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情况让薛循至扬眉吐气了一把。
他的上司听说世子来了,立马起身送他到门口,叮嘱他不要让世子等时间长了,还给他回了一份非常丰厚的年礼。
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待遇。
“世子在哪儿呢?”薛循至提着衣摆走的飞快,怕温厉走了一样。
薛玉凝看了她娘一眼快速的迎了过去:“世子在屋里和大哥说话。”
“怎么是和你大哥说话?”薛循至看薛玉凝在外面。
“之前我和世子回温县,刚好遇到出去游学的大哥,两人相谈甚欢,今年能陪着我回来也是因为大哥。”薛玉凝解释。
薛循至听到薛玉凝这样说看向柯氏。
“看我做什么?”柯氏双手一垂一副和自己没关系的样子“要说你的儿子真有心机,和世子有这样的交情都捂得严严实实的,怕不是防着你这个当爹的。”
薛玉凝想她这个便宜娘能在薛家一手遮天也是有道理的,看看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还挑拨离间。
“爹可问了?”薛玉凝看向她爹。
薛循至压根就没搭理过那个儿子,觉得脸上挂不住生气的看向柯氏:“你赶紧让厨房准备好酒菜,我今天和世子好好喝两杯。”
“不必了。”温厉听到外面的对话和薛临霄一起出来“东西送来了,我也该走了。”
薛玉凝觉得温厉出来的太快:“世子已经来了,吃了饭再回去?”
温厉看薛玉凝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我陪你回来已经是极限,还想让我留下吃饭?”
薛家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也不看看你们之前闹出的什么事。”温厉说完往外走“我在马车上等着你。”
薛玉凝看向她大哥。
薛临霄低头,知道他们夫妻俩在演戏。
估计是看到柯氏的态度突然反应过来了,所以才演这么一出。
薛玉凝慌忙把她爹拉到一边:“爹,先前大哥向梁先生求过学问,如今又和世子交好,今年下场一定能及第。”
薛循至一听也是:“真的?”
“就大哥和世子这层关系,爹觉得呢?”薛玉凝紧张“我以后指不定还指望大哥在世子面前替我说话。”
薛循至一脸凝重。
“今天世子看大哥穿旧衣服,回去指不定又要嘲讽我。”薛玉凝说完就走。
薛循至想去送送,薛玉凝已经出了薛家大门。
薛循至扭头看了看薛临霄和薛玉岚的衣服,凌厉的看向柯氏。
“看我做什么?家里没钱。”柯氏说完就走。
本想着她这个女儿在国公府得宠,她脸上有光。
结果这女儿简直和她有仇,每次都找她的事。
“你管的什么家,要是一直没钱,就让玉岚看着。”薛循至生气。
“你说什么?”柯氏又折了回来“你什么意思……”
薛玉凝已经上了马车,她知道薛家肯定会因为这件事吵,只是不知道会吵成什么样。
“你何必这样?”温厉有些心疼的看着薛玉凝。
“若是我娘知道我在国公府得了宠,估计三天两头找到国公府,你不嫌麻烦我还嫌麻烦。”薛玉凝也不想这样。
若薛家真是母慈子孝,想她能过的好,她自然愿意欢欢喜喜的回来,让家人知道她过的好,好让家人放心。
但是看她便宜爹娘的样子,估计只要她有用,就会让死里用。
她还是把这个苗头给按死,省的到时候把自己给烧死。
“那我们回家?”温厉看时候还早。
“去找苗家朗。”薛玉凝直接说。
去了苗家朗住处没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苗家朗去医馆了。
就是薛玉凝新给苗家朗开的医馆,叫罗雀堂,希望人无疾病,门可罗雀。
薛玉凝和温厉到的时候罗雀堂进进出出的都是人。
“大过年的怎么这么多人?”薛玉凝意外的看着医馆门口。
她以为过年金子灯笼楼生意会好,没想到竟然是医馆。
温厉也没想到医馆会这么多人。
两个人下车进去,里面的叫声此起彼伏。
有肚子疼的,有摔伤的,还有酒病头疼的,幸亏这医馆大,不然坐不了这么多人。
“苗家朗。”薛玉凝看苗家朗在开药方。
苗家朗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继续低头开药方,开好药方又叮嘱好病患才起来。
“你们怎么来了?”苗家朗意外。
他话音刚落那边就一阵惨叫。
“等一下。”苗家朗说着就过去。
医馆里还有一个叫吴奇的大夫,擅长接骨正骨,之前和苗家朗有交情,医馆一开他就来了。
他现在正在给几个人接骨,酒后打架打的。
苗家朗让他们等一下,结果直接等到午后。
两个叫了席面在后院吃,吃完都不见苗家朗过来,只好让余然去请。
余然请苗家朗过来,立马给他盛饭,苗家朗忙着扒饭,也没心思和他们说话。
薛玉凝和温厉对视了一下,也不忍心打断他吃饭。
苗家朗是真饿了,以前都是有人病了去找他,现在直接找到医馆里,才知道有这么多人。
“你们有什么事?”苗家朗吃了一碗饭又去盛饭,余然接过他的碗给他盛,他才有空问道。
“外面还有病人等着你?”薛玉凝觉得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还有几个。”苗家朗接过余然盛好的饭“谢谢。你们有什么事?”
“事情有点麻烦,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薛玉凝看苗家朗吃的狼吞虎咽。
“不急就等我忙完再说。”苗家朗含糊的说。
薛玉凝和温厉只好继续等着。
但是两个人无趣,就站在二楼那里看下面。
“你怎么想到给表哥开这么大一个医馆。”温厉突然好奇的问。
关于薛玉凝开医馆的事,温厉一开始认为她就是想做点生意,但是亲自来这里看过,觉得没必要开这么大的。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薛玉凝看着下面的病人。
“什么?”
“普通人并不具备煎药和陪护伤患的能力。”薛玉凝慢慢的说“大夫说三碗水煎成一碗水,黄酒吞服,以醋作之……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具体的标准。”
温厉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