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远边得夕阳如火焰一般由远及近,映的天底下的万事万物仿佛披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雀群嚷嚷着似一阵风拔地而起,仿佛被火烧云惊到了一般。
不知走了多久,楚怀楠停了下来,找了一个干净的地坐了下来,不是累,而是饿,加上走的久了,仍如小火炉一般的身体早已经大汗淋漓,需停下来缓一缓。
从斜土山回来后,楚怀楠特别容易饥饿,饭量已是原来的三倍,可谓给他一贫如洗的生活上雪上加霜。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他发现身体比两天前强壮了许多,四瞳查看之后发现气血旺盛了不少,想来原先他血气亏耗的太过厉害,如今脱胎换骨,因为正在疯狂的弥补气血,所以会成为饭桶模样。
楚怀楠从书篓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芝麻饼子,大口的吃饼,大口的喝水,生硬的干粮竟然让他吃出山珍海味的气势。
越是临近冬季,天便黑的早,这不远边的云霞未散尽,天却已经黑了下来。
一阵冷风吹来,吹起了地上的烟尘打着旋沿着四周溜转。
楚怀楠身上的汗顿时消了一半,他长出口气,舒服异常,手中的饼子正好全部进肚,收了装着清水的牛皮袋放入书篓之中,继续行路。
此时夜色完全降临,天地之间黑漆漆的,犹如浓墨一般,空中虽有星月存在,但是却撕不开粘稠的黑暗,只能闪烁着清冷孤寂的光芒,让人不喜。
楚怀楠重新背上书篓,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拳头一般大小的手帕,打开,一股刺眼的金色从传来,映的一丈方圆的地方都是金灿灿的。
金灿灿的东西有一人手心一般大小,一指头的厚度,通体金色,其便是楚怀楠从斜土山得到的蛟骨。
此时蛟骨得模样和在斜土山的时候有所不同,只见通体不再如玉一般细腻光滑,而面印满了复杂且让人看不懂的符文,这些符文在其表层闪烁着,数不胜数,看起来既漂亮又神奇。
“哎呦!你又发生了变化了!”
楚怀楠瞧着那些金色的符文,微微一笑。
虽然仍然无法从蛟骨上得到好处,但是楚怀楠却不急,为了省点钱财,无人的时候总喜欢将其当作灯烛来使用。
别说,蛟骨做灯烛,在黑夜里颇为的好用,尤其其散发的金光带有祛风避寒的功用,在寒冷的秋夜里置身其中颇为的舒服受用。
“舒服!”
楚怀楠只觉得浑身暖暖的仿佛被一层火光映照在其中一样,情不自禁的说出心中所想。
“上面的符文恐怕只有成为白生之后方能看得懂和修习,现在别说修习了,全力施展四瞳进行解析都不成,哎!”
楚怀楠瞧了一眼蛟骨上的金色符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天他一直在研究,可是却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作罢。
蛟骨是山蟒的命骨,命骨之上便是它不知道修炼多少年悟出来的宝术,更何况其魂魄乃骄巍山神的副魂,此宝术便有真神的神性,非同小可。
除人之外的植物和动物懂的修炼之后就是妖,妖和人一样都有命骨,悟道后的妖的命骨上会刻印上属于它的宝术,类似于人所修习的道法。
远处楚家村家家户户的灯火从屋内隐隐约约照射出来,犹如点点昏黄的星辰,穿透了重重夜幕,看起来尤为壮观。
此地虽然距离楚家村有不小的距离,但是却属于楚氏一族的管辖之地,由于部族族长乃举人位格,所以被族运庇护,不会出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和凶恶的妖物,尽管如今已是深夜,但是楚怀楠并不担心。
就在这个时候,楚怀楠停下脚步,眼睛静静的盯着不远处的地方。
只见一座破败的小庙立在远处的河边处。
“到了!”
楚怀楠加快了脚步,往小庙走去,由于走的过急,差一点被河边的泥滑倒,算他见机的早和身手不凡,事先稳了下来。
河水被蛟骨散发的光芒照射之后,泛起淡金色的粼粼波光,水流虽然不湍急,但是太过的浑浊,给人一种汹涌的窒息感,深夜里站在河边不敢深看,总觉得水里有吸力一般,看的久了有种想要往下跳的冲动。
远处的森林中传来一声声狼嚎的声音,映衬的整个深夜凄凄惨惨的,有些吓人。
楚怀楠来到小庙前,看了看高只有一丈的庙宇心里有些异样,记忆里的庙宇可没如此矮小,也许那时自己的个子小,看的角度和现在当然有所不同吧。
“希望河神莫似骄巍山神那样吓人!”
楚怀楠站在庙门前良久迟迟不进入,心中直打鼓。
斜土山一行让楚怀楠见到了真神,他这些天一直在想得到更多气运这件事,想来想去便想到了清阳河神,查了一些关于它的典籍后,这才打定主意,来此尝试一下。
庙宇的每个角落里都挂满了蛛网,灰尘更不用说了,积存的到处都是,廊柱河门窗木框都出现了劈裂的情况,一股破败的气息扑面而来。
“河神庙比之山神庙糟糕不少,不知这清阳河神遇到了何种情况?难道也是天罚?不可能,典籍中没有记载关于它陨落的信息。”
楚怀楠拿着蛟骨照射着河神庙角落四处,微微皱了皱眉。
河神庙原先香火可谓鼎盛,是最近几十年慢慢开始衰败的,因为信徒来此供香许愿,原先很灵,慢慢的便不灵了,所以便无人来此供奉了,久而久之传出河神清高,不食人间烟火,不愿与民同乐,不喜信徒打扰,不想神力助众生的说法,于是来此地的信徒越来越少,直到断绝。
吱呀。
楚怀楠推开了庙门,门框上的灰尘顿时扑簌簌的往下落来,它连忙挥舞着左手将烟尘往两边赶了赶,举着蛟骨走了进去。
噗通!
河流中传来一声闷响,不知何物发出,只见一圈圈巨大的涟漪在水面上荡漾开来,不似普通鱼类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