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芝当时接到小豹的电话就火了,没心思继续在岛上当教头,立即返回江岛。
除了她自己之外,她还带回来十三个人。
“媳妇儿,你咋回来了呢?”曾旺财讪讪站起来,同时瞪了一眼小豹。
“大哥,你别看我,你要是出事我好不了的。”小豹往张秀芝背后缩了一下,“但我要是不跟大嫂汇报,绝对死。”
“你闭嘴!”张秀芝反过来瞪了曾旺财一眼,然后坐在曾旺财之前的主位上,“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么多天了,你们都没有能解决,人.....我给你们训练了,你们就搞出来这么一个结果?”
在江岛诸人的认知中,张秀芝一直是低调的,是辅佐曾旺财的。
他们叫一声大嫂,是看在曾旺财的面子上,给予尊重,这种尊重是曾旺财带来的,和张秀芝本人的能力没有多大关系。
但这一次,自从晚宴那天张秀芝出手之后,再到岛上的教头职务,江岛的各个老大才发现,他们的这位大嫂,也是一个生猛的人物啊。
在身手方面,什么红花棍,双红花棍,压根不够看。
“怎么,不能跟我说吗?”张秀芝见没人开口,冷冷的环视一眼。
这冰冷的眼神,就跟刀子一样在象言他们脸上刮过。
“赶紧的,说啊你们,有什么说什么。”曾旺财连忙开口,他到现在还是站着的。
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曾旺财太了解媳妇儿了,他知道媳妇儿现在这个状态,已经爆发了,谁敢触霉头谁倒霉。
其实在曾旺财身边,大多数人都对张秀芝缺乏足够的了解,因为张秀芝一般都躲在曾旺财的光环之下。
但实际上,张秀芝本人做事有她自己的一套,简单又直接,往往能够出其不意的解决问题。
这次张秀芝打算用自己的那一套做事,不管其他的。
但做事之前,首先要对局势有一个全面的了解。
象言他们意识到大嫂发火了,连忙开始说,从头说。
足足一刻钟,张秀芝才听他们说完。
“好,你们继续,我开始干活了!”张秀芝听完拍了拍手站起来,把位子让给曾旺财。
曾旺财懵逼的坐下,不晓得媳妇儿准备怎么样干活。
“你们继续开会,别管我!”张秀芝冲着曾旺财摆摆手,居然还笑了一下。
她不笑还好,一笑更让曾旺财心里发毛好吧。
但无奈,媳妇儿发话了,那就继续开会呗。
可经过张秀芝问话,开会的氛围已经不对了,所有人坐在凳子上,面前有菜有酒,但都在偷偷摸摸的看张秀芝。
张秀芝下来后勾了勾手,十三个人立马一排走过来。
“老大,带几个人进去,把他们抓到的人都给带出来,外面宽敞好干活。”张秀芝对为首的那人说道。
这十三个人是张秀芝当教头这段时间发掘并亲自训练的,不说万里挑一,绝对是千里挑一。
这些人原来的名字张秀芝记不住,便按照他们的实力强弱排序,从老大一直到老十三。
所有现场的人当中,除了曾旺财他们之外,这十三个人是最了解张秀芝恐怖的所在。
张秀芝进超市,去拿出来一个本子以及一支笔,再让人去搬了座椅出来,她在凳子上坐好,看样子准备记录。
这个架势愈发让开会的人好奇了。
不一会儿,之前冲突中受伤跑不了的人,大概有几十个都被从超市里面带出来。
“一个个的带过来!”张秀芝摇着笔杆子说道。
十三个人一言不发,开始带人。
第一个人被老大提过来,老大手中拿着一根棍子。
这根棍子用有的地方的方言来说,应该叫“条子”,它比甩棍短,而且细得多。
同样是金属制造,但这根软软的棍子如果运用得当,可以刺。
“开口,说话!”张秀芝干脆的对第一个人说道。
第一个人穿着长裤短袖,在冲突中腿似乎被打断了,所以跑不了,他面对张秀芝的要求很懵逼,不知道张秀芝要干嘛。
“让你说话,聋啦?”老大一棍子抽在第一个人手臂上。
“嗷~~~”第一个人立即杀猪一般叫唤起来。
小小的金属棍,杀伤力却是巨大,甚至在痛感上,比甩棍大得多。
那个人的惨叫,直接暂停了会议,让开会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他们被叫到了心里面去了好吧,试问谁小时候特么的没有经历过父母竹条子的爱抚?
“说话!”老大喝道。
“我说,我说,我说什么啦......”第一个人眼泪鼻涕齐流,慌了。
“带他去左边!”张秀芝挥挥笔杆子,并没有在本子上记录什么。
第二个上来,不用张秀芝开口,自己说了一句话,张秀芝让人带他去右边。
张秀芝做的事情进展非常顺利,几十个人份左右,没有花多少时间。
分出来的左边人很多,右边只有十来个的样子,双眼红肿,但实际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的阿水在右边。
“把他们带过来,跪地!”张秀芝最后指了指右边。
包括阿水在内的十来个人都被带过来,老老实实的跪着。
阿水他们心里直打鼓,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要怎么对付自己,但他们已经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简简单单的一个开口说话,便将湾省来的和本地佬全部区分开来。
“谁把我男人脖子割破了?”张秀芝提出第一个问题,问的是阿水他们所有人。
他们低着头,讲义气,没人供出来阿水。
那边的小豹小幅度举手,本来想指出来阿水的,但最后弱弱的收了回去,不敢打扰大嫂断案子。
“把他带过来!”张秀芝随手指了一个人。
好巧,这人是被小豹一棍子劈断锁骨的阿福。
“说不说?”张秀芝淡定问道。
“你死了那条心吧!”阿福倔强发狠,“我们出来混是讲义气的,我不会出卖我大哥。”
“好吧,等一下你要是决定说,就用手指在地上画圈,因为你没有机会开口。”张秀芝点点头,不再多说。
她轻轻松松的站起来,伸出左手,以别人看不清的速度在阿福左肋点了一下。
“就这?就......呕......”阿福本想嘲讽一下,忽然表情变得无比的痛苦。
阿福毫无征兆的到底,整个人蜷缩成了一个虾子,眼泪鼻涕一起冒出来,口中吐着恶心的液体。
他一句话说不出来,一只手去抓喉咙,一只手无意识的在空气中到处乱抓,似乎想要抓到什么稻草。
这是什么手段?
所有人都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