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向前行进,突然多了一种奇妙的植物。它们的茎叶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蓝色,宛如星空一般璀璨夺目,散发出淡淡的幽光,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好漂亮啊,就像星空一样。”
“之前你不是天天看吗?”
“嘿,就是看不腻。”
前面又一个物体被植物缠绕,可以确定是最后一个石锥,同时这里也是宫殿的最深处,刚好走到头。
一幅壁画出现在眼前,安吉拉拿出一根火柴照亮,看清内容。
从右到左:无数的植物演化成人,他们拿起锄头,镰刀,镐子,开垦土地,砸破山川冰层,只要有阳光就能种出生命,他们将种子播撒下去,让干枯的土地长满绿色...
看起来就很美好,但是在最左边,那里突兀的镶嵌着一块石头,材质与上面的内容风格都不对。
无数扭曲的植物刺穿他们,一棵枯萎的树苗画在那里。
周围植物发出一道蓝光,一些虚影出现,一个少女身上缠绕着藤蔓,与另一个人生了争吵。
那个男人手中握着一把镰刀,藤蔓缠绕在他的身上,那些藤蔓是二人的真身。
“抵抗,我们怎么抵抗,你是荆棘,而我们大多数都没有任何战斗力。
播种者大人,请你带领我们离开这里,我们要的是活着,不是送死!”
“我宁愿死在那里,成为扭曲的植物,也不会再逃...
看好「丰饶石坛」,请再信我一次。”
“好...”
另一段影像出现,这一次的二人显得更慌乱了,并且多了一个人。
“我成功打开了一个缺口,我们逃出去!”
“我走不了了...我已经被病毒感染了...
浮琳,你带着「丰饶石坛」离开...”
“等等!”
女生拿出一把小刀割断了身上的藤蔓,整个人瞬间消失,植物枯死过去。
“浮琳...”
“播种者大人...我...在...”
“如果我死了,我希望你能带领大家活着...可惜我至今没有见过「丰饶」...”
“等等...您要去哪!”
“能救一个是一个...”
又出现一段虚影,这一次只有一个人。
“我竟然没死透...现在看这顽强的生命力多是一种折磨...
这可笑的壁画...而且他们连石锥都拉下了...记录一下吧...说不定有人能看到...”
这些植物就是那个少女的真身,其实早已死去,眼前的这些是吸收毁灭力量后的普通植物。
这里的大多数不会攻击的植物都是这么来的,一种植物代表一个人。
“我的能力是制造幻境,我和我的妹妹浮琳都是靠寄生其他植物活着的...她说她想成为树,不再依靠他人的大树,但这是不可能的...
只要祖树还在就有希望...或许她可以接着祖树的力量带领我们活着...
为什么感觉哪里不对...是...在那......不好!病毒已经侵蚀了所有人!丰饶...毁灭...我被彻底侵蚀了啊...”
“看样子还有很多事情我们不知道。”
其实最让安吉拉疑惑的是,病毒是指毁灭,但这里的毁灭还没有之前那座城的浓度高。
两座城和两个小宫殿,第一个失守的是现在待着的宫殿,其次是之前去的那座城。
后面又修建了一个宫殿,然后荒废了,就此所有人都待在最后一座城中。
“回去吧。”
“丹恒,你帮我扛一个。”
“他和星要负责开路,反正不重,你就拿着吧。”
“。。。”
众人回到德墨忒尔斯,众人去提交任务,将石锥,种子,镰刀交给浮琳。
浮琳紧握着镰刀,看着手中那颗干瘪种子陷入了回忆。
她低头鞠了一躬,身体好像更加瘦弱了,让人生出一丝怜悯。
即使她隐瞒了不少事情,即使她做错过许多事情,但国家遇到危险她无能为力,那种绝望的感觉只能硬撑着。
但凡是能从绝望中走出来的人注定会成就一番伟业,卡莉,安吉拉,布洛妮娅...或许浮琳也可以做到。
“谢谢你们...”
安吉拉去查看祖树的情况。
“和我想到一样。”
祖树代表着第一任播种者,剩下的播种者通过那壁画和现有的资料了解到:
第三任播种者,桑卡弗莱的真身是一种荆棘。
而第二任播种者,浮琳·丰普诺斯的真身不是树,是类似菟丝草的寄生植物。
通过寄生在祖树身上,将死去的祖树唤醒,利用祖树的力量让德墨忒尔斯免疫病毒。
祖树只不过是一层外壳,所有的掌控权理应在浮琳手上,但现在看来,祖树的能力:吸取大地的能量转换成生命力,也就是丰饶的力量。
这一点完全发挥,但力量却消失不见了,至少有九成消失了,不在浮琳身上,不在祖树身上,不在任何人身上。
那么,那九成的丰饶力量去哪儿了?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清晰,但又好像变得更迷了,剥开一层明迷雾后是另外一层迷雾。
晚上,安吉拉爬上房顶,躲在后面看着居民们进行祭祀。
那种不真实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四根石锥严丝合缝的拼到石盘上。
后面的操作还是一样,但好像忽略了什么,那些居民没有进行过献祭,但是他们却在喘气,每个人都在咬牙坚持着什么。
安吉拉看见一些植物上面出现了紫色,青嫩的麦穗上像是被泼了墨水,蝴蝶兰呈现黑紫色,一半的花都被污染,龙舌兰数片叶子由青色转为黑色...
“或许他们还藏了不少事情,也有可能,他们自己也被蒙在鼓里...”
淡绿色的光芒冲向天空,但其中夹杂了一些紫色的颗粒,半个小时后,光芒暗淡了下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浮琳沉默不语,众人很快就散开了,浮琳摸着祖树,嘴里呢喃着什么,离开了。
真身的状态会直接反应到假身上,看着那道夸张的裂痕,安吉拉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