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幸好是马奇,而且本身就在医馆里。
如果换一个人,换一个地方,可能就被对方得逞了。
白无双也认真的想了起来:“自己有能力的人应该不会这样做。”
薛玉凝觉得对方很张狂,而且对她不在意,所以才会这么直接。
有钱,张狂,又不在意她。
薛玉凝突然想到唐宝。
可是温厉没有回来,她和唐宝之间也没什么直接矛盾,唐宝为什么要取她性命?
正这样想着,赵新带人从外面进来。
“玉凝夫人。”赵新拱手。
薛玉凝和白无双站起来还礼。
“就是这两样。”薛玉凝把米饭和莼菜汤给赵新“里面有剧毒,一口就能要人命。”
赵新的随从拿出银针,赵新转身去接。
“银针没用。”薛玉凝看他们打算试毒。
白无双拿过一只笼子,笼子里放着一只老鼠,她夹了一点白饭丢到笼子里。
那老鼠窜了几下就去吃白饭。
在几个人的注视下,老鼠只吃了一点白饭就蹬腿了翻身了。
赵新震惊,还是拿银针试了一下,银针果真没有反应:“可有人中毒?”
“马大夫中毒了,好在他发现的及时,又及时解毒,才躲过一劫。”
赵新舒了一口气,这样的剧毒,让人防不胜防。
“我想请赵少卿尽快找到赏金杀我的人,如果京城来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我担心到时候不是我一个人有危险。”薛玉凝担心。
赵新点头:“玉凝夫人放心,朝廷绝对不会纵容这些人无法无天下去。”
赵新把被投毒的饭菜带走,院子里瞬间又空荡下来。
“这种事朝廷根本没办法。”白无双觉得薛玉凝是多此一举。
“如果想杀我的人是朝廷之人呢?”
薛玉凝没想朝廷会找出凶手,只想凶手是朝廷之人的话,到时候会对她有利。
白无双不说什么了,朝廷的人就是麻烦。
一直到天黑罗家那个小妾才醒来,看到薛玉凝的时候一脸警惕。
“她现在还很虚弱,不要问太长时间。”苗家朗叮嘱了一声就出去。
江可看到大夫出去更加紧张,眼睛瞟向门口的方向。
“叫什么?”薛玉凝直接问。
江可没有回答。
白无双直接抽出匕首,雪亮的匕首闪到江可的眼睛,吓的她往后缩了一点。
薛玉凝打量了一下江可:“叫什么?”
“可,江可。”江可有些结巴的回答,人往里面缩了缩。
“你是故意喝的红花?”
“不是,是夫人……”江可不敢抬头。
“从你醒来之后就没问过孩子的事,刚才你那么害怕,护的不是自己的小腹,而是整个人往后退,证明你并没有那么在意你的孩子,或者说是你主动流掉他的。”薛玉凝分析。
江可心虚的把头低的更低。
“说出真相,我保你下半生无忧。”薛玉凝诱导。
“就是夫人嫉妒我有孩子,我去夫人院子里的时候,她让下人把我的孩子打掉。”江可很固执的说。
“呵!”薛玉凝都被她气笑了。
钟艳就算有杀了江可的心,也不可能对江可的孩子下手。
“你可以固执,但是我告诉你一点事。”薛玉凝也不着急“你以后无法生育了。”
江可震惊的看着薛玉凝,眼里全是惶恐:“不可能,怎么可能?”
“你喝了那么多红花,孩子没了,你还大出血,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大幸。”薛玉凝摊手。
江可捂着自己的小腹,那里空荡荡的,她恐惧起来。
“还有,你家夫人因为你的事自请和离,你说罗家人会不会答应。”薛玉凝看江可的反应,确定她也不知道有这样的后果。
江可还沉浸在自己不能生孩子的恐惧里。
不能生孩子,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薛玉凝也不着急,等着江可慢慢反应。
江可突然尖叫:“不可能,你骗我的,我要见大夫。”她说着就要下床。
白无双直接把她按到床上。
“把苗大夫请进来。”薛玉凝吩咐。
苗家朗就在院子里,听到叫他里面进来。
他看到江可在床上挣扎慌了:“不是给你说了,她很虚弱,不能太过激动。”
江可看到苗家朗冷静了一点:“大夫,大夫,她骗我的对不对,我还能生孩子,我一点事都没有。”
苗家朗知道一般女子都受不了这样打击:“你失血过多,能保住性命……”
“你们是一伙的!”江可差点儿跳起来。
薛玉凝看她激烈的反应,知道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是你主动喝了红花,现在激动什么?”
激动的江可听到薛玉凝这样说瞬间冷静下来,她愣了片刻捂着脸哭了起来。
苗家朗有些抱歉:“是个男孩,节哀。”
“什么?”江可像被雷劈一般盯着苗家朗“你说什么?”
“节哀!”苗家朗颔首。
“是个男孩。”薛玉凝知道江可问的是这个。
江可魔怔了一般,一脸恍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
薛玉凝示意苗家朗出去,这场面不适合他。
苗家朗正要离开,江可突然反应过来。
“你骗我的,尸体呢?孩子的尸体呢?”江可大叫。
“已……”苗家朗想说掩埋了。
“只要你说出真相,我就告诉你尸体在哪儿。”薛玉凝打断苗家朗的话。
苗家朗有些不满的看向薛玉凝。
“这是报应。”薛玉凝看着苗家朗。
苗家朗也不好说什么,转身离开。
江可听到报应两个字直接瘫坐在床上,表情想哭又想笑。
白无双慌忙在她背上顺了一下,就江可这反应,估计要背过气。
她这一顺,江可一口血吐了出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薛玉凝看着江可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很快就收起了自己那点泛滥的善良。
白无双嫌弃的看了江可一眼,走到薛玉凝身边。
薛玉凝知道她能哭出来就好了,不然那样憋着肯定会出问题。
江可哭了好久,哭到没有力气了,才心如死灰一般止住哭泣,还捋了一下额前的头发。
“温少夫人想问什么就问吧。”江可目光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