,还请您见谅。”
五官十分冷然深邃的人收回视线:“无碍。”
他的声音十分平缓,却带着久居高位的人的冷淡威严,一如既往地让人心生忌惮,一旁的如月都下意识地噤声:“进去吧。”
“是。”
.......
越溪在角落里望向了晚会现场的中央。
温玉给她倒了杯果酒:“不知道,您此番来晚会是?”
越溪扯了扯兜帽:“找人。”
温玉笑了笑,嗓音格外的醇厚优雅:“原来如此,您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会在这种地方寻欢作乐的人。”
穿着斗篷,五官都隐在暗处的人还在为自己失去了凌肃的方位而捏着手指算呢,闻言随口回了一句:“是吗?怎么说?”
温玉不疑有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开口解释道:“参加晚会的人虽然明面上都说,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交友,但实际上.......”
他停顿片刻:“都是为了进行各种黑色交易,才费尽心思从霓光会所拿到的邀请函。”
“邀请函?”怎么算都算不到的人放弃了,手放下来,无比自然地接过话头:“什么样的邀请函?”
温玉温声:“纸质烫金的邀请函,持邀请函就可以参加特定场次的晚会。”
他似乎是知道越溪没有,也不揭穿,而是很贴心地道:“今晚的晚会,是通缉悬赏的场。”
这个越溪知道,她装模作样地“哦”了一声,瞥到某个熟悉的身影,表情如常地移开:“通缉悬赏,付什么都可以吗?”
温玉停顿片刻:“大部分是赏金,但也有少数,是价值对等的器物和特殊能力。”
她看到很多人往悬赏那里去了,若有所思,嘴上却还应着:“特殊能力,怎么样的特殊能力?”
温玉沉吟:“这个,我倒是没听说过很多,只知道三年前确实有人用自己的特殊能力换了一个消息.......”
他还没说完,越溪就忽然凝眸。
然后温玉就眼睁睁看着越溪扔下一句“我有点急事,待会儿再回来”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她跟着那两个身上有凌肃精神力痕迹的男人,一路到了大厅角落处的旋转楼梯上。
那两个男人都是A级的精神力者,步伐异常的沉稳,连眼神都格外坚毅沉着,看上去像是部队里出来的人,连交谈都是看了四周没有其他人之后,才刻意压低声音开口:
“将军让我们把小少爷带回去。”
“真的?可少爷不是不愿意回去吗?”
“不愿意也得愿意,不然小少爷一直待在外面,一点战功都不肯立,军部会愿意认我们小少爷那个上校?”
“你说的也是,不过,少爷到底在想什么?都卖了这么多年饺子了,一点起色都没有不说,还死活不愿意回军部训练,你说,少爷真的是将军的儿子吗?这个性,怎么就一点都不像呢?”
“你胡说什么呢?小少爷当然是将军的儿子了!”
“那你说少爷为什么宁愿留在那个小地方卖饺子,也不愿意回来?”
“依我看啊,小少爷那是为了完成老将军的遗愿,不然,你觉得堂堂一个四星将领的独子,为什么不愿意继承功勋,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不就是为了老将军那么多年以前的几句胡话吗?”
“你说得倒也有道理,可将军他.......”
声音远了,一袭黑斗篷隐身的人却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将军,老将军,还有军部?
这个凌肃,原来还是个勋贵子弟?
可他为什么愿意留在灵枢,又不愿意改进自己的经营方式?是因为他们所说的那个老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