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完,不动声色打量三爷怀里的女孩。
女孩穿的是白色新中式盘银刺绣衬衫,粉色马面裙,裙上刺着天上宫阙,庄重优雅,东方韵味十足。
打量到女孩的容貌,男子暗暗惊叹,女孩只是容貌便令他觉得高贵而神秘,只是小脸红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难怪,大爷二爷几次给三爷送女人,三爷都不屑一顾,也只有这样的女孩,才能令三爷这位屹立在神坛之上的天之骄子动凡心。
三爷拥住战无忧,抬眸时,眼神凌厉如剜人的刀,薄唇微动间吐出一个字,“滚。”
“是。”男子立即低下头后退离开。
战无忧揪住三爷的西装外套,意识朦胧中嗅到男人的身上的气息。
是一种很熟悉的气息,是会让人产生依赖感的气息。
依稀记得,在泰国芭提雅的海滩上,抱战瑾言时闻到过这样的气息。
依稀记得,在缅北买宝石时突然下雨,战瑾言为她撑起黑伞,将她拥在伞下时闻到过这样的气息。
“瑾言......”
三爷听到怀里女孩无意识地低喃声,缓缓低头。
与此同时,保护小公主的四名战家近卫从暗处跑过来。
“想要你的手就放开她。”为首的近卫冷声命令。
三爷抬头,四名近卫对上男人的黑眸,缓缓瞪大眼睛,他的眼神怎么跟险些训练死他们的战神如出一辙?
“给我看好包厢里的人。”三爷一出声,四名近卫便通过声音确定他的身份,恭敬点头,“是。”
一名近卫按下电梯按钮,三爷扶着已经站不稳的战无忧,进入电梯。
电梯一层一层下降。
战无忧浑身燥热难耐,额头撞着男人的心口,用力咬了咬唇,从男人怀里抬起头,小脸红得娇艳至极,喘出的热气灼烫着男人的脖子,瞪大眼睛努力看男人的容貌。
男人眼眸暗沉赤红,只有那道莹白的身影映在其中。
理智尚存,战无忧看清了,不是战瑾言的容貌,但是他身上的气息,是战瑾言才会有的气息。
身体的燥热和心理的恐慌令战无忧红了眼睛,哽咽中带着一丝柔媚,“瑾......瑾言,是不是你啊?”
“是我。”战瑾言轻轻托住她仰起的头,依旧那般温柔缱绻,“别怕,你安全了。”
战无忧听到熟悉的声音,瞬间安心了,瘫软在他怀里,破碎地泣吟从唇间流出。
战瑾言拥住她滚烫的身体,神情布满心疼与肃杀。
抵达一楼,战瑾言打横抱起无忧,大步出了四季酒店。
环顾四周,半分钟后,一辆黑色大众SUV行驶而来。
车子驶离酒店,开车的应忱通过后视镜看后座的战瑾言,满眼稀奇,跟来暗中保护战瑾言,没想到竟有幸看到冷血战神将一个女孩视若珍宝。
“瑾言,今晚的任务.......”
“我自会想办法补救。”战瑾言沉声打断他的话,温柔地为战无忧擦眼泪。
应忱又问,“瑾言,她是你,女朋友?”
“不该问的别问。”战瑾言睨了他一眼,应忱立即闭上嘴。
战无忧攥紧双手,竭力克制着药效带来的生理反应,声音在支离破碎边缘,“瑾言,你走两个月了......”
战瑾言换了张柔软的纸巾,捧着她的脸,为她擦拭额头的细汗,“无忧,我一直在。”
战无忧抬眼,看了他两秒就快速收回视线,压制着抱他亲他的邪恶冲动。
“你......”他现在应该在执行任务,战无忧说:“你要注意安全,平安归来。”
“收到。”
车内安静了下来,只有女孩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
应忱发现不对,放了首音乐后,提速驶向医院。
理智不让她看身边的男人,身体却不听话,战无忧红着眼睛看战瑾言。
看得不甚清楚,还是想看。
更想抱他,想摸他,想亲他.......
路灯闪过,战瑾言发现无忧双手攥的发白,伸手握上去,分开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上身向她靠过去,“无忧,我是瑾言,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男人声音微哑,带着令人察觉不到的引诱,和蛊惑的意味。
撞在无忧心上,无忧理智全无,在药效的驱使下,缓缓吻住他的唇。
不会吻,像小猫咪似的,闭着眼睛轻舔慢咬,手臂也在不知不觉中抱住他。
燥热稍稍得到缓解。
仅此,便令京三省的冷血战神发出一声轻喘,伸手抱住青涩的小公主,同样生疏地回应梦寐以求的小公主,珍重的吸吮她的唇瓣。
“呜。。”战无忧浑身如过电般颤栗了一下,被他带动着由浅吻深。
在这个京夜,战瑾言吻开战无忧的唇齿,迷恋地掠夺她的甜美,感受她的温度,一起体验灵魂初次碰撞。
半小时后,京都医院,专属病房。
药物顺着针管注入进战无忧体内,不大一会儿,战无忧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医生护士出去之后,战瑾言为小公主盖好被子,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无忧,我一直在你身后。”
战瑾言出了病房,轻轻关上门,等了一两分钟,战无忧的父母来了。
晏轻问了来龙去脉后,郑重向战瑾言道谢。
战瑾言颔首,嗓音低低的,“举手之劳,夫人无需言谢。”
“你救了我女儿,我和我先生都很感激,谢谢。”晏轻又道了一次谢,将具体如何谢交给丈夫,先进入病房看无忧。
战晏琛瞧战瑾言,眼神睿智而犀利,仿佛能看穿人心,须臾后,说了句:“注意安全。”
没隐藏好,被太子爷认出来了。
战瑾言失笑,“是。”
太子爷进入之后并未关病房门,战瑾言静静地站在门口,一直待到战无忧转醒。
晏轻坐在病床边喂无忧喝水,女儿要强低调,虽然挂着执行总裁的职位,但是从基层历练,刚到项目部就遇到这样的事。
“无忧,应酬的时候怎么不带人?”
“带了的妈妈,她被那些甲方支走了。”这种事在商界常发生,幸好她发现异常,借口离开那个雅间......
察觉到女儿在后怕,晏轻怜爱的抚摸女儿的小脑袋,“不怕了,爸爸妈妈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有爸爸妈妈在,我什么都不怕。”战无忧冲妈妈甜甜一笑,看向父亲战晏琛,“爸爸,今晚谁救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