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完了,不会是申屠峰早就怀疑白无双的身份,大半夜的跑来试探。
“我问你她什么来历。”申屠峰有些生气。
“就是在外面雇的护卫。”薛玉凝继续装傻“有什么问题?”
申屠峰狐疑的看着白无双:“温少夫人雇人的时候要弄清楚来历,尤其是雇佣护卫。”
白无双恼火,但是打不过申屠峰,只好闭嘴。
“这个申屠将军放心。”薛玉凝保证。
申屠峰看了白无双和余然一眼。
薛玉凝知道申屠峰想让她们两个出去:“你们两个在外面守着。”
余然和白无双都没动。
“少夫人,深夜和外男独处一室不安全。”白无双冷冰冰的说。
申屠峰锐利的看向白无双。
“屋门开着,你们两个走远一点。”薛玉凝担心白无双和申屠峰打起来。
白无双过去把门窗大开,这才带着余然出去。
申屠峰看到白无双这样,反倒放心了。
“申屠将军有什么话直说。”薛玉凝也不让人上茶。
申屠峰把今天皇上头疼的事说了一下。
“什么?”薛玉凝紧张起来“那皇上不会把苗家朗……”
“温少夫人放心。”申屠峰看温少夫人这么紧张“是我的人在盯着苗家朗。”
薛玉凝想了想:“申屠将军可能还不知道,苗家朗是世子的表哥,是温国公妻家唯一一个人了。”
申屠将军还真不知道:“那为何……”
“此事说来话长,是国公府的私事。”
申屠峰听薛氏这样说也不好再问:“之前温少夫人想看皇上头疼的时间,我全部抄来了。”他说着拿给薛玉凝。
薛玉凝看了一下,说不上有什么规律:“明天你拿着这个时间核对一下,看看这段时间皇上的起居有什么问题,还有朝廷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申屠峰也是这样想的:“那温少夫人觉得皇上有可能是什么情况?”
薛玉凝想了一会儿:“中毒。”
“不可能!”申屠峰否定“如果是中毒,那么多太医,还有苗大夫不可能查不到。”
“申屠将军不要着急。”薛玉凝慢慢的说“如果是病变,肯定会有规律,而且时间也不短了,就算是比较冷僻的病,也会慢慢严重,不可能一直都是这样。”
“如果是被下蛊了,以皇上的身份,天下神医汇聚,依然会被发现。而且蛊虫毕竟是活物,也会出现有规律的变化。”
“所以只有可能是下毒。”薛玉凝分析。
申屠峰想想也是:“那到底是什么毒?”
“我听说有些让人产生幻觉的毒,正常的把脉的查不出来的。”薛玉凝提醒。
申屠峰也反应过来,的确有这样的毒,但是让人剧烈头疼的还没有听说过。
“所以申屠将军还是先比对一下皇上头疼的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抽丝剥茧,总会查到。”薛玉凝也不好直接参与。
申屠峰点头。
这件事本来就是薛玉凝最早提出的,他来问薛玉凝也是想问问她的想法。
说完这个他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那个白无双跟着你多长时间了?”
“快半年了。”薛玉凝也不算撒谎,毕竟这个快半年了,要看有多快“之前在庄子上了一段时间,听说是个高手,就带回来当护卫。”
申屠峰一听觉得时间对不上:“温少夫人还是谨慎一点为好,她的武功路数和我杀的一个女子一样。”
薛玉凝故作惊讶:“申屠将军杀女人?”
申屠峰看薛玉凝这样以为她误会了:“那女子的武功极高。”
“武功极高就要被杀了?”薛玉凝不解。
申屠峰有些无奈:“她很有可能和元宵夜刺杀有关。”
薛玉凝的表情凝重了:“不是说人都死了吗?申屠将军还在查?”
申屠峰不应该说这些:“温少夫人不要问了。”他说着起身“今夜当我没来过。”
“申屠将军。”薛玉凝叫住申屠峰。
申屠峰站定侧身。
“和元宵夜刺杀有关的人,不一定是刺客。”薛玉凝直接说。
申屠峰意外的看着薛玉凝。
“那天我就在外面,那明显是两伙人,一伙训练有素,冲进人群一阵乱杀,好像就是为了制造混乱。”
“另外一些虽然穿着黑衣,却在保护百姓。”薛玉凝有些质问的看着申屠峰“如果申屠将军不分清楚这两伙人的来历和身份,这件事估计查不明白。”
申屠峰没想到薛玉凝竟然知道这件事:“温少夫人还知道什么?”
“就这些了,我大嫂死于元宵夜刺杀。”这就解释她为何会在意这件事。
“节哀。”申屠峰说完就走。
申屠峰一走,白无双立马跑了进来,余然关了门在外面守着。
“他发现我的身份了?”白无双有些紧张。
“没事。”薛玉凝看白无双那紧张的样子“我说你跟着我快半年了,之前在庄子上,时间对不上。”
白无双松了一口气。
今天申屠峰来的突然,是她大意了。
“说不定你们以后还要合作。”薛玉凝看着白无双。
“朝廷之人不可信。”白无双说的很坚定。
薛玉凝也说什么:“距离天亮还有一会儿,再睡会儿。”
申屠峰一夜没睡,第二天就进宫核对。
他是为调查元宵夜刺杀回京的,结果先调查科考舞弊,再调查皇上头疼,唯独没有查元宵夜刺杀的事。
薛玉凝起床比较晚,吃了早饭坐在院子里想昨天申屠峰来的事,难道说申屠峰也开始避着皇上?
想了一会儿门房带着颜文灵和梁洛安一起来了。
“薛姐姐怎么住到温厉的院子里了?”颜文灵意外。
“什么温厉的院子,国公府的院子都是我的院子。”薛玉凝霸气的说。
“对。”颜文灵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梁洛安行礼:“温少夫人。”
“坐。”薛玉凝让余然给他们上茶“今天怎么结伴来了?”
颜文灵有些担忧的看着薛玉凝:“薛姐姐还好吧?”
薛玉凝看着颜文灵这担忧的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她不会是知道寿王府的事了吧?
“我很好,怎么问这奇奇怪怪的问题。”薛玉凝故作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