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躺到床上的李莲花,碧茶之毒解了,还没等夏清洛高兴,变故突发。
寒气层层逼来,冰冷的感觉刺痛了夏清洛抚上李莲花脉搏的手指,只见李莲花整个人被寒冰覆盖。
“这是寒毒?该死?”
幸好随身带着没有使用完的炽阳草,没有条件炮制了,将炽阳草折取点直接喂入了李莲花的口中,寒冰渐渐消退。
正当夏清洛以为一切都大功告成时,李莲花浑身滚烫,发出暧昧的喘息声。
夏清洛脸色大变,急切抚上李莲花的脉搏,片刻,双眼无神的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爹也没说直接服用炽阳草会有这种后果啊,怎么办啊?”
李莲花的嘴里溢出一股股血沫,顺流而下,晕染了胸前的被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死亡的气息笼罩当场,他快要死了,周身止不住的痉挛起来,七窍流出血......
夏清洛咬牙退下了自己的衣衫,嘴里念叨着:“李莲花,你别怪我。”
他近在咫尺的凝视着夏清洛,通过他的眼睛,夏清洛看到了自己泛着红晕的脸颊,以及刚刚拥吻过后晕染开的唇脂。
他将身子探了过来,这彼此互相纠缠的气息,她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缭绕在她的鼻尖,他呢喃着。
猛然间,他滚烫的吻便一路落了下来。他的喉头微动,不自觉地用手臂环绕着她的腰身,他的神情依旧平静,可环住她腰身的手掌,却泄露出滚烫的占有欲。
他突然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她却被着突如其来的的触碰引得微微一颤,他的手顺势而下,轻轻在她的唇上来回摩挲着。夏清洛身子微僵,不知所措。
李莲花感受到女孩柔软的温度,馨香味不断飘入他的鼻腔,激起一股暖流,在他的身体急促蹿动。
他停在了她的锁骨处,他微微抬头,幽深的眸子里满是欲念,看着身下情动的女孩,手指拂过她眼角的湿意,然后低下头,亲了亲她紧闭的双眸。
她的声调,很软很娇,语气像是埋怨又像是撒娇,绕得他的心一颤一颤的,他的眸色一深,垂下眼帘掩饰住眼底的炙热,下颚绷得紧紧的,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他的面色已经开始开始泛红,气息变得急促,体内翻涌着一股怎么都压制不住的热浪,没等几秒,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黑色的发丝垂落在额上,半遮掩着满是占有欲的眼眸,面上却显露出痛苦的模样,微微皱起眉头,上一刻还迷茫着思绪逐渐清晰,手指探出被窝,触碰到了一丝凉意,微弱的触觉如同落入平静湖面的水滴,波澜溅起。
缓缓坐起,感受着腰间传来的阵阵酸痛,忍着酸痛,身体微微侧翻,背部终于离开了柔软的依靠,向空气中吐出一口浊气,捏紧拳头,指节微微发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天开始亮了起来,夏清洛感觉到了,她踉跄着下了床,抱起自己的衣衫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李莲花的院子,阳光懒懒的透过树叶照到她的身上,变成了不停摇曳的光晕,她的脸在忽明忽暗的光晕下看不清表情。
她勾起唇角,绽放出如同朝阳的活力与绚烂,在无人经过的山石处穿上了自己的衣衫,回到自己院落里的夏清洛无视了侍女们惊讶的目光进入了自己的闺房。
一夜的疲劳,使得夏清洛靠到床铺的一瞬间就进入了梦乡。
一夜过后的李莲花醒了过来,看着自己躺在床榻上,感觉似乎哪里不对,但是又未曾发现。
确认过自己的毒确实解了之后,李莲花很是高兴。
他急切的想要找到夏清洛分享自己的喜悦。
遍寻不见的李莲花满是失落,她答应过自己,当自己解完毒醒来的第一眼一定会见到她的。
累晕过去的夏清洛醒了后,侍女告知李莲花在寻她,本不想见李莲花的夏清洛决定还是见一下他。
毕竟不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该给他一个解释。
夏清洛看见李莲花欲言又止,但是解毒冲昏头脑的李莲花,满心都是兴奋,没有注意到夏清洛的异样。
“清清,我毒解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舒服。”语气中满是兴奋。
“李莲花,你~你解毒过程有什么不舒服吗?”夏清洛惆蹙着开口。
“没有啊,就是感觉好像有点不一样,但是我也没发现什么。”
闻言一愣,他没发现?那就当没发生过吧。做好决定的夏清洛。
“李莲花,你毒解了,是要留在医谷恢复内力还是要去寻你师兄的遗骨了?”夏清洛试探问道。
思考片刻李莲花回答道:“我准备去寻师兄遗骨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能去寻,也不知道师兄会不会怪我。”
面上扯出一抹苦笑的李莲花,眼眶微微发红,语气中带着低落。
早有准备的夏清洛忍住心中的不舍,说道:“好,那你准备好,我就派人送你出谷。”
李莲花看着夏清洛目露不解,疑惑的问着:“那你呢?不跟我走了吗?”
抱着狐狸精的夏清洛手微微顿了一下,面上云淡风轻。
“李莲花,我不跟你走了,我已经是一脉之主了,不能那么不负责任。”
放下怀中的狐狸精,端起酒杯敬李莲花。
“李莲花,望你往后余生,平安幸福。”
“敬李莲花也敬李相夷,往后多多保重。”
不明所以的李莲花,不想喝下这杯离别酒,但是他现在不能不离开,深深的看了眼夏清洛,仰头将酒饮下。
“祝你往后余生安好。”
“李莲花,你走的时候我就不去送你了,我要闭关了。”夏清洛一脸轻松的说道。
“好。”
依旧是那个云淡风轻的模样,看上去无所谓的样子,可微微颤抖的手已经出卖了他。
离开的清晨,天空仿佛知道离别下起了蒙蒙细雨。
夏清洛没有去送他,她站在远处,目送着他离开,一人一狗一楼缓缓离去的背影。
没有挽留,没有告别,甚至也没有问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