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魏一民的父亲。”爷爷说着,老泪纵横。
“什么?你是魏一民的父亲?这……这怎么可能呢?”钱程大吃一惊。
“是真的,小娃儿,你听我说……”爷爷安抚着钱程,开始讲述往事。
那还是清末时期,上京有两名媛,这两名媛是同学也是闺蜜,她们后来长大一起嫁给了同在上京的柳家和魏家。
柳家和魏家都是上京的达官贵人,这俩闺蜜是在同一天结的婚,两家生前三胎的时间都是差不多的,生的也全是儿子。
到第四胎,魏家先生了个儿子,取名叫魏世安。过了四个月,柳家也生了一个小闺女,取名叫柳星月。
魏世安和柳星月从小就在一块儿,他们一起长到了3岁,可谓是青梅竹马。
这一年,魏世安的曾爷爷有远方来的朋友在他家做客。看这孩子敦厚聪惠,便说要教他拳脚和医术,曾爷爷很开心地答应了。
魏世安妈妈便将此事告诉了她的闺蜜,柳星月的妈妈便求了魏世安曾爷爷,说俩孩子从小一块儿长大,让柳星月也跟着一起去学习。
于是,3岁的魏世安和柳星月便一起随着曾爷爷的朋友去了水云涧。这俩孩子天资聪慧,又有师傅亲自指教,自然是武艺日益高强,医术也日益精进。
18岁时,他俩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就被师傅派往云上观。云上观那时候的房子全在地面上,地下面并没有建几间房子。当然,暗道是那时候就有的。
19岁时,他俩结了婚,妻子很快有了身孕。结婚不到一年,他俩便生下一女,取名魏一民。
魏一民满月不久,一天晚上,魏世安回了水云涧,就在这天晚上,云上观遭到强盗迫害。
原来,云上观食堂前不久才来了一位年过30的新人,这新人是他师伯的一个远房亲戚。当时说想来这儿学医术的,谁知道,这新人跟强盗有勾结。
新人是没有机会去水云涧的,他来这儿不足20天,便跟强盗再次勾结。当晚便在饭汤里下了毒。云上观的道人吃完,当夜便被毒死了。
柳星月吃完,到夜间腹痛难忍,她叫人也没人应。望着身边才一个多月的女儿,她心急如焚。
这时,那个新人伙同一群强盗将她堵在卧室,逼她交出云上观的做药秘籍,并告诉她,云上观的所有人都被毒死了,就剩下她了。
柳星月这才明白,厨房的新人跟强盗是一伙的,将云上观祸害了,她已经中毒,无法起身,望着那伙盗贼,她摸出床头的刀,自刎了。
那伙盗贼忙活了半天,没搞到秘籍。看着道观里四处都是药丸,他们也不懂药理,最后只得败兴而归。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新手看到才一个多月的魏一民。云上观当时跟现在情况一样,四处荒山野岭的,有野兽,孩子单独在这儿是不能存活的。
这个人的良心还没泯灭,他最终把孩子抱上逃走了。出事儿这天夜里,水云涧上空是响了警报的,但当时并没人注意。
第二天,水云涧看到云上观没来人,他们便知道云上观出事了。
魏世安便带着100多号人直接冲到云上观。当时的惨烈无法言语形容。30多人全都倒卧在床上,面色狰狞,痛苦死去。只有柳星月胸口插着刀,面露不甘,眼睛也没有合上……
他们便立即报了官,同时,他们100多号人顺着脚印四处找寻,最终在一个叫二龙山的强盗聚集地得知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水云涧人没和他们多啰嗦,直接砍西瓜般将这伙盗贼砍了个片甲不留。强盗说小孩儿被那个厨房新手给带走了,他们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所以,此事便断了线索。
后来,是政府出面将那个厨子新手直接判了死刑。他最后供述,孩子他在半夜里丢到有人家的路上了,具体地点他也不知道。因为,他当时也是在四处躲逃。
云上观遭了这么大的重创,才开始在地下面建房子,上面只盖了几间药铺和祭拜地方。药铺够大,大院铁门是非常坚固的。那些被害的生灵,全部都被埋进了地道旁边的石穴……
为什么你坐车经过地道,要让你闭上眼睛?你现在知道了吧?”爷爷讲完,泪眼婆娑地看了钱程一眼。
“嗯!”钱程点点头,又满脸狐疑地望着老道长问,“你就是魏世安?”
“嗯,柳星月就是你亲姥姥,你可听明白了?”
“嗯,我要告诉我妈,我妈一直在找你们。”钱程捂住怦怦乱跳的心,忙说。
“嗯,你别惊吓到她,要慢慢告诉她。”老道长轻声交待。
“好!”钱程说完,便抱起两个小团子直接下楼,将孩子交到岳父母手里,让他们先回去。
他走到余哲办公室,看到妈妈正在洗衣服,就悄悄走过去,语气丧丧地喊了一声:“妈!”
“咋啦?”程翠抬头看儿子呆呆的样子,就笑着问。
“妈,你的亲爹可能找到了!”
“啥?找到了?他在哪儿?”程翠立马丢下手里的衣服,开心地走了过来。
“你跟我走吧!”钱程说着,边走出门向自己办公室走去。程翠赶紧跟在后面也上了钱程办公室。
老道长此时正歪在沙发上,红着眼睛。当他看到随钱程走进来的程翠,突然就哭了:“一民,爹对不起!爹还以为······”
这程翠只望了老道长一眼,便哭着喊:“爹!”她曾经在梦里见过她的爹,的确是这个样子,不过比梦里老了些。
程翠跑过去,抱着她爹的一只胳膊,望着她爹,任凭泪水肆意长流。
老道长拉着程翠,帮她擦着眼泪,哭着说:“你长得像你妈妈,从小都长得像。这都四十多年了,我没有一天不想念你!我的孩子!我的宝贝!”
“爹,我妈呢?”
“妈妈在你一个多月时便不在了。如果在,你怎么会流落在外呢?我们云上观遭灾了。妈妈不在了!”老道长哭着,便将给钱程讲的故事又简单给程翠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