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医?那个研制出毒药毒害你的?”
“嗯,是他。”
沈亦辞一听可就来了精神了,“太医太医,悬壶济世救人性命,他居然毒害长公主,狗胆包天。落到我手里,我非扒了他的皮!”
“好了,别气了。那些人,不管他们是自愿还是被迫,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别气坏了身子。”
“嗯。”
云淑月打了个哈欠,“再睡会儿,睡醒就该用晚膳了。”
吃了睡,睡了吃,猪。
沈亦辞捏住她的鼻子,跟着她一块儿躺下。
除了吃就是睡的日子,真的不要太爽。
*
第二日天一亮,沈亦辞就早早起来,穿衣洗漱,直奔膳房,随机挑选一只幸运老母鸡,一刀封喉,系上围裙,开水拔毛,开膛破肚。
清洗干净用竹签在肉上戳了好几下,方便入味。
“阿辞。”
沈亦辞起身,手在围裙上扒拉几下,擦干净手朝她走了过去,“不在床上躺着,来膳房做什么?”
“刚睡醒你就不见了,长离同我说你在膳房,就过来了。”
“请殿下安。”
“都起来吧,”云淑月掏出帕子擦了擦他额头的汗,“肚子饿不饿?回去用早膳。”
沈亦辞摇摇头,“我已经吃好了,而且我还要看着火,走不了。”
“那就在这儿吃,你再陪我用些。”
“好。”
云淑月牵着他在简易的桌子旁坐下,拿起筷子吃着。
“看我做什么?”
“你真的不嫌弃?”沈亦辞托着腮,“这里是厨娘还有那些婢女小厮吃饭的地方,你……”
“为何要嫌弃?你以为我是那些养在深闺中的高门贵女吗?婢女小厮又如何?我没有打骂凌辱下人的癖好,在我这儿,他们也是人,替我做事,做得好便赏,不好便罚。无冤无仇,我何必跟他们过不去?”
长离跪坐在一旁为云淑月布菜,“公子,我们殿下可不是娇滴滴的闺阁女子,吃穿用度,从不挑剔。行军打仗粮草供应不上的时候,挖了野菜直接煮了就吃,哪怕地板邦邦硬,殿下都能躺那儿睡一晚。军中的士兵,无一不对殿下心服口服。”
“体恤下属,对你们又这么好,若是还有二心,要遭天打雷劈。”
“轰隆隆……”
长离被这雷吓得手一抖,“冬日里头,怎么会打雷啊?”
沈亦辞很是好奇,起身走至门外,抬头望天,“那个方向,好像是二姐的府邸。”
“怎么府邸上方那么多乌云?”
“轰隆隆……”
一道天雷顺势而下,霎时下起了倾盆大雨。
沈亦辞:“……”emmm,二姐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把二哥气成这样?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
“我嘞个乖乖,”长离捂住嘴瞪大了双眼,“二公主府里,不会是藏了什么妖怪要渡劫吧?”
云淑月凤眸一眯,“长离,让长风派人过去看看。”
“是。”
“轰隆隆……”
“紫色的,雷电?”沈亦辞拍了拍自己的心脏,我靠,二姐你干了什么?不会被二哥的雷给劈死吧?
云淑月揽着他后退几步,“这天儿有些不对劲。”
大冬天的,怎么可能会打雷,还下这么大的雨。
“轰隆隆……”
云淑月连忙抱住他将他牢牢护在怀里。
沈亦辞眼睁睁看着那紫色的雷电变成红色,吓得缩在云淑月怀里动都不敢动。
我靠了,我真的靠了。
长风派人赶到的时候,虞烟的府邸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公主,公主!”贴身侍女站在废墟前急的大哭。
“快去帮忙!”
“头儿,这都成废墟了,二公主怕是……”
“咒谁死呢?”废墟里伸出了一只沾满污泥的手,“过来帮忙,扶我一下。”
“二公主?”长风连忙招呼侍卫搬开压在她身上的石头,将她扶起。
虞烟深吸一口气,狼狈地坐在地上,看了眼成为废墟的府邸,身上月白色的襦裙已经沾满了泥土,发髻也凌乱不堪,腿还受了伤,鲜血直流。
好家伙,差点没给她劈死。
【宿主,how are you?】999差点笑出声。
“你觉得呢?”虞烟没好气地白它一眼。
祁砚闻讯赶来,急匆匆跑到她身前,“殿下,您受伤了!奴婢扶您起来。”
“不必,”虞烟朝侍女伸出手,“扶本宫。”
“轰隆隆……”
虞烟:又生气了?又来?我真他妈服了!
“本宫吃早膳吃得好好的,寝殿就突然坍塌,害得本宫差点命丧于此,有劳长风侍卫,将此事事无巨细如实禀报长公主,派人好好查上一查,究竟是谁如此歹毒,要本宫的性命。”
“是,属下一定如实禀告。”
祁砚心虚的不敢看她,“殿下,府邸坍塌怕是不能住了,不如回宫中寝殿,您腿上受了伤,正好也让太医查看一二,为您医治。”
“不劳祁公公费心。”
“长公主到。”
虞烟被侍女搀扶着一瘸一拐走到云淑月面前,“让妹妹看笑话了。”
“究竟怎么回事?府邸好好的怎么会坍塌?还有你的腿,又是怎么回事?”
沈亦辞从马车上下来,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我操,二哥的雷牛逼啊。
“姐姐。”
祁砚的视线落在沈亦辞身上,他就是长公主从外头带回来的男宠?
沈亦辞走到云淑月身边,抱住她的胳膊,“姐姐,又打雷了,阿辞害怕。”
刚才那几道雷真的要给他吓死,魂儿都要没了。
“不怕,”云淑月搂着他安抚了几句,看向了祁砚,“祁公公怎么也在这儿?”
“二公主昨儿个让奴婢今早过来,说是南安将军喜欢那白梅,这不,给公主送来了,这刚踏进府门,就成这样了。”
祁砚几乎咬牙切齿,那个狗男人喜欢白梅,跟他有个什么关系?还让他送花过来,借他的手哄别的男人开心?简直岂有此理!
虞烟扶额摇头,无奈道,“祁公公,我说的是听闻公公与南安将军一样喜欢白梅,我府里有几株开得正好,公公若是不嫌弃,明早给公公送去,你说怎敢劳烦公主的人亲自走一趟,明早你自己过来取。”
祁砚:“……”
沈亦辞&云淑月:“……”
沉默,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