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理寺?”一句话,满座皆惊。
箫琰锦没有回答,直接坐了下来就开始吃饭。
其他三人看他这样,一时云里雾里,面面相觑。
“大,大哥,羽兰,羽兰怎么去了大理寺?”
箫琰锦知道是箫琰坤问的,他头都没抬,直接说道:“杀人未遂,送去大理寺审问。”
“什么?”又是一惊。
“杀,杀人未遂?她,她要杀谁?”
他们没办法把刚刚听到的这两句话和乔羽兰联系在一起。
“骆云皎,不过,被发现了。”
听到这话,箫锦坤突然松了口气,脸上也多了些责怪之色,“大哥,怕是有什么误会吧,羽兰胆小的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可能杀人呢?”
箫琰锦抬头看他,“你很了解她?”
“我, 我......,我们小时候就认识,我了解她难道不对吗?”箫琰坤还梗着脖子辩解。
不过,箫琰锦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有没有,大理寺的魏大人会查清楚的。”
“不行!”箫琰坤急了。
“那个骆云皎是在京城待着的,魏大人肯定会向着她,到时候,羽兰不就吃亏了吗?”
箫琰霖冷哼一声:“放心,我早就听说魏大人铁面无私了,他绝对不会徇私的。”
可,此刻的箫琰坤是听不下去的,知道乔羽兰被抓,他完全没有心思吃饭了,起身就要离开。
“你干嘛去?”
他这个二弟在家胡闹他可以接受,但是,要是因为此事去大理寺去闹腾,他是绝对不会纵容的。
箫琰坤回眸冷冷地看着箫琰锦,“既然大哥如此偏帮外人,那,我只能自己去救她了,就不劳烦大哥了。”
一句话让箫琰锦的脸彻底冷下来,“回来!”
可,箫琰坤不愿意听他的。
箫琰锦直接一个转身飞起,一把擒住箫琰坤,将他摔倒在地。
“琰锦......”
“......大哥。”
广陵王妃和箫琰霖也吓了一跳,他们慌忙站起来,跑了过来。
“你,你打我?你竟然为了别的女人打我?好,好,箫琰锦,算你狠!”
“琰锦,他,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弟,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啊。”
箫琰锦看着广陵王妃满眼失望,“母妃,如果他明事理,我怎么会对他出手?在家里胡闹就算了,还想去大理寺胡闹吗?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如今身在何处?”
广陵王妃自知理亏,可,到底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老二虽然不聪明,但那也是她的儿子呀。
“琰锦,你们是亲兄弟,没必要为了外人伤了和气。”
箫琰锦听到这话更生气了,“谁是外人?云皎吗?我告诉你们,云皎不是外人,她是我爱的女人。”
箫琰锦的话让箫琰霖两眼放光,他觉得此刻的大哥简直太帅了。
“大哥,你真棒!”
没想到,话音落下,广陵王妃就一个巴掌送到他头上,“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箫琰锦此刻也顾不得他们到底怎么想,起身俯视箫琰坤,“你敢走出这扇门试试。”
说完,他也没了吃饭的胃口,转身回去了。
剩下三人看着箫琰锦离开,沉默了。
过了许久,箫琰坤才委屈地哭了,“母妃,您看大哥,他竟然为了别人打我,他难道忘了我们兄弟从小到大的情谊了吗?”
箫琰霖撇撇嘴,“还从小到大的情谊呢?小时候,你生下来身子不好,大哥就被送去军营了,等你长大了,大哥更没有多少回家的日子。”
听到箫琰霖的话,广陵王妃眼眶红了,是啊,琰坤两三岁的时候身子弱,他们就商量着把箫琰锦送到军营里历练,虽然没有离家十万八千里,可,回来的日子总归少了。
后来,十三四岁的时候,琰锦就跟着去了军营,那时候开始,他们几年才能见一面。
想到这里,广陵王妃觉得愧疚不已。
箫琰坤也有点愧疚,不过,他依然嘴硬:“那这也不是他欺负我,欺负羽兰的理由啊。”
“欺负你?我可没看到。至于欺负乔玉兰,那更不可能了, 大哥连搭理都懒得搭理她。”
“你......,你竟向着他说话。”
箫琰霖翻了翻白眼,“ 我可没向着谁,我说的是实话,只不过,实话不好听而已。”
说完,箫琰霖不想再看到他,就让下人将饭菜送到院子里去。
“母妃,你看他们......”
广陵王妃无奈地叹口气,“老二,这事儿或许就是羽兰的错呢?这个孩子,没想到如今竟然胆大到要杀人了。”
“不可能,她不可能杀人。今日这么大的雪,她还想着去救人呢。”
“你大哥已经说了......”
“母妃,你只相信大哥是不是?好,那我一定要找到证据,证明羽兰的清白,到时候,哼,你们所有人都要向羽兰道歉!”
说完,他轱辘一下从地上爬起,转身回屋了。
广陵王妃拍拍胸口,还好没冲动的要出去,否则,这家里怕是要闹翻天。
看着一桌子菜,却没一个人坐在那儿,广陵王妃吃了一口,却觉得食不知味,没办法又放下筷子。
“王妃,这些菜不合胃口吗?”
广陵王妃斜眼看了下薛嬷嬷,她怎么觉得薛嬷嬷最近说话有点阴阳她的感觉。
“我能吃得下吗?家里吵成这样,气都气饱了。”
薛嬷嬷忍住想笑的冲动,“王妃,府里的事听世子的就行。”
不知道是置气,还是什么缘故,广陵王妃觉得自己胸口有一堵气,此刻非得要发出来,“听他的,听他的,我看他现在完全被那个叫骆云皎的迷惑住了。家里以前何时出过这种事,如今好了,亲兄弟大打出手,像什么样子?”
薛嬷嬷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成了王妃的出气口,连忙噤声。
看到薛嬷嬷不说话了,广陵王妃更生气了,“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说错了?我告诉你,乔羽兰这个蠢货进不了我广陵王府的门,那个骆云皎也休想!”
薛嬷嬷更加不敢吱声了,只是心里替骆云皎觉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