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尊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看着得意洋洋,没一会儿就又跟弟子混在一起,尾巴甩的要上天的乌郅,鹿闻笙感觉他的作用跟吉祥物似的。
因为问仙宗的太上长老在,所以地点是由问仙宗安排的。
这次的会议说是五大宗门,但他们只是牵头,参加的甚至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宗门,甚至是一些散修——可以说是整个修真界几乎都来了。
搭建的高台,有位置的,只有五大宗门的高层,其他宗门的宗主,和实力强悍的散修。
乌郅变成人形,领着下属也有位置坐,妖界的态度,主打一个“我们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我们是来加入这个大家庭的。”,所以众人讨论什么,全程都不吭声,一碗水端平。
目前是几个宗主在商讨,牵头的是陶隐,凌霄宗的沈问心宗主只是嗯嗯啊啊的附和,轩逸阁的阁主一声不吭,医谷的谷主顾清和浑水摸鱼,也就缥缈谷的谷主会插话。
聚是一盘沙,散是一盘散沙。
沈问心和顾清和两个没头脑和不高兴就不说了,轩逸阁阁主不表态,缥缈谷的谷主看似有提出意见,事实上,言语中的缥缈谷是置身事外的。
乌郅说是做吉祥物,人族的事情他不插话,但是翘着二郎腿支着下巴,左看看右看看,眼底的幸灾乐祸都快要溢出来了,生怕大家不打起来。
鹿闻笙看着他们打太极,叹了口气:他还是那句话,修真界的未来一眼望得到头。
太上长老不耐烦这些:“好了!如今都什么时候了,还试探这些有的没的?!进入正事吧。”若不是这些人算他的后辈,以前与他们的师尊多少有些交情,他就不客气了,一个个的德行,看得他恼火。
陶隐咳了一声:“好,叫那些弟子上来吧。”
五大宗门改了往日只顾门下弟子的方法,而是把来五大宗门拜师的孩子都挑出来,叫他们去适合自己的宗门,保证最大程度上的发挥这些新生代的潜力,制定适合他们的成长方式,而不是叫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自己选。
这些孩子大多都很拘谨,穿着没有任何标识的白衣,最大的孩子也不过十五六岁,鹿闻笙等戒律堂的弟子护送他们上去。
有些或许是入山门前吃穿不好,看着营养不良,跨个台阶都是费劲的,鹿闻笙看的心软,眼看有个孩子因为紧张,啪唧绊倒,手疾眼快接住把他抱上台。
那孩子一步三回头,忐忑的跟上队伍,却莫名安心下来,只记得对方温和的眉眼。
戒律堂的弟子们有样学样,抱那些年纪小不方便的孩子上去,一个一个,倒是使得严肃的场合多了几分人情味和温馨感。
能在台上的孩子,不仅有灵根,而且天资或者悟性都不错,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安排他们。
【鹿崽,注意台下,有魔修藏在里面,数量还不少!】系统忽然出声。
鹿闻笙神色微动,手自然的搭上佩剑,传音给吴飞蓬他们。
“盯紧台下,见机行事。”
吴飞蓬愣了愣,却不怀疑,松懈的心一紧,附和应下,不动声色的盯着台下。
混进队伍隐藏的魔修们盯着台上那些稚嫩脆弱的背影,眼底浮动着兴奋嗜血的光芒,彼此沟通好后,一道道黑影如鬼魅般从人群中窜出。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黑影已冲向高台,孩童们扭头皆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前方的黑影瞬间逼近其中一个孩童,枯瘦的手如鹰爪般探出,带着凌厉的劲风他们吓得脸色惨白,本能地往后退去,却哪里来得及。
众高层们还在商讨安排,并未注意台下,感知到波动也来不及,孩子们跟台下离得太近了,而且那些魔修是使了全力的。
千钧一发之际,鹿闻笙的剑已经出鞘,灵气鼓动,剑身嗡鸣,便是直接斩去了对方伸出的胳膊,身子回旋,含力一掌,对方连连后退。
只听“噗噗”几声闷响,魔修体内的经脉在强大的灵力冲击下寸寸断裂,难以忍受的剧痛瞬间传遍魔修全身,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在猛地疼痛冲击下,对方吐了一口血,直挺挺的栽倒。
众人目瞪口呆,周围忽地安静,只有青年淡然的声音:“留活口。”
戒律堂众人齐声道:“是!”
被通知的弟子们一边应着,一一动身,目标是后面那些魔修,顷刻间,一滴滴银色水花顷刻飞溅,剑影跳跃起伏,刺耳的金属碰撞声迭起回荡。
没上去的戒律堂弟子神色如常,唯有前面的时逾白一脸懵逼。
突如其来的混乱,被压制竟然只是一盏茶的时间,甚至不用高层出手,便被戒律堂的弟子们自己解决了。
一些也靠近台边的人甚至没回过神,很是恍惚——发生什么事情了?刚刚是不是有魔修?这是被戒律堂解决了?这么快的吗?他都没看清!
“果然名师出高徒,摄律道君这弟子真是出色。”
“君长老后继有人啊!”
有一瞬间安静的高台,回神后纷纷夸赞起鹿闻笙。
君凝手背激起的青筋隐去,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随后是满满的自豪感,脸上带着笑意,瞧见她表情的一些大佬还以为看错了——君凝还会笑的这么温和?真是见了鬼了。
魔修暴露,便是高层们反应过来出手,肯定也是多少有些损失的,这些孩子可是新一代的弟子,损失一个大家都心痛,能都不出事是再好不过了。
叫弟子们将活口打包好拎到台上的鹿闻笙,收到了不少人或打探或欣赏的目光。
这些高层修士有的见过鹿闻笙,有的则是略有耳闻,不过鹿闻笙这一趟算是被他们注意到了。
那些魔修被限制了口舌,鹿闻笙细细看过去,忽然有魔修抬头看着鹿闻笙,眨眨眼,传音。
“任务完成,大人放心。”
为什么跟他传音说这个?
鹿闻笙皱了皱眉,心中莫名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电光火石之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