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灵醒来之后,就看到贺兰姝在院子里乱砸一通。
想到侯府已经是个空壳子了,哪里还经得起她这样的打砸?
想到这里,黄清灵嗷的一声扑了上去,趁其不注意,对着贺兰姝一阵厮打。
在贺兰姝反应过来,两个人瞬间扭作一团,一时间打的不分你我。
“你这个死丫头,要不是你勾引我的舟儿,他会落得这个下场吗?你这个贱人,我今日就打死你。”
“你放屁,我怎么可能会勾引你儿子那个蠢货?你也不看看你儿子是什么样子,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胡说,你胡说,我的舟儿值得更好的,是你毁了他,你这个害人精,跟你娘一样下贱!”
“你……,你这个老娼妇,你竟然敢骂我娘,我撕烂你的嘴。”
又是一阵撕打。
直到二人都精疲力尽的躺在地上,黄清灵才想起来他的儿子昏迷了多久她竟然都没注意。
“我的儿呀,我的儿,你怎么了呀?”
看到这一幕,贺兰姝得意地笑了,“你儿子彻底废了,以后就是一个阉人,哈哈哈哈”
“你,你这个贱人,你忘了陈华说的了吗,以后你就必须老死在侯府,就算你要死了,你也得好好的伺候我的舟儿,你是逃不掉的。”
贺兰姝却对此嗤之以鼻,“你想多了,你忘了我爹娘和舅舅是什么身份?他们怎么可能让我一辈子守着这个阉人?放心吧,他们很快就会想到法子的。”
说完,她不顾黄清灵煞白的脸得意地朝门口走去。
“儿啊,我的儿啊,你被这个贱人害死了呀。”
尽管,黄清灵依然在身后哭嚎,可,贺兰姝怎么可能同意留在这个破地方呢,她直接朝大门走去。
“站住,侯府一切人等不准出门。”
贺兰姝刚到门口就被守门的的人拦住了,这下可把她气坏了,“你们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竟然敢拦我。闪开,我要回家。”
没想到,守门人竟然面不改色,“贺兰小姐,属下也是得了王爷的吩咐,您和柳夫人以及柳世子是不可以出这个门的。”
“凭什么?”
“属下不知。”
“我就要离开,快闪开,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守门的人犹豫再三,还是说道:“王爷说了,这儿就是您 的家,以后,您不可以离开这儿。”
贺兰姝的脸色变了,不过,她也知道这次肯定让陈王生气了,想到这里,她突然放软了语气,“要不,你去跟他说说,就说,就说我知道错了,我是被人陷害的,让他听听我的解释。”
守门的人摇摇头,“属下无法见到 王爷,王爷让属下守着,绝不能让你们三人任何人出门。”
贺兰姝简直气疯了,她怎么能和柳承舟那样的人在一块呢?
“你就行行好,让人通知一下陈王,就说我想见见他,我想亲自跟他解释。”
可,守门人听到这话没有任何反应,还是摇头。
“你......”
“那你去礼部侍郎府送信可以吗?”
守门的人还是摇头。
贺兰姝这下真的有点慌了,难道,她再也没办法与侯府外面的人联系了吗?
“那,你去找一下柳易茹。”说着,她便掏出衣服里的几张银票。
没想到,守门的人依然不为所动。
“真是冥顽不灵,我是就不信这么大个侯府每天能没人出去。”
说完,她气呼呼得转身走了。
此刻,礼部侍郎府里乌云笼罩,所有的下人都不敢说一句话。
“夫人,你说这事怎么办?姝儿再怎么样,也不能留在那里。”
黄清悦此刻面冷如霜,她满眼阴霾地看着门外,“这个,我自然是明白的,就算姝儿再不听话,那也是我的女儿。”
听到她这么说,贺兰德原本还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真担心夫人会放弃姝儿。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看陈王这样,似乎不会同意姝儿离开的。”
听到这话,黄清悦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他怕是忘了他是怎么走到今天的,既然如此,我不介意让他想起来。”
贺兰德顿时激动了,“夫人,你有法子了?”
黄清悦笑了笑,“当初我们兄妹选择他,不过是因为他身后没人,觉得能为自己所用。如今,姝儿这一点小事就让他完全不顾双方的盟约,我想,没必要再在他身上下功夫了。”
贺兰德浑身一颤,他看着眼前已经成亲二十来年的夫人,觉得自己好像第一次认识她。
“那,你早些找大舅哥,将姝儿救出来。今日情形,你也看到了,你那姐姐怕是不会善待姝儿的。姝儿多待一日,怕就要多受一点苦。”
黄清悦鄙夷地看他一眼,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婆婆妈妈,一点儿本事都没有。
随即,她冷冷道:“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贺兰德见她这么说,总算心里踏实了不少。
而,陈王此刻却在府上责罚下人。
“蠢货,都是蠢货,什么东西,都敢不听本王的指挥。是不是本王给你们好脸了,让你们个个敢欺负本王?”
说着,他满脸狰狞地拿着剑对着趴在地上的下人一阵乱砍。
“啊......”
“王爷饶命,饶命啊。”
“......”
求饶的声音让陈王更加兴奋,下手又快又狠,很快,血流满地,原本还在哀嚎的人此刻已经没了声息。
“敢欺负本王,待本王登上那个位置,让你们全部去死!”
没想到,他的话音刚落,门口就站着一个人。
看到他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陈王吓得手里的剑咣当掉在地上。
“黄,黄......”
没等他说完,来人就笑呵呵的边鼓掌边走了进来,“不错,不错,多日不见,王爷倒是有了几分上位者的气魄,看来,本侯没有选错人。”
看到黄清武不似生气,陈王总算将一颗心放了下来,“定安侯过奖了,这一切还是离不开你的教导。”
黄清武讳莫如深地笑了,原来他还记得谁帮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