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也会围棋?”
段延庆还没开口,无崖子一个闪身出现在江尘身旁,面带疑惑问道。
好快的身法!
段延庆目光一凝,又来一个高手,该不会是保定帝搬来的救兵吧?
江尘闻言,理所当然道:“我下五子棋。”
无崖子:“……”
果然是个棋盲,难怪上次在擂鼓山,也没见江先生下上一子。
“你们是保定帝请来救这小子的?”段延庆见这二人神神秘秘,摸不准对方来路,直接开口问道。
“保定帝?不认识,老夫只是听江先生说屋内那小子与我颇有渊源,便来看看他。”无崖子捋着胡子笑道,指着那边的石屋说道。
那日江尘和无崖子到了大理,寻到无崖子曾经隐居的无量山洞。
入了洞中才发现里头早已人去楼空,连琅嬛福地中的秘籍都被搬空,无崖子想找的李秋水并不在这里。
江尘见到了那尊让段誉魂牵梦绕半辈子的神仙姐姐玉像,果然栩栩如生,十分逼真。
再看那玉像脚下裂开的蒲团,便知段誉果然如原剧情一般来过这里,能把这蒲团都给磕裂开,多半还是迷上了这神仙姐姐。
要说无崖子这雕刻的手艺真是高明,玉像雕成之后,不仅把他自己给迷住了,还能在几十年后收获一条舔狗,要是放在江尘前世,高低得给他颁发一个“雕刻仙人”的称号。
无量山洞中一无所获,无崖子盯着玉像看了半个时辰后,才恋恋不舍的被江尘拖走。
两人出了山洞,随便寻了个方向前行,竟意外来到了这万劫谷中,碰上了正被人算计的段誉,缘分就是如此巧妙。
段延庆听无崖子说是为了段誉而来,眉头紧皱,眼前这二人武功不知深浅,若是动起手来,他未必能敌的过这二人,多半要叫那段誉跑脱,枉费他一番布置。
但要让他就这么放弃,却又舍不得,好不容易捉到段家子嗣,设下这么个局,叫他大理段氏名声尽毁,若不争取一下,实在可惜。
无崖子看出段延庆犹豫不决,指着地上的棋盘道:“那黄眉僧本想用这棋局赢下那少年的性命,如今他下不得了,不如让老夫来执子,如何?”
黄眉僧趴在地上,心说这棋谁爱下谁下,老僧不伺候!
段延庆对自己的棋艺还是相当自信的,见对方想以棋艺一决高下,正合他意,在答应前仍不放心问道:“若我赢了,你们便不再管那小子了?”
江尘直接笑道:“我们赢了,他能逃出牢笼,便是我们输了,他也能享受一夜春宵,左右都是赚,段誉啊,你可真该死啊!”
石屋内,段誉再次感觉欲望上头,又在屋中转了几圈,稍微冷静一些才有时间来孔洞前向外看去,这一看就看见了曾经在衡山有过短暂交集的江尘。
“江大哥,是你吗江大哥!”段誉兴奋喊道,气血上涌,好悬没直接化身禽兽,又运起凌波微步跑了两圈才缓解了一些。
段誉可是在衡山见识过江尘那惊天的实力,知道江尘若是出手,门外那恶人绝对抵挡不住,焦急喊道:“江大哥救我,我被下了春药,屋内这人是我亲妹妹,我不能害了大理段氏的声誉啊!”
“闭嘴吧段誉,有这好事你还叫,别人求都求不来呢!”江尘抠了抠耳朵,根本没有动手救他的意思。
别人不知道,江尘还能不知道嘛,木婉清根本不是你亲妹妹,屋外这算计你俩的大恶人,才是你亲爹啊!
说来也是,不是亲爹是能干出这好事。
而且要说大理段氏的声誉,就段正淳那人形自走炮一样的作风,声誉这玩意早就不存在了吧。
段延庆见这二人对段家的声誉毫不在意,甚至有些坐看段誉中招的意思,稍稍放下心来,点头道:“那咱们便以棋局定胜负,我先下!”
段延庆心中没底,不得不使些手段,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抢先一杖点下,想要抢个先手。
无崖子随手一挥,浑厚内力涌现,段延庆的铁杖被震飞到一旁,无崖子趁势在棋盘中心一点。
落子天元!
“你!”段延庆怒视无崖子,手中铁杖狠狠砸在地上,将地上青石砸出了个大窟窿。
也不怪段延庆如此生气,因为围棋中第一手落子天元,看着霸气,好似虎踞中原,睥睨八方,实则这一手是外行中的外行,多半是不善棋艺的新人才会下在这里。
因为围棋中有一条金科玉律:金角银边草肚皮。
落子边角价值最大,如同兵家必争之地,从开局起双方便要展开厮杀,寸步不让。
落子天元,放在两个善弈之人的棋局中,那就是赤裸裸的挑衅,看不起人。
段延庆忍住怒气,一子下在边角,占据星位,心中恨恨想到且让你嚣张一会,我倒要看看你的棋力能不能支撑你第一子天元。
段延庆的棋力自然是非常高的,原剧情中全靠他暗中指导破局后的虚竹落子,才能破去那珍珑棋局,否则以虚竹那微末棋力,只能枉费那神之一手。
可惜,段延庆今天遇上的是能摆下珍珑棋局的无崖子,他俩的棋力差距,可谓天差地别。
趁着二人凝神对弈之时,江尘来到石屋前,透过墙上孔洞,看向其中。
只见屋内一男一女,皆是衣衫单薄,春光乍现,男的迈着奇怪步伐,在前边跑,女的眼神迷离,双颊泛红,夹着双腿在后边追。
江尘看了也是啧啧称奇:段誉啊段誉,你是戒过毒还是怎么的,这你都能忍的住啊,压枪仙人,非你莫属!
段誉注意到外头的江尘,一边跑一边叫到:“江大哥帮帮我!”
“你这话说的也太令人浮想联翩了吧,不帮不帮,你坚持住,我去去就回。”
江尘突然想到个好点子,向着万劫谷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