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会使人疯狂,使人冲动,使人蒙蔽心智,使人忘了最初的人设,对仇恨之人起恶意,起仇怨,起杀心!
“楚怀楠,拿命来!”
楚怀庭此时体内真元一荡,他脚下石砖当即炸碎,周身被蓝色的气劲萦绕,一股强劲力道散布在四野,犹如滚滚烟气,纵跃至空中,右拳朝着楚怀楠的脸颊砸来。
“怀庭兄,来而不往非礼也!”
楚怀楠周身银气四溢,纹丝不动,静静的盯着楚怀庭,冷然一笑,他抬起右手,一招碎碑掌横推了出去。
轰!
楚怀楠和楚怀庭一掌一拳撞在了一起,掌拳之间劲风四起,在两者之间形成了一道劲气屏障,将下面相对应的地面给硬生生的撕裂了一条长达一丈的沟壑。
距离两人较近的五名灰衣奴才惨叫一声被劲力撞飞了出去,手中的木杖皆从中断裂,他们一边哎呦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个个脸色大变。
楚怀庭人在空中悬停,紧接着连出十几拳,如疾风骤雨一般大将下来,皆被楚怀楠挡下。
十几股劲风在半空中纷纷炸开,形成了强烈的对流力场在庭院之内混乱不停。
楚怀楠此时从掌变爪直接抓住了楚怀庭的右拳。
楚怀庭却是冷冷一笑,不停的流转真元想要压下楚怀楠的掌,然而未蓄力开始,却见楚怀楠施展留影步,速度突然加快了许多,右脚就冲天踢了上来。
楚怀庭大惊,人在空中无法借力,只好回撤左拳横在腹部之前。
轰!
楚怀楠的右脚和楚怀庭的左拳撞击在一起。
“嘿!”
楚怀庭嘿笑了一声,显然在嘲讽楚怀楠,他本就不信其在正常情况下能打败许茂霖,认为其肯定试了阴暗手段,今日几招下来更加确信了他的推断。
楚怀楠却是微微一笑,突然倒立的姿势在空中硬旋一周,摆出了非常怪异的姿势,这样做无异于空门尽数露给了对手。
楚怀庭微微一怔,随后脸色大变,楚怀楠空门虽然大露,但是他更是如此,况且人在空中,此事去势已尽,处境更是尴尬。
楚怀楠借着上冲的力道倒立冲天而起,左脚正中楚怀庭的下颚。
啪!
楚怀庭惨哼一声,被楚怀楠一脚踹飞,向空中倒翻升起。
楚怀楠则倒翻落地,不给楚怀庭翻身的机会。
轰!
只见楚怀楠一掌翻天而起,银气在上空炸开,将升空的楚怀庭再次给掀翻了一个跟头,仍未完,十几枚绣花针从他的衣袖之中尽射而出,直捣起其周身各大要处。
绣花针如雨水一般电闪而至,让人防不胜防。
楚怀庭大惊失色,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迫于无奈的连忙将真武印祭出。
叮!叮!叮!
楚怀庭的真武印顷刻间将半数绣花针挡了下来,可是他处境被动,出招匆忙,仍有五枚绣花针漏掉。
嗤!嗤!嗤!
一连串的轻微声响从楚怀庭的双手手腕和双脚脚踝以及头顶传来。
楚怀庭人在空中惨哼一声,一边翻跟头一边口喷鲜血,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撞向照壁。
轰隆!
照壁一侧被楚怀庭撞碎了一角,土石崩裂且四射,随后散落在院落四周,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噗通!
此时楚怀庭双膝跪地,正好面向楚怀楠,瞪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口喷血箭,一时半会动弹不的。
“哎呀!怀庭兄施此大礼,让小弟难以接受啊!”
楚怀楠冷笑一声,瞧着脸色铁青的楚怀庭,故作一副难为情模样。
楚怀楠和楚怀庭的对决从开始到结束只用了数息时间,可以说速度快的如电光火石,让人应接不暇。
由于楚怀庭双手手腕和双脚脚踝处皆被一枚绣花针贯穿,所以他的四肢无法动弹,头顶的束发冠环已被射掉,披头散发的,模样极其狼狈。
在场的谁都没想到楚怀庭会败给楚怀楠,都愣在了当场。
尤其是楚易绶,刚才他想出手,见儿子率先冲了出去,就停了下来,本以为楚怀庭能拿下楚怀楠,没想到结局是这样,他心中犹如炸了一团火。
楚怀楠从未成为白生之前就经历了一场场生死考验,成为白生后又经历了大大小小好几战,死里逃生不知道有多少次,对敌经验是极其的丰富和多变,既能掌握时机,又能通过重瞳眼观六路和耳听八方,更别说辗转腾挪避敌之理更是如数家珍,可以说打架一方面他可是宗师级别的人物。
楚怀庭修为和楚怀楠相比虽然在伯仲之间,但是奈何对敌经验少,这点便处于劣势。
加上处怀庭所修武道与大罗玄典根本不在一个等级,况且没有那么多的机缘加身,不仅没将实力尽数的崭露出来,甚至给了别人太多的空门,才着了楚怀楠的道,被几招下来打的跪伏不起,确是可惜。
恐怕这一仗楚怀庭已经被楚怀楠打出了心理阴影,跪在地上全身剧烈的颤抖着,眼睛通红如血,显然给他带来了奇耻大辱。
楚利夜的死可不会给楚怀庭带来半点痛苦,他心里只有沾沾自喜,奈何为了在父亲面前好好表现,更为了拿楚怀楠立威,他只好扯着报仇的幌子大出风头。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地不遂人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楚怀庭的情绪因为激动而达到了极致,所以在听到楚怀楠的调侃之后,双眼一翻竟然气晕了过去,当场趴在了地上身体抽搐着口吐白沫。
楚利仁见状,连忙招呼两名奴才将楚怀庭抬往后院去了,剩下的两名奴才则躲的远远的,刚才楚怀楠的能力他们可是有目共睹,上去简直是找死。
“竖子!”
楚易绶怒吼一声,身影一闪来到了楚怀楠的面前。
楚怀楠右眉一挑,留影步依然施展开来。
只见楚易绶速度很快,右臂上挑,以肘撞向楚怀楠胸口。
楚怀楠右脚猛的点地,身子犹如陀螺一样滴溜溜的旋转了起来,并且转到了楚易绶的左侧,刚好躲过了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