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村北头,一户家境看起来比较殷实的庭院中生长着一棵水桶一般粗细的银杏树,树冠如滑盖,颇为繁盛。
银杏树梢上的叶子开始泛黄,金灿灿的看起来相当的贵气。
肖挺双手笼在衣袖中互揣在一起,缩着脖子蹲在庭院的门口,躲在暗处贼眉鼠眼的瞧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砰!
这时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抱着一条雪白的狮子狗惨叫着撞开了房屋的两扇门,来到了庭院中。
院内顿时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肖挺双眼一瞪,连忙凑身至大门口,顺着耳朵静静的听。
“娘的!竟敢咬老子,反了天了,让本公子宰了它! “
楚怀夜愤怒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衣衫不整的拿着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公子您就饶了它吧,小玉不懂事,奴家替它给您赔罪了!“
女子抱着小狗当场跪在湿漉漉的青石地板上,面带哀怨之色。
“这小畜生都是被你惯的,坏了本公子的兴致,不死不行!”
楚怀夜双手来回把玩着镶嵌着宝石的匕首,怒极反笑,瞧着左手臂上的一个清晰的牙印,有丝丝血迹溢出。
“小玉可是公子当初送给奴家的,不是它,奴家当时可没那么容易上你的当!”
女子烟眉低垂,眼角余光瞧着楚怀夜,声音幽幽,不由得让人心生怜意。
“咋了?公子和楚利珣的老婆没完事?”
这时敖新来到肖挺的身后,伸手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嘘!你小声点!”
肖挺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站起身来,一见敖新,他心里发怵,往后退了一步,做噤声状。
“放心,利珣兄正在楚怀楠家翻箱倒柜的找那张名证,一时半会回不来。”
敖新嘿嘿一笑,凑到大门口,顺着门缝往里面瞄去,嘿笑连连。
“你不是给利珣兄把风吗?怎么早早的回来了?”
肖挺见敖新看的津津有味,脸上浮现一副不善神色,不过表面上仍然轻声询问着。
“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看看我这脑子,自从被公子救活,记忆越来越不行了!”
敖新用手一拍脑袋,恍然,懊恼起来。
肖挺则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面目虽然如常,但是嘴角却是浮起了一抹诡异笑意。
院中女子是楚利珣的妻子楚江氏,模样长的娇俏妩媚,身材生的丰润恰好,在外生子中的妻子中算是排的上号的美人了。
楚利珣一生有一大自得的地方,便是娶了个人人看上一眼都会眼馋的女人,瞧着别人看自家妻子贪婪却得不到的焦灼模样,他心里会得意至极,虽然没成就白生,但是有此佳人相伴,算是志得意满一半了。
“哈!小娘子挺会说话,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本公子就勉为其难的原谅它了,谁让它见证了我们的风流光景呢?”
楚怀夜一见楚江氏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再听她充满魅惑的言语,怒气当即消了一半,大步走上前来,抬手将其下颚轻轻的捏在手中,缓缓往上一提。
楚江氏双目深情流转,媚眼如丝的瞧着楚怀夜。
“咱们接着再来!”
楚怀夜用刀背轻轻的滑蹭着楚江氏白嫩的肌肤,一脸淫荡的神色无以言表。
楚江氏叮咛一声,脸上泛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可谓风情万种,目含春风。
楚怀夜的心被楚江氏的一颦一笑和一言一目下搞的心痒难挠,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模样贪婪。
楚怀夜十三岁时随着楚利珣来家,偶见楚江氏便生心动,自此之后经常来楚利珣家里做客,就为了一睹嫂子一眼。
楚利珣以为自己在公子的分量很重,哪里想到人家楚怀夜另有目的。
一年多前,楚怀夜故意支开楚利珣外出办事,便带着仍是幼崽的小玉偷偷来见楚江氏,自那一夜,这对狗男女便开始了偷偷摸摸的通奸行径。
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楚江氏不是省油的灯,不是她的眉来眼去,楚怀夜不会大着胆子走出最后一步。
自此之后,只要两人想见面,楚怀夜便将楚利珣支开,带着肖挺和敖新前来和楚江氏幽会。
敖新和肖挺便在庭院外面给公子看门,一年多来,倒相安无事。
楚利珣在楚怀夜的眼里就是一条狗,近些年之所以对其重用,当然是楚江氏吹的枕头风,可谓沾了妻子不少好处。
别看楚利珣虽然是肖挺和敖新的上司,但是在和楚怀夜有些血缘关系的外戚肖挺和敖新的眼里,他头顶上绿帽子是两人喝酒时寻开心的最大谈资。
哐当!
这时肖挺和敖新打开了大门闯入院里。
“你们两个是不是想死?敢坏老子的好事?”
楚怀夜正要抱起楚江氏,见肖挺和敖新两人进来,火不打一处来,今日出来办事,兴致被足足打断了两次,可想而知他心里的怒意。
“公子,不好了,楚怀楠竟然活着回来了!”
十数息后,肖挺声若蚊蝇的说出了来意,脸上神情阴晴不定。
敖新则用一双小眼睛色眯眯的从楚江氏的身上狠狠的刮了一下。
“真的?”
楚怀夜微微一怔,神情紧张起来。
“我亲眼所见!”
敖新嘿嘿一笑,用手拍了拍胸脯。
“有谁见他回来?”
楚怀夜沉吟着来回走动了几下,最后停下来看向敖新,双目之中尽是杀意。
“就我一个!”
敖新思索了一会,语气斩钉截铁。
“好!跟我走!”
楚怀夜握紧匕首,一边朝着门外走去,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衣衫。
肖挺转身跟上了楚怀夜。
“公子!”
楚江氏见楚怀夜招呼不打就要走,轻叫出声来。
“嫂子,我们去去就回!”
敖新冲着楚江氏一抱拳,双眼上翻着狠狠的瞧了一眼眼前女子丰满的胸脯,咽了一口口水,微笑着转身跟着出了庭院。
“色狼!”
敖新的一举一动和眼色楚江氏怎么可能没看在眼里,待其走出庭院,她却是微一撇嘴,一脸嫌弃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