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产婆看她喜极而泣的样子,两人对视了一眼,才说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侯府有小少爷了。”
“赏,赏,赏她们。”
没想到,两个产婆连连摆手,“谢谢夫人,谢谢夫人,柳家世代忠烈,赏钱就不要了,小少爷是有福的。”
说完,二人行礼之后慌慌张张走了。
黄清灵沉浸在有了小少爷的喜悦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反常。
“快,我们离开,离开京城。”
说完,黄清灵抱着孩子就往外跑,刘妈妈也跟了上去,她们冲到门口,管家已经安排好马车等着了。
“走,连夜出城。”
“好,夫人,您带着小少爷和刘妈妈坐,老奴赶车。”
“东西都带齐了吗?”
“带齐了,府里下人的卖身契也给了她们了,这个家就散了。”
管家有些伤感,他是家生子,在这里已经几辈人了,如今要离开,他真的舍不得。
“散了就散了吧,总比大家都死了好。快走吧,以后,我的乖孙好好读书,还能重振柳家的辉煌。”
“对,小少爷是柳家的后人,一定能够重振柳家的。”
说完,一队马车朝城外跑去。
产房里的贺兰姝悠悠转醒,看着黑漆漆的屋子,有气无力地喊道:“水,水......”
可惜,没有人回应她。
直到第二日的早上,贺兰姝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依然是空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任何人,没有孩子的声音。
“孩子?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贺兰姝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孩子的声音,她想喊人,可嗓子干哑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虚脱,下身还疼痛不已。
“来,来人啊。”
可惜,回应她的只有时不时响起的鸟叫和风声。
“来,来人啊。”
......
沈澈看着贺兰德依然嘴巴紧闭,有点不耐烦了,用脚踹踹他,“快点,将证据拿出来。”
“没,没有。”
“你还嘴硬是吧?”
他突然想到骆云皎经常会拿出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有的 让人发笑,有的让人全身痒,有的让人全身疼,想来,总有一招能让贺兰德开口。
想到这里,他得意地看了眼贺兰德,“等着吧,今日不让你开口,我就不信了。”
等他蹭蹭跑出去,贺兰德轻蔑地看他一眼,“臭小子,还跟我斗。哼!”
沈澈来到骆云皎身边,“云皎,你有没有什么药能让贺兰德开口说话?”
骆云皎想了想,将自己做的药拿了出来,“这里有很多种类,拉肚子的,痒的,笑得,哭的,还有疼的,就是没有让他说真话的。”
沈澈 虽说有些失望,不过,有这些总比没有好,“你给我吧,我去治治他。”
骆云皎瞪大双眼,“都给他用?”
沈澈坏笑着点点头,“让他好好尝尝这些滋味儿。黄清武那里最近守卫特别严,暂时不知道他们到哪一步了,只想速战速决。”
骆云皎点点头,现在整个京城看起来与往日一样,实际上只有他们知道,一切暗流都在涌动。
“那你去给他用了,要是不够,再来问我要。”
“好。”
沈澈抱着药箱来到贺兰德身边。
贺兰德有些害怕,“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让你交出证据啊。”
说话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疼药塞到他嘴里。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贺兰德惊恐地瞪大眼睛,害怕极了。
沈澈却悠哉游哉地说道:“好吃的,待会儿你就能感受到它的美好了。”
果然,不一会儿,贺兰德全身就像散架一样开始疼。
“疼,疼死了,疼,啊疼......”
“说不说?”
贺兰德疼的龇牙咧嘴,还是不愿意说。
“骨头够硬。”
接着,沈澈又将痒药塞他嘴里。
此刻的贺兰德觉得自己身上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骨头里爬,他迫不得已用手开始挠起来,可惜,身上被他抓的鲜血淋漓,依然还不肯住手。
沈澈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后怕,幸亏骆云皎善良,要是当初这样对他,那他岂不是早就被她制得服服的。
“还不说吗?”
贺兰德恶狠狠地瞪着他,坚决不说。
沈澈气急败坏 地将剩下的药全部塞他嘴里,不一会儿,贺兰德又哭又笑,整个人凌乱不堪。
外面的人听到声音想来看看,沈澈作势就要去开门,没想到,贺兰德突然拉住他,“别,别让,别让,哈哈哈,我,我......”
沈澈看着他,“拿不拿出来?”
贺兰德乞求地看着他,“我拿,我拿,解,解药。”
沈澈白他一眼,将解药塞他嘴里,可惜,吃了那么多种药丸,此刻解药也不知道先解谁的好。
没办法,贺兰德只能在地上又滚个十多个来回,总算,症状开始缓解了。
骆云皎在外面捂嘴偷笑,没想到沈澈这个法子倒是能有效果。
出来之后的沈澈脸色有点不大对,骆云皎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不是他已经说了吗?”
沈澈摇摇头,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待会儿,我要把三姐带回来。”
骆云皎明白了,他是想到沈媛所以才伤感了。
“我让王雨王雷跟你一起去。”
沈澈点点头,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陈少爷,“阿澈,找到你三姐了,是吗?”
沈澈看着他,直接对着就是一拳。
陈大少爷向来体弱,沈澈这一拳让他向后退了好几步,最后摔倒在地。
“沈澈,你干什么?”骆云皎赶紧跑出来。
果然,陈大少爷脸上有血了。
“沈澈,他身子不好,你打他......”
“我要打他,要不是他,我三姐会离开家吗?就是因为离开家,她才出事的。”
称大少爷摇摇头,“沈澈,你竟然打我,你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你惦记着贺兰姝,让沈媛跟着你站队,怎么会发生这些事?”
陈大少爷的话让沈澈愣了,他知道他说的是对的,自己一直以来逃避罢了。
突然,他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