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郝希文的喉咙被撕碎。
张能奇掐住郝希文喉咙,就像抓住了郝希文的七寸,一出手就是致命杀招。
身材高大的郝总教头,立马泄力、弓腰,铁棒掉在地上,脖子血糊里拉,胸前染了一大片。
双手抓住张能奇的手,却没有多少力气。
眼神惊恐瞪着张能奇,射出他恐惧、无力的怒视。
冲上来的二十多名明军,也瞬间懵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难民,居然敢对官军动手。出手,还这么狠辣。
张虎和杨武,也急忙带一百多兄弟,将搬运火器士兵留下的刀枪,各取一把趁手的,拿在手里。摆开架势,冷笑着看惊慌的官军。
瞬间,就从难民,变成叛军!
他们憋了好久了,大功,就要告成了。
张能奇跨前一步,猛地伸出右手臂,死死箍住郝希文的脖子。
“你......”
“细......作......”
郝希文喘息、蹬腿间,吐出几个字。
张能奇冷冷笑道:“郝大教头,你说的对,可惜,晚了......”
郝希文眼里,瞬间滚落后悔的泪水。
“放开郝教头......”
“想活的,放开郝教头......”
“臭卖鱼的,放开郝教头,否则老子宰了你......”
......
冲上来的二十多名明军,看主将被擒,一个也不敢动。提枪、提刀对着张能奇,一阵大喊、大叫、大骂、大声威胁......
只可惜,一点屁用都没有。
“好说......好说.....”张能奇冷冷一笑。
随后,左手掌按在郝希文的右额头,猛地用力一掰。
又听“咔嚓......”一声,郝希文脖颈折断,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哈哈.....我放开了啊......”张能奇哈哈笑着,看都不看,放手一丢。郝希文高大身躯,瞬间瘫倒地上,没有任何动弹。
如此的杀人手法,太熟、太干脆利落。
张能奇干得,太多了。听声音,就知道有没有。
看到这一幕,周围过来搬运火器、兵器的民工,立马吓得惊慌四散。
边跑边喊:
“有细作......”
“有奸细......”
将消息尽快传出去,已经是他们能做的唯一贡献了。
冲上来的二十多名明军,大惊!
兵器库门口守卫的三十几名明军,也大惊!
五十多人,立马冲上来,要为郝希文报仇。
张能奇冷冷一笑,一把抓起郝希文掉在地上的铁棒,大吼:
“张虎,带左边五十个兄弟,灭了这几个还敢拿刀枪的......”
“杨武,带右边五十个兄弟,泼猛火油,烧兵器库......”
“给我杀......”
张虎领命,立马提一把大刀,带五十兄弟,如归山猛虎、如下山猛虎,把憋了几天、装了几天孙子的怒气,全撒出来,全兴奋着向前杀去。
他们都是百里挑一、身经百战的精兵强将,比守兵器库的老弱病残,无论身高、体魄、还是杀人的手段,不知要强多少倍。
张虎冲在最前,凶猛一刀挥出,“咔嚓.....”一声响,瞬间就将一名领头的明军,劈倒在血泊里。脑袋开花,瞬间死绝。
其他兄弟纷纷冲上,一出手,就是碾压式的暴击。
......
杨武则带五十人,迅速冲向旁边的猛火油桶。
打开盖子,奋力泼向兵器库大门口。大门,门柱,门内,一片泼。
张虎杀到哪里,他们就泼到哪里。被杀得节节后退的明军,甚至也无法幸免,也被泼得一身。
......
张能奇则一把抓过颤抖文吏手里的账册,狠狠一巴掌,把颤抖文吏扇翻在地。
随后,拿起桌子上的火镰,从容点燃账册。
兵器库的账,颤抖文吏做了一辈子的账,一把火,就被他平了!
“我的账册......”颤抖文吏大喊,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来抢账册。
张能奇哪能让他如愿,抬腿一脚,狠狠踏在颤抖文吏的胸膛之上。
噗......颤抖文吏被踢飞两丈之外,口中喷出一口老血,再也爬不起来。
他一个文弱之人,生而为书,死亦为书,死得其所。
......
张虎带兵杀到兵器库大门口,杨武带兵将猛火油泼到大门口,梁兵、景荣两大哨总,正带着一众兄弟,满头大汗抬着兵器、火器赶出来。
看到外面的厮杀,看到到处到底的明军死尸,闻到刺鼻的猛火油味,踩到黑糊糊的猛火油......梁兵、景荣、一众兄弟全都惊呆了。
“打渔的,你要干啥......?”
梁兵看着疯狂砍杀的张虎、嚣张泼猛火油的杨武、气定神闲的张能奇,愤怒大吼!
“住手,撤回来......”
张能奇突然大吼一声,张虎又一刀,将一名明军砍飞,随后,带五十名兄弟撤了回来。
杨武把手中倒完的猛火油桶,猛地砸向梁兵,也带着兄弟们撤了回来,站在张能奇身边。
张能奇提着铁棒,看着梁兵,冷冷一笑:“姓梁的,老子...要...杀...人......”
随后,张能奇举起手中点燃的账册,微笑着扔向梁兵。
梁兵大恐,立马丢掉手中的震天雷,伸出双手,高高的、稳稳的接住燃烧的账册,不想让它掉到猛火油里。
可是,燃烧的账册,还有燃烧的灰烬。
点点火花,掉落地上,瞬间点燃猛火油。
脚下沾染猛火油的梁兵,瞬间被大火包围、烧着,从脚烧到头。
至死、至烧成焦炭,他都始终保持着高举账册的姿势,就像一尊兵器库的守护神,更像一尊火神。
他想法,很好。可惜,现实,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