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榆:[怎么了?]
江晚舟:[没什么。]
她哥怎么自己不去问渺渺?
不会还躲着余渺渺吧?
余渺渺初中的时候和江晚舟大吵了一架,第二天哭得眼睛都肿了来上学。
问她怎么了也不说。
本来江晚榆以为不是什么大事,没想到余渺渺自那之后就一直躲着江晚舟,连称呼都从原来的“晚舟哥哥”变成连名带姓的“江晚舟”。
江晚舟大二之后不知道是忙还是故意的,也很少回家,但关心她的时候总会多问一句余渺渺。
江晚榆干脆把余渺渺的微信推给他,让他自己问去。
本来高中学业就忙,以至于余渺渺上完高中,两个人都没怎么碰上面。
江晚舟难道没有加余渺渺的微信道歉吗?
这么多年了两个人总不能还在闹别扭吧?
得是多大的事,要记到现在……
她哥也真是的,那个时候都已经是大学生了,那么大一个人也不知道让让余渺渺。
真是活该。
顾辞宴目光落在江晚榆的后背上,发尾微卷的黑发披散在她身后。
没有任何遮盖的纤腰向下塌陷,勾勒出诱人的曲线,胸口隐约还能看到起伏的柔软弧度。
一双白嫩的小脚在床上晃来晃去,惹眼的很。
顾辞宴走到江晚榆身侧,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温暖干燥的指腹捏了捏软软的耳垂,“别看手机了。”
“好……”江晚榆耳垂很快就泛起了红,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要开始了吗?她都没穿衣服?这个时间,还是在床上,真的不会变成按摩play吗?就像那种电影里面一样,按着按着然后开始深入交流?】
江晚榆开始浮想联翩,整个身子都泛起了薄红,顾辞宴自上而下一览无余。
她看的都是什么电影?到时候让周浔也给他找一些类似的。
江晚榆偷看了一眼顾辞宴,他身上还穿着刚刚那身衬衫,袖口被随意挽到小臂之上,胸口的扣子解开两颗,能看到性感的锁骨和胸膛。
【让我一干二净地趴在床上,顾辞宴倒是穿得挺多,什么也看不到,他是有什么心事吗?】
带着几分失望地收回视线,嘴上不说,其实江晚榆心里也有一点点小兴奋。
别说,还有点小刺激。
顾辞宴眸中笑意渐深,已经全然看透江晚榆的小心思。
江晚榆没想到顾辞宴准备得如此周到,连按摩用的精油都准备好了。
冰凉润滑的精油被倒在后颈处,从中央缓缓往两侧滑下,顺着肩膀往锁骨的方向蔓延游走,带来一丝痒意。
江晚榆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别动,不疼的。”顾辞宴略微有些灼热的手掌按在江晚榆的肩膀,低沉的声线随着力度适中的按揉一起传入耳中。
意外地还挺舒服。
江晚榆渐渐放松了身体。
刚泡完澡出来的身体,肌肤的毛孔都舒展开来,原本冰冷的按摩精油被一点点捂热。
大掌在肩颈处来回游移,将按摩精油一点一点抹开,揉进皮肤里。
植物的自然清香也被激发了出来,弥漫在空气之中,舒缓又清新。
江晚榆也不知道顾辞宴在按压哪里,半阖着眼,有些昏昏欲睡,后脖颈旁的两根筋上被施了一些力道,她忍不住轻哼出声,“这里有点酸。”
“平时总是坐着看手机电脑,这里酸疼很正常。”顾辞宴继续揉搓着,将有些僵硬的地方揉软。
顾辞宴也没有说谎,他确实是会一点按摩。
【没想到顾辞宴还挺专业的。】
“顾辞宴,我们之前签的协议等会儿销毁了吧。”顾辞宴的手又按揉到了别处,江晚榆下巴陷进枕头里,没头没脑地开口。
【万一哪天被我哥发现我俩是协议结婚,那真是不堪设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尽早销毁证据。】
“协议?”顾辞宴长眉微挑,沉吟片刻,“那两份协议书?我早就扔了。”
一开始顾辞宴就打定了主意,江晚榆签的协议就是一辈子的。
【顾辞宴怎么知道我的协议是藏在哪里的?我放协议的时候他偷看我!】
“扔了?”江晚榆呆愣了半晌,又突然想到什么,半眯着眸子审视他,“你一开始就不是想协议结婚吧,你套路我!”
协议结婚不过是个幌子,他一开始就是打着要把她骗到手的主意。
“嗯。”顾辞宴被戳穿了也不心虚,捏了捏她柔软的后颈肉,“所以离婚这辈子都不可能。”
江晚榆抿了抿唇,心脏有些热热的。
“可是一辈子很难。”江晚榆沉默了一会儿,偏头对上顾辞宴深邃的黑眸,嗓音有些沙哑,“我不想对你许不切实际的承诺……”
“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觉得可以喜欢你一辈子。”江晚榆眸子里透着认真,一字一顿地开口。
【我愿意相信会有一个人一辈子只爱一个人的存在,但这样的存在很少。】
【我不能给你一辈子的承诺,但是顾辞宴我想用一辈子去爱你。】
顾辞宴看着她双眸中的点碎亮光,深眸翻涌着热意,掌心隐隐发烫,喉间一紧,“知道我为什么是反派吗?”
他俯身吻在江晚榆长睫微颤的眼睑上,温柔却带着强硬的声音贴着耳朵灌入,“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而后又落在白嫩的可爱耳尖,湿热带着浓浓的占有与爱意一寸一寸蔓延至整个耳廓,能够听到他克制又变得有些粗重的呼吸。
没关系,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一辈子而已,他等得起。
江晚榆忍不住微微颤栗,心跳得极快,发热发烫,眸子渐渐氤氲,“顾辞宴……别亲了……可以了。”
耳朵终于被放过,江晚榆整个脑袋埋进手臂里,只有露在外面的两只耳朵烫得发红。
她后知后觉才想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怪不好意思……顾辞宴能不能装作没听见或者忘了……】
顾辞宴盯着江晚榆,目光灼人,压下心中躁热,眸色深深,“好了,脖子还疼吗?”
过了好一会儿江晚榆才颤颤巍巍地把脑袋从手臂里挪出来,试探着左右歪了歪脖子,竟然真的不疼了,整个肩颈都很舒爽,像是血液都流通了不少。
“舒服多了!”江晚榆面露惊喜,不自觉地撑起了身子,盖在身上的薄毯往下滑了一些,只堪堪遮住了臀部。
顾辞宴低眸看她,眸色逐渐加深,如同窗外的夜色,欲色毫不遮掩,低沉的话语恍若诱惑般在耳边轻挠,“别动,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