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紧绷的身体,正想要给身后之人一个肘击的动作忽的一顿,然后点了点头。
顾清寒放开了捂着李军勇的嘴巴的手,将手套放在雪地上摩擦。
“欸。清寒,你这手套哪来的,刚才怎么没见你戴有?”李军勇发现了华点,惊讶的低声问道,并没有计较顾清寒的动作。
“我给的。”
许愿这时候抱着手臂,从暗处走了出来,回道。
“欸,许愿,你怎么过来了?”李军勇看到裹成粽子的身影没认出是谁,还是从发出的声音听出来是谁的,有些惊喜。
“当然是有事了。呐,这是你的,见者有份。”
许愿随手扔了一副手套给李军勇。
李军勇欣喜的接过,“多谢。”
他搓了搓冻的通红的手掌,乐呵呵的套上了毛绒绒的手套,眼前毛绒绒的手套款式,换做是之前的他,那是看都不带看一眼,他认为这都是姑娘家才该戴的,他这个大男人又不是娘们唧唧的,戴上像什么话,但是现在,他被这里的鬼温度折服了,这可是真他娘的冷,他嘴唇上的皮都干裂了不少。
“许愿,你喊我和清寒跟踪的人都进去了,接下来我们需要怎么帮你?”
冻红的手得到暖和,李军勇一脸跃跃欲试的问道。
许愿看了看两人,脸颊上都是冻伤的模样,大半夜还要劳烦他们,许愿有些过意不去,想要他们俩先回去。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出声说道。
顾清寒猛地握住了许愿的手,紧紧的握住。
“阿愿,我知道我和军勇的本事不如你,但是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个姑娘家就这么进去,我们可以对付那些喽啰的。”
李军勇也是连忙说道:“就是,我们可以帮忙的。”
听到两人的话,许愿的内心涌起了一股暖意,“走吧,这个吃了。”
许愿给两人各扔了一粒药丸,两人没半点的怀疑,直接吞了下去,她也给自己来了一颗。
没一会,李军勇看到自己的手变成透明的样子,满是稀奇,“许愿,你这个又是什么仙术,我的身体,怎么变成这样了。”
“隐身术,能维持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就会暴露身形了。”
“好。”顾清寒依旧是站在许愿身侧。
许愿带着两人往已经封闭上的石壁前,还不待她动手,顾清寒已经走上前,循着方才那些人的动作,一个不错的复刻下来,在最后一个动作的敲下,封闭上的石壁抖了一抖,然后从中间往两边移开,一个黑漆漆的山洞口显露在三人面前。
外边的冷风源源不断的往山洞口灌进去,可惜正处于隐形状态的三人感受不到丝毫的冷意
起初山洞口外边是空无一物,顺着山洞内的小路走进去,拐到一堵山壁后,隔两米远就是一根火把光,漆黑的山洞口不复存在。
山洞里依旧是原始的模样,上边还倒挂着几根长的奇形怪状的石头。
也不怕到时候掉下来砸死人。
许愿看了一眼,心中暗自吐槽。
洞内的空气很沉闷,隐约还嗅到难闻的气味,越往里边走,味道更甚,也开始看到了几个人影。
许愿三人不管如何,将看到的人全部趁其不备的都撂倒在地。
紧接着他们就要看到三个敞开的洞口,上边都各自挂着一个牌匾,画着几个奇形怪状的的符号,许愿看不懂,问了一嘴小九,小九说这个是安泗国的蛊族的文字,意思分别是孵化室、实验室、成品室。
许愿一听,眉头紧蹙。天杀的,都还整上这些字样来了,她可去他娘的,这次还算踩到狗屎运了,竟然直接给她找到了他们在泉休镇的老巢。
时间有限,三人分头行动。
李军勇去了孵化室,顾清寒去了实验室,最为棘手的成品室让许愿去了。
……
外边的风雪再一次下大,“砰”的一声巨大的响声响彻在这个山谷中,火光冲天,山壁裂开,一个个惊慌失措的人影从里边跌跌撞撞的从里边跑了出来,又被后边跑出来的人扑倒在地上,拳打脚踢。
在洞口快要坍塌之前,一窝蜂跑了出来,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烂不堪,堪堪闭体的程度,裸露出来的身体全都是鞭痕,他们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这冷意,他们只感觉他们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他们自由了!他们撒开脚丫子,边跑边大声喊道,泪眼模糊。
“老天爷开眼了,老天爷总算开眼了。”
“哈哈哈。弄死他们,丧尽天良的畜牲,死啊,都去死啊。”
一阵喧闹声过后,三道依旧还是隐身状态的人走了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十分的难看。
许愿气的踢了一脚一脚昏死的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影,“渣子,我还是晚来了一步。”
李军勇和顾清寒一脸的气愤,尤其是李军勇,他已经气的红了眼,他从来没有想到,人的恶竟然恶到了丧尽天良的地步,都是生而为人,有的人竟然连畜牲都不如。
它们一定会得到的报应的,它们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天知道,他进到许愿口中所说的孵化室时,恨不得将刚才吃到晚饭全部吐出来,硬是生生的将其咽下。
这洞内的光线昏暗,恶臭味直蹿入他的鼻尖。
一张张铺开的桌子上边,蠕动着密密麻麻的红黑色的虫子,而在它们的边上,一条条的断臂残肢,还有已经是白骨化的头颅,其中不乏有动物的,还有人的,边上守着的人也是一脸陶醉的看着那些虫子慢慢啃食着那些肉块。
旁边的台子上,也是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但是已经是一动不动的,有几个人拿着厚厚的铁板,往下按压,再次拿起铁板的时候,已经是白色的粉末,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兴奋的模样,眼底的青黑若隐若现。
娘的,还他娘的陶醉,还他娘的兴奋,去他娘的。
李军勇说实话,他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一次让他骂过这么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