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恒河边,臭味熏天,还有不少百姓在恒河里沐浴,洗漱。
也扔有许多尸体,有的甚至在河边焚烧,黑烟腾起,为这片土地又增加了几分恶心。
众人盘膝在不远处,倒不是畏惧,而是亿万年后的世界,的确让他们大感吃惊与恶心。
阴阳道人怒道:“这便是佛教的发源地,我觉得应该让佛教人前来看看。”
“这里的空气都充斥着臭味,若吃口食物喝一口水便会腹泻三日,怕是连我等这强者也受不了。”
菩提手中拂尘一扬:“诸位可还相信贫道的话?我等可在这一界停留一月,受天道限制,一月后必须返回。”
“若是你等还不信贫道的话,不如我等前去东方国试试?”
女娲毫不畏惧,强势道:“不知你想怎么试?”
菩提大手一摊:“我等变作普通人之样,去东方国做打工者,诸位全部封禁法术,一月之后试试能否拿到收入?”
此话,挑起了众人兴趣,总不能东方国还如这天竺一般烂吧?
他们窃窃私语,似乎在小声交谈着什么,许久后终于有了答案。
五行道人道:“我去东方国电子厂打螺丝,贫道不相信那里的人如此坏,做工作不给钱!”
阴阳道人:“我去东方国送外卖,我也不信干活拿不到钱,不然这世道那还有天理讲?”
混沌老祖:“我去保安公司做保安,拿不到钱我不离开!”
时辰道人:“我去东方国做建筑工人!”
阴阳老祖:“既然这样,那我去做白领罢了。”
菩提看着鸿钧女娲:“不知你们怎么选择?”
二人对视一眼,道:“既然如此,我等就去东方国俯瞰众生生存现状如何?”
“一月之后,我等解开封印相互感应对方方位,然后集合。”
菩提老祖手指一点,一道神芒分叉,涌入除鸿钧女娲外所有人。
“贫道封锁你们伤人法术,你们可死,但元神不会消散,等一月时辰一到,自然解除封禁。”
鸿钧叮嘱五行等人:“切记,我等不可在这一界犯下杀戮,会沾惹天道,沾上因果,你等可知?”
众人疯狂点头:“知道了鸿钧道友,你放心吧,我等心里有数的。”
很快,众人道别后,便相互飞往神秘的东方国。
双脚踏地,全新的空气吸入五脏六腑,之前的臭味全都不见了。
但更多的却是街上忙碌的人群,行人行走匆忙,时不时看着时间,像是在担忧着什么。
菩提与鸿钧女娲也踏入这土地,双目扫视着人群。
三人变了一身服饰,走进人群没什么异样,他们是强者,但无凡人可感觉到。
没入人群,很普通,和常人无异。
“普通老道,不知你有何打算?”
“是留在此地,还是打算穿越回去,欺负我鸿钧的门人?”
鸿钧这话让女娲陷入到恐惧中,他们无力化解因果穿越。
那样冒的风险太大,无法承受。
菩提老祖笑了笑:“贫道有这么坏?鸿钧女娲,把你们留在这界,贫道甚是不放心。”
“你们若担心我回去针对你的门人,不如我送你等回去如何?”
二人连忙拒绝,他们正想目睹亿万年后的时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女娲冷哼:“我量你也不敢,你若敢回去杀我门人,我等就敢在这一界大开杀戒,到时候谁能阻挡?”
他又看着鸿钧道:“师弟,这一月时间,我等不妨在这一界找人多修道馆,供奉你我。”
“到那时候享受的天道气运更多!”
鸿钧也有这念头,不许动用法术害人,但可在这一界多收有钱人弟子。
让他们花钱修建道馆,这不是什么难事。
很快,两人隔空消失,菩提看着他们消失的方位。
道:“天道气运不是花钱买来,而是靠百姓的自愿供奉与香火的维持。”
“你等好歹也是天道圣人,连这个道理也不懂?”
很快,菩提也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他并非漫无目的,而是去到了亿万年后的灵台山斜月三星洞。
菩提老祖身形闪烁,仿若穿越了无尽的时空长河,不多时便来到了那亿万年后的道场。
这里还没有彻底坍塌,但一片断壁残垣。
往昔记忆中的神圣道场,此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衰败景象,仿若一位曾经风华绝代的佳人,在岁月的无情侵蚀下,变得落魄而孤寂。
洞口的石门,曾经光洁如镜,如今却布满了青苔与裂痕,那裂痕像是岁月刻下的深深皱纹,诉说着无尽的沧桑。
周围的树木,枝叶凋零,残枝在风中瑟瑟发抖,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似在悲叹往昔的荣光不再。
原本规整的石阶,如今也已破碎不堪,石块东倒西歪,有的还被杂草顽强地从缝隙中顶起,使得原本平坦的道路变得崎岖难行。
“这里好像许久没人来了,是落败了吗?”
他稍微感应,便察觉到亿万年后的世界,信仰佛教的更多。
至于道家,只有那为数不多的道馆了。
走进洞内,更是一片狼藉。曾经摆放整齐的蒲团,如今散落各处,有的已被虫蛀得千疮百孔,棉絮外露;墙壁上的壁画,曾经色彩鲜艳、栩栩如生,如今却因受潮和岁月的磨砺而褪色剥落,只留下模糊的轮廓。
仿佛那些曾经被描绘的神圣故事,也在时光中渐渐被遗忘。香案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没有一丝香火供奉的痕迹,那曾经缭绕不绝的香烟,如今已成为遥远的回忆。
菩提老祖静静地站在这衰败的道场中心,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伤感。
他缓缓抬头,望着洞顶那摇摇欲坠的钟乳石,思绪飘回了往昔。
那时,洞中弟子云集,诵读经文之声回荡不绝,大家一心向道,对这道场充满了敬畏与热爱。而如今,人去楼空,只剩下这满目的荒凉。
他的眼神中满是落寞,轻轻踱步,每一步都似踏在自己破碎的心上。微风从洞口吹来,拂过他的衣袂,却带不来丝毫的慰藉,反而更增添了几分清冷与孤寂。
“怎会沦落至此?” 菩提老祖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