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从群玉阁下来,就直接去了月海亭。
还真是兢兢业业。
只是正当她走进月海亭的大门时,就发现自己的秘书月儿正在被一男子纠缠。
见此。
她连忙上前劝解。
那月儿也是一眼得见刻晴过来,紧忙跑到她的身边。
月儿适才委屈道:“大人,这人就一无赖,自打我救下他后,就一直赖着我,还说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
刻晴往那男子瞧上去,这不就是陈淮曾经委托自己寻探的孙氪吗。
她随即问道:“你怎么来璃月港了?”
这孙氪一张长脸,尖嘴猴腮的模样,其实感官上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方才更是在这大堂之上恶意纠缠一女子,行事颇为无赖。
刻晴对这个人的印象也不怎么好,若非受陈淮所托,她也并不想与这种人有什么交集。
面对刻晴的质问,孙氪倒是稍微收敛了点。
孙氪低声下气地说着:“大人,小的房子倒了,二老也去了,老婆孩子也不跟我过了,如今孤身一人,本是想来投靠我这在璃月港的兄弟陈淮,但是又不知道他的去向,所以才......”
刻晴并没有任何可怜之色,她平静地说道:“总务司正在石门积极地进行灾后工作,被大水冲倒的房屋,我们都会帮助修整重建,也会给予一定生活上的支持,对于那些因为水灾不幸逝去的亲人,我们也给予了一定的抚恤,没能第一时间挽救他们,我们深感遗憾与惋惜,并向你们表示真切的慰问。但是这里是月海亭公署,公正廉洁的地方,可不容人亵渎,另外陈公子现在外出执行公务,并没有在璃月港,你还是请回吧!”
孙氪倒是没读过书,但也听得出来对方这不待见的话语。
但是怎么说自己来都来了,总不至于两手空空回去吧。
想着这陈淮如今在这璃月港竟然都当上官了,还委托这大名鼎鼎的玉衡星大人给自己送钱,那定然是个可抱的大腿。
但是现在找不到人,可该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眼前这两女人到底是不想让自己见到陈淮,还是陈淮真的外出了。
尽管面对冷言冷语,孙氪仍然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
“大人,那您可知道我这兄弟去往何处执行公务,我也好去寻他。”
“这是机密。”刻晴随即断言。
“那......他可有说什么时候回啊?”孙氪再次试探性地问道。
“哎呀,都说了是机密了,你赶紧走吧!”这时,月儿都在一旁带着厌恶的语气不耐烦起来。
没等再有什么交谈,只见门口手忙脚乱地跑进来两位千岩军值守。
二话不说将孙氪架了出去。
“唉,放开我,我是良民,我是良民!”孙氪慌乱间诉求着。
随后,其中一值守回来连忙走到刻晴身前致歉:“大人,卑职等一时疏忽,才放的那泼皮入内滋事,还请大人恕罪。”
“擅离职守我想你们应该知道会有什么责罚,自己到司尹署领罚吧!”刻晴断然一语。
那值守眉眼间展露出稍许惧色,但又带着点妥协之感,想想要在玉衡星如此赏罚公正的一个人面前得到宽恕,无非是痴人说梦。
值守行将无奈地退去了。
大堂之内重新恢复宁静。
好在现在正处于当值之时,这月海亭的那些属官文秘,该是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博览公文,并没有人前来当街看戏。
短暂的喧闹结束。
月儿偕同刻晴行将上了楼去。
不暇间,刻晴倒是向身边的月儿无心地问了一句:“方才那孙氪说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
“怎么可能,我姓靖,他姓孙,整个就一无赖,真后悔当初顶着那么大雨到处寻他,现在倒好,变成蛇皮膏药了,甩都甩不掉。”听上去,这月儿似乎不止被那孙氪骚扰过一次的模样。
“以后,他再来找你,你就去总务司上个折子,让总务司出面将他遣送回石门。”刻晴平静地说着。
月儿倒是会心一笑:“你也讨厌他这个人对吧!”
刻晴不答,面无波澜地说了一句:“认真工作,又有新的事情要忙了。”
随后,她便加快脚步走向她的公事房方向。
走廊之上,倒是听见刻晴与月儿闲暇时的几句闲聊。
“大人,您知道吗?我在石门的时候查了一下过去的石门卷宗,发现那位陈公子的父亲竟然是上上任的石门镇长,只是后来因为贪污才被罢官贬黜。”
“是吗?怪不得那陈公子看上去都修养得体的,原来也是书香门第。”
“还不止,陈公子父亲在任时,石门那会还没有水灾出现,是名副其实连通蒙德的商贸大镇,为我们璃月创造了许多财富呢。但是自从陈镇长下任后,石门的经济就一直走下坡路,到后来水灾的出现,就成为了我璃月第一贫民区,每年都要耗损很多国力投入。”
“这是天灾,我们区区凡人,也没有什么办法.....”
......
......
夏季。
枫丹的夏季异常地漫长,南边的璃月马上就要入冬了,而枫丹依然处于燥热难耐的夏末节气。
可能是因为,南边璃月的崇山峻岭挡住了南洋的暖流,也有可能是北边至冬国冰神所制造的结界让北洋的寒流无法南下。
枫丹枫林河廊长江北岸驻地。
已是傍晚时分,营寨内炊烟袅袅。
在南边华光林和风华林的璃月关口,都能依稀得见那白色的炊烟缭绕人间。
偶尔还能闻到烤乳猪的香味。
河廊长江南岸的一处岗哨了望塔,一千岩军杵着手中的长矛,呆呆地望着河对面。
手中那只半的馒头已经冰凉干瘪。
他含着泪,闻着这扑鼻而来令人向往的气味。
拿起馒头用力地啃食了一口,暗自感叹:“真香!”
可能是身在了望塔下的同僚听到了这两字,倒是被嘲笑了一句。
“别想了,那天咱们要是少喝点,误了当值的时辰,也不至于被安排到这种苦差事。”
“玉衡星大人还真是铁面无私啊,也怪咱运气不好,刚好咱俩误时辰时碰上个寻衅滋事的泼皮,又刚好碰上不讲情面的玉衡星大人,怎么说,倒霉呗!”那了望塔下的千岩军士兵继续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