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皎眉头紧蹙,这些人又要找茬了。
只见箫琰锦面沉如水,大步走向营帐外,留下句:“去看看。”
骆云皎也不说什么,赶紧拉着张荷花跟了上去。
等他们到的时候,果然,杜守志正被张德胜几人围着,此刻,杜守志已经面红耳赤,可见,他刚刚一直在跟他们掰扯。
吴孟从另一个方向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道:“张德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张德胜看到吴孟,顿时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吴孟,你胆子可真大啊,皇上同意你带着这个江湖骗子,可不代表你们就有权利决定这些将士们的生死!”
“你胡说八道什么?骆大夫已经找到了合适的解药,将士们只要服下,不日便会恢复正常。张德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扰,我看你才其心可诛!”
对于张德胜的污蔑,吴孟自然是不会惯着他。
“吴孟,你担的起这些将士们的生死吗?还是说,你如此信心满满的,只是她研制出的不是解药,而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药?”
吴孟简直要被气笑了,“张德胜啊张德胜,我吴孟原本还敬你有两分才华,如今看来,你不光没有才华,竟然还没有容人之量。”
“你胡说,是你们罔顾他人生命。”
“那你能研制出解药吗?”
吴孟的话让张德胜等人脸色变了,“我们自然能,只要你们再多给我们些时日,我必然能......”
没等张德胜说完,箫琰锦就大步上前,冷冷地说道:“你等得及,将士们等得及吗?”
箫琰锦冷冷的声音让张德胜等人才发现他的到来,顿时有点心虚地低下头。
不过,很快张德胜便抬头看向箫琰锦,抱拳说道:“世子,下官也是为了将士们好,这人分明是江湖骗子啊,她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做出解药?”
说完,还满脸鄙夷地看了眼骆云皎。
骆云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张太医,你三番五次针对我,是因为我是位女子吗?”
张德胜梗着脖子,一脸不耐,“你算什么东西?哪个女子不是在家绣绣花,做做女红的?你倒好,拿着三脚猫的功夫在这儿招摇撞骗,是觉得这天下的男子都是废物吗?”
骆云皎想笑,闹了这么久,竟然又是因为她是女子。
想到这里,骆云皎绷着脸问道:“张太医年轻时候,国家应该遭遇过一次动乱吧。”
其他人听到这话,突然想到什么,脸色顿时变了。
而张德胜却不以为然,“哪个年份不遇到这些事?”
“那,张太医可记得,那时候是谁以一己之力救了全国上下?是谁抵御了贼寇?”
在骆云皎的不断提醒之下,张德胜终于脸色变了,过了好半晌,他才气急败坏地骂道:“你岂能和月璃将军比?你配?”
“我不配,你配!”骆云皎再也不想惯着他了。
“张太医,你身为太医,明明是应该来为众将士治病的,可你却是满心尔虞我诈,全是腌臜心思。哪怕你用一丝丝的心思在为将士们治病上,也不至于全靠我一个女子。”
“如今,我找到解药了,你倒好,不想着让将士们早日治好,却在这儿较劲,真是丢了太医的颜面。”
“你,你......”
张德胜手指着骆云皎半天都没有说出话。
其他人惊讶地看着骆云皎,没想到平日里温温柔柔的她竟然也能让张太医说不出话来。
“还有,别趁我不在的时候,去威胁我的弟子,她只是一个小姑娘,懂得不多。”
“你......”
这下,不光张德胜,连其他跟着他的几个人也一同面红耳赤了。
所有人都鄙夷地看着张德胜几人,他们真没想到,这些老家伙们竟然欺负一个小姑娘。
哦不,欺负两个小姑娘。
张德胜等人被他们看的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骆云皎,你,你别太张狂!”
“我可没张狂,我来这里就想着治病救人,不像你,到这里竟忙着抢风头,想来,你在宫中也是如此吧。”
说完这话,吴孟点头,“这事,我一定要禀告皇上,让皇上彻查。”
听到这话,其他几人顿时白了脸,看向吴孟的眼神全是慌张。
倒是张德胜依然很镇定,“哼!吴孟,你别嚣张,一旦这个骗子治死了人,你怕是九族都不保。”
箫琰锦冷哼一声,“张太医,既然你们无心留在这儿,本世子可以今晚安排你们离开。”
“你......”
这下,张德胜脸彻底白了,颤颤巍巍不可置信地看着箫琰锦,“你,你要送我们走?你可知道,我是皇上派来的!”
“那又如何?皇上可不是让你来捣乱军心,算计他人的。”
看着箫琰锦冷漠的样子,张德胜最终点头,“好,好,真好啊,这些个江湖骗子竟然能迷惑箫世子的心智,真好,真好。此事,我一定会如实告诉皇上,我想皇上绝不会像箫世子这般被蒙骗。”
箫琰锦淡淡看他一眼,“有什么话,张太医尽管告诉皇上。不过,这儿发生的事本世子也绝不会有偏袒。”
“你......,好,不过,我今晚不同意离开,要走,也是明日再走,我倒要看看,你们相信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能不能治好将士们。”
“到时候,别误了战事,那可就不是掉脑袋的事了。”
说完,张德胜袖子一甩,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其他几人也低着头跟着离开了。
“骆大夫,我......管束不严,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这儿发生的事我会告诉皇上的。”
骆云皎摇摇头,“无事,张太医一直就针对我,我已经习惯了。”
箫琰锦点点头,“好,今晚,我会安排人看着的。”
骆云皎明白,他是怕张德胜会使坏,到时候,这些可就说不清了。
骆云皎满眼感激,“谢谢世子。”
看到骆云皎脸色好了很多,箫琰锦总算将提着的心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