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金会的办公室内,忙碌了一整天的薛晴终于得以闲暇,她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大门突然被砰的一声踹开,巨大的声响如同惊雷一般,将刚闭上眼准备小憩的薛晴吓了一跳。
紧接着,吴善的声音便传了进来:“薛博士,快带我去看双头犬!”
“老师,你小点声,人家都睡觉了。”方自由在一旁小声提醒,显然怕吴善的鲁莽打扰到薛晴。
亮亮博士先看了一眼薛晴,又瞅了一眼吴善,一个闪身抢先进入办公室,他蹑手蹑脚地坐在沙发上,将头深深低下,小声自语:“吴善你自求多福吧,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吴善却并未在意亮亮博士的躲闪,他径直走向薛晴,一脸兴奋地说道:“没事,你看薛博士多精神。”
闻言,薛晴额头青筋暴起。她对着吴善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过来吴善,我给你说个事。”
此话一出,吴善瞬间慌了神,他躲在方自由身后,一脸无辜地说道:“归墟塌了跟我没关系,是自由干的!”然后他贴在方自由的耳边,小声恳求道:“你就帮师父一次。”
方自由叹了一口气,他一脸严肃地看向薛晴,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没错,薛姐,都怪我,要不是我,归墟也不会塌,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自愿的,跟我老师没有一点关系。”
吴善越听越不对劲,他连忙打断方自由的话:“哎~哎~哎~你别瞎说,不对,你别乱说……”
然而,薛晴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吴善:“别对不对了,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
吴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无法逃避了。
于是,他垂头丧气地走到薛晴身边,一副犯错的模样,等待着薛晴的训斥。
薛晴缓缓从椅子上站起,她刚伸出手指,下一刻吴善却像只机敏的兔子,猛地往后一跳,嬉皮笑脸地说道:“嘿,你的小心思,可全都藏在我心里呢!”
“好好好,你厉害。”薛晴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坐回椅子上,用力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仿佛想要缓解这股突如其来的头痛。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看向亮亮博士,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亮亮博士,麻烦你带他去找双头犬吧,我现在真的不想和他说话了。”
“是!”亮亮博士像弹簧一样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对着薛晴点头哈腰,一脸诚恳地说道:“我们这就去,保证不打扰您了。”
说着,他转身对着吴善招了招手,示意他赶紧跟上:“赶紧走,别在这里惹薛博士生气了。”
“拜拜!”吴善嘿嘿一笑,一溜烟地消失在了办公室内,留下了一脸疲惫的薛晴。
走廊里,吴善哼着小曲,悠闲地走在后面。方自由突然开口,声音丝毫没有压低:“博士,既然你知道双头犬在哪,为什么还要找薛姐呢?”
听到这话,吴善这才恍然大悟,他一个箭步冲到亮亮博士身旁,瞪大眼睛质问道:“你是不是想看我挨揍?不给我个合适的解释,你死定了。”
亮亮博士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摊了摊手,解释道:“你俩真是有病啊,这里薛晴说了算,她不同意我怎么带你们过去。还有,自由,你在挑拨离间哦,下次不带你了。”
方自由闻言,心虚地看向天花板,不敢与亮亮博士对视,他小声辩解道:“你想多了,我不是那种人。”
吴善打了个哈欠,他显然已经有些疲惫了:“别闹了,我累了,赶紧出发吧。早解决,早休息。”
说着,他加快了脚步,示意亮亮博士和方自由跟上。
在收容室内,一只双头犬正沉睡着,它的四肢不时地乱摆,发出低吠的声音,然而,它的安宁并未持续太久。
一个男人,走到了它的身边。他一把将双头犬提了起来,让它四肢着地站立着。
“醒醒,别睡了。”吴善轻声说道。
双头犬缓缓睁开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用中文询问道:“你是谁?”
“我是吴善。”
“哦,不认识,我要睡觉了。晚安。”双头犬说完,刚准备躺下继续它的美梦。
但就在这时,它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它绕着吴善转了好几圈,似乎在嗅探着什么。“你也来自死者乐园?”它突然问道。
“什么死者乐园?”吴善一脸茫然。
“就是人死了之后要去的地方。”双头犬解释道。
“那不是,我还没死过呢,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意愿。”吴善笑着说道。
双头犬听完,又凑近吴善使劲嗅了嗅,“可是你身上为什么有死者乐园的气息?”它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因为我把归墟吃了。”吴善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把归墟吃了?”双头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显然对吴善的话感到难以置信。
“少见多怪。”吴善鄙视地看了一眼双头犬:“喂,傻狗,你有名字吗?”
“我叫o,它叫t。”双头犬的一个头回答道。
“好吧,o,你说的死者乐园长什么样?”
“我也不知道,我们没有进去过,我们是大门的守卫。门那边应该很美好吧,进去了的死者没有愿意出来的,除了(滴滴滴)。不过[滴滴滴]他是摆渡的船夫嘛,他负责把死者送到乐园的门口。”
“哦,原来是看门狗,不过,你为什么老说我听不懂的话。”吴善有些不满地说道。
“这是他们的名字,中文无法发音。”o无奈地说道。
“对了,你见过地狱三头犬吗?”吴善突然问道。
“地狱三头犬?那是什么?我只知道有主人,整个(滴滴啦啦)都是他建造的,他有时会来看咱们,喂咱们吃的。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有带着高帽子穿着黑白衣服的男人,一胖一瘦;有牛、马、胡狼脑袋的人,不过那个胡狼脑袋感觉最厉害;还有半边身子白半边身子黑的姐姐,看起来冷冰冰的……还有,还有……想不起来了。”o努力地回忆着它所见过的人和事,但显然有些记忆已经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