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星走到楼下,遇见睡眼轻松的三月七,此刻她身上长着某种植物。
“这是从哪里摘的花,给我一盆?”
“花?什么花?”
三月七向头上抓去,一股奇怪的触感,明显不是自己的头发。
她立刻跑去卫生间照镜子,头上长出树丛,粉色的花和绿色的叶子,是某种兰花植物,不只是头上,三月七的后背也有。
“啊————啊!”
三月七发出尖锐的爆鸣,直接摔倒在地上(年轻真好,倒头就睡),其他人也纷纷跑下楼。
把三月七扶到沙发上,安吉拉用从白露那里学的手法掐三月七的人中。
“停停停,再掐就破皮了。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身上长满了植物,我成植物人了。”
安吉拉拿出一个小镜子给三月看,三月七又晕了。
“别这么看我,我也没想到她这么脆弱,这精神强度还没文职强。”
安吉拉起身离开,姬子叹了口气,后者又拿了一个水杯,一下全泼在三月七脸上。
“好了,这次别晕了,先接受一下现实吧,一直睡这些植物也不会消失。”
“这什么啊,我不会变成丰饶孽物了吧...丹恒...”
“我没见过这样的丰饶孽物,先试着把植物拔出来。”
三月七看了看身上的植物根茎,心一横,握住植物——
“哎呦,痛痛痛痛!”
“别拔了,这些植物直接长在你的肉里,类似之前我在仙舟的情况,但你和我不一样。
你完全是血肉之躯,身体恢复能力和普通人无异。
我们这就去找浮琳问问。”
安吉拉,丹恒,三月七,星去找浮琳,而姬子和瓦尔特以及帕姆还在修列车。
............
“这要修到什么时候啊?”
“你就修吧,以现在的速度还要半个月列车才能动。”
这列车一修一个不吱声,瓦尔特的重力力场真的变成起重机了。
............
四人组再次来到祖树,路上的居民看到三月七都在躲着她走。
浮琳仍然在组织居民饮用泉水,她看见三月七也是吓了一跳。
“你这是染上病毒了。”
“病毒?”
“只要将圣水喝了就可以去除了,但很容易复发,记得每三天来喝一次。。”
“怎么这么像医生开药方,而且这圣水...”
“喝吧,虽然这圣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算了,我觉得头上的花还是挺好看的。”
几人转身商量圣水的事项,浮琳给三月七了一瓶,看到起来就是树脂的样子。
“安吉拉,你说这圣水没看起来那么简单是怎么回事?”
丹恒询问道。
“我昨天带了一点回去检测,同时也检测了三月七身上的植物。
先说三月七身上的植物,那上面含有大量生命力,是丰饶的产物。
而圣水也是丰饶的产物,但那些液体中没有一丝生命力,反而有大量毁灭的力量。
圣水能扼制住三月七身上「病毒」的原理就是用「毁灭」泯灭「丰饶」的生命力。”
丹恒冷静分析道:
“所以三月七喝了圣水,不会变成丰饶孽物,但是会有可能会变成反物质军团成员。”
“没那么容易,以圣水中毁灭力量的浓度来看,三月七至少要喝500升才会有事,喝吧。”
安吉拉手中摇晃着水杯递给三月七,粘稠的液体还会挂杯,一看口感就不怎么样。
三月七喝下圣水,味道竟然还不错,甜甜的就像是蜂蜜一样但没那么腻。
“味道不错,再来一杯。”
“你想变成反物质军团成员?”
“算了。”
丹恒再次抛出一个问题。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浮琳的胳膊。”
星:“你发现了什么吗?”
“她的胳膊捂得很严实,但我在她的手腕处看见了伤口。”
“难道她抑郁了?抑郁少女自残...我们要拯救她!”
“没错!”
“这两个人没救了。
没发现所有人身上都有类似的伤口吗?
我晚上听到过一些奇怪的声音,每天晚上都有,我们今天晚上去看看。”
“好。”x3
...............
半夜三更,安吉拉将众人叫醒,带上了姬子与瓦尔特,至于帕姆睡的比谁都死,起不来,叫起来了也没用。
三月七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睡的真的熟,安吉拉又是一杯水泼下去。
此时三月七身上的植物已经枯萎了大半,只剩下头上的一朵花顽强的活着。
“安吉拉啊...这么晚干什么...呼...”
“唉...”
安吉拉抓着那朵花拉着三月七走。
“疼疼疼...头皮要被扯掉了...”
“精神了吗?”
“精神了。”
“那还不快走。”
安吉拉拍了一下三月七的头,力度适中,听起来是个好头。
“小声一点,他们出门了。”
向着姬子指的方向望过去,一群披着黑袍人走出了门...
“大家快跟上...”
黑袍人悄无声息的走着,他们小心翼翼,仿佛是躲着什么。
领头的人看不见脸,但从体型上可以看出是浮琳,他们每个人都抱着一盆盆栽。
浮琳拉着一辆小推车,上面拉着一个类似磨盘的东西,他们来到了祖树的分枝。
安吉拉等人靠着墙摸过去,躲在房子后面看着。
“啊!”
一个男人划开植物,自己却大喊一声,然后立刻咬住自己的手忍着不发出声音,他的手臂上出现一道长的血痕,淡绿色的光没入石盘中。
后面的人也差不多,将盆栽中的植物划开,自己身上却出现了伤口。
浮琳手放到石盘上,一道绿色的光射向天空,转眼消失不见。
“还是不够吗...啊——吾!”
浮琳拿出刀猛的划了一下代表自己的树,大量的绿光涌出来,光柱再次射向天空,这次足足持续了几分钟。
她仿佛感受到剧烈的疼痛,死死捂着嘴,身体都在颤抖,刀掉在地上发出脆响。
“您别这样...再这样下去您会死的。”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我不会死的,如果祂能看见...死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