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家人在湖边摆上桌子,我还时不时的看见湖中的那个大石球,隐隐的出现一两次,我甚至有下去想摸一下的冲动。
乾坤在旁边撞了我两下:“爸爸,你看什么?”
“没看什么?”
“你是不是想下去摸?”
“你咋个知道的?”我有些不自然的看着乾坤。
“就快写在脸上了。”
“我有如此明显吗?”
乾坤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两家的四个小孩子围着乾坤问这问那,净问一些天南地北,我听不懂的。此时我好像明白了代沟是什么意思了?
我也不好意思加入,他们大人们的讨论,因为他们讨论的是农业方面的,我在旁边傻笑着,感觉就像一白痴,我暗暗的想了,这次回去,一定要把农业方面搞明白。
次日,我和乾坤先去的四方台,想去看那口井,我终于明白鲁迅先生说的那句话了,这里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他就变成了路。现在反过来了,本来这里有条路,没有人走了,路也就没有了。
我跟在乾坤的后面,她走哪儿,我也跟着走哪儿。不敢有所差池。
“囡囡,我好像离这个四方台越来越远了?”
“爸爸,那你看九点方向的那棵树,距离多远?”
我看了看左手方向的那棵树,心里多少有一点明白,一眼看过去,大约十来米远。
“接近十米。”
“那你伸手走过去试一下。”
我看了看乾坤,她用眼神鼓励着我,我伸手刚走几步,不到三米,便摸到了那棵树:“这是什么原理?”
“用现在专家的话说,叫做光的折射,你听听就行了,有的东西看着很远,其实很近,有的东西看着很近,其实很远。甚至有的东西在你眼前了,你还不一定看得清楚。”乾坤说完便动了两下。
我的妈呀,乾坤呢?
她消失了,就在我眼前。
“那这是什么原理?”
乾坤走了出来,我也不知道什么原理,这是很古老的一种方法,要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只有你去找专家听,他怎么跟你瞎掰。
“囡囡,我感觉到你对专家很有意见。”
“在华夏,没有几个专家有良心的,其他的专家后面都有资本的,挣着昧良心的钱,说着昧良心的话,有句古话说的好,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都是读书人。”
乾坤在前面走得挺轻松,我在后面狼狈的跟着,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我看见那条熟悉的上山路了。
四方台上,那口井静静的在那儿躺着,乾坤走上去,往井里面看了几眼。我也跟上去看几下,那个井水清澈的透底,迎面感到有一丝温暖。
“这口井终于活了。”乾坤终于舒了口气。
“它能不活吗?你师尊来了,不活,对他那不就是一个侮辱吗?”
乾坤看着我好像不认识似的。
“师尊,从来不为脸而活。脸在他那儿,根本就不值。假如这口井,当时我们没有把它救活,师尊也不会管的。”
这个时候井水突然沸腾起来,那个灵石也慢慢的浮了起来,乾坤伸手摸了摸两下,我也想去摸,可还没来得及伸手,井水平静了,灵石也沉下去了。
我呆呆的望着井里,难道它还会认人?它不就是一死物吗?这又是什么道理?
乾坤用他那小手拂了拂井水,站了起来,拍了拍两下手。
“走吧,我们回去看看陈氏宗祠,想知道师尊立这个宗祠的原因。”
“囡囡,你觉得你师尊立这个宗旨的原因是什么?”
“不好猜,估计也猜不到。你说师尊是心血来潮吧,也好像不对。”
“那先去看看吧。”
折腾了一上午,终于来到了。
陈氏宗祠。
占地可约两三亩,不大,也不气派,很朴素,很亲和的感觉。
乾坤看着篇上的四个大字。
“这个字是师尊写的,就凭这四个字,能震慑一切不良企图之人。”
我可怎么也感觉到,有这种感觉呢。看着乾坤进去了,连忙跟了上去。
这个宗祠太奇怪了,正面是一堵墙,有点高。靠墙竖着一块很大的石碑,我抬头望着,感觉到很高很高,但是这块石碑并不高啊,上面写道。
天道。
字体遒劲有力,我用手指在裤兜里模仿了几下,感觉到不是那么回事。
乾坤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三炷香,点上以后。插入香炉。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我也有样学样,照着乾坤的样子磕了三个头。
这才站起来,看了周围的布置。
两旁才是房子。但是每间房子都是空的,全是卯榫结构,制作虽然不是很精美,看起来却很顺眼。
我们出来以后才发现,这个宗祠是没门的,只有门框。这是什么意思?想问乾坤,但又感觉到好像不好意思。
“爸爸,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宗祠修得很奇怪?”
我像小鸡似的,连忙点头。
乾坤随着解释:“你看到这道门没有”
“看到了,没有门,只有门框。”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门槛是什么情况?”
我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对呀,怎么这个门槛这么低呀?
“是不是,看到门槛很低呀?”
“对,一般的宗祠门槛都很高的。”
“这是告诉世人,做人门槛是很低的,但是很多人,都不愿意做人,偏做畜生。做人很累,畜生可肆意妄为。”
“你说这不是宗祠?”
“也算,也不算。”
我一下就糊涂了,这个是怎么回事儿?
“这是天地人宗祠,刚才我敬的是天道,脚踏实地,出门做人。”
“那为什么,上面还写着陈氏宗祠呢?”
“陈在这里,可以解释为过去。”
我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好像有很多问题,可却问不出来。
“走吧。”乾坤有些恹恹的。
“囡囡,你是不是有什么担心?”
乾坤摇了摇头,其实他在想师尊立这宗祠是什么意思?
陈晓看着我们出来了:“乾坤,你师尊知道你要东想西想的,他叫你随遇而安 。”
“走吧,小姑姑,我们去水库边上野营。”
陈钥拉着乾坤的手摇了摇几下,央求道:“我最喜欢在外面待着,有种天地任我飞的感觉。”
乾坤点了点头,跟着一大家人,来到了水库边上。
我的妈呀,现在在水库,看得令人心旷神怡。水里面的鱼,自由自在地游着,清澈透底。
“陈鲁,你过来一下。”
“我问一下,这个法阵布置成了以后,有没有人闯进来过?”
“有,当时我外公设置的时候,就有人闯进来了,但是外面有一层保护机制,就是说,人在里面待个一两天以后,他自然能走出去,就是进不来。”
“有这个我就放心了。”
陈晚走过来,摸着乾坤的头:“父亲说过,你就是一个劳碌的命,操心的命。”
“姐姐,陈鲁好像也在到了结婚的年龄了,有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陈鲁在旁边看着他们,谈论自己的终身大事,不好意思的走开了。
我看着陈鲁,想着大伯家的孙女,好像不乱辈分。心想是不是跟乾坤商量一下?
“有。”陈晓笑眯眯的说,父亲跟孙家被人提过一次。
我听了以后,心里一下变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