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同时,指尖还在轻轻点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飞快地输入资料。
常年工作的他,视觉并没有受到影响,不需要戴眼镜,修长白皙的手指像玉骨扇一样好看,姿态优雅贵气,键盘的响声回荡在空中。
望着他那副斯文矜骄的模样,实在很难跟昨夜的疯狂联系在一起。
低沉磁性的嗓音,跟魔鬼的呓语一般,缭绕在她耳畔。
“晚晚……“”
“让我死在你身上,好不好?”
“……”
实在很难,很难跟他此刻这副衣冠楚楚,一本正经的模样相对应。
她忍不住再次红了脸,什么衣冠禽兽?
她拿着画本想出门,门口却守着两个彪形大汉,不让她出去。
“江小姐,沈总说了不让你出这门半步。”
江泠晚被拦得措不及防,心里闷堵得很,眸色沉冷,压着怒气反问他们:“沈书礼给你们开多少工资啊,你们这么卖力给他干。”
“我出三倍的价,够不够买你们的衷心?你们啥也不用干,进去把他打一顿就行。”
保镖铁面无情:“江小姐还请不要为难我们。”
“给你钱还叫为难?那你可真脆弱,这么玻璃怎么应聘上保镖的?”她气坏了,不能对沈书礼发气,她就往死里刁难他的保镖。
保镖依旧铁面无情:“江小姐还请不要为难我们。”
江泠晚:“……”
她只能放弃,抱着画本回来,看到沈书礼在认真办公,压根没有想搭理她的意思。
“沈先生真忙啊,走哪都不忘工作。”她忍不住嘲讽起他,说他敬业,还能抛下公司大老远逮捕她,说他不敬业,还知道带上笔记本电脑办公。
沈书礼面不改色地抬眸看她,唇角携着笑意:“江小姐也没闲着,当着我的面收买我的保镖,你怎么敢的?”
江泠晚扯扯嘴角:“这不没成功吗?”
“你怎么做到让他们这么忠诚给你干活的?”
他冷冷笑道:“上一个不忠诚的人……你猜猜他现在在哪?”
江泠晚挑眉:“在哪?”
沈书礼放下电脑,缓缓站起身,走近她,抬手捏住她的下颌,让她仰头与他对视。
说出的话语,冷得没有一丝感情和温度。
“当然是在地府里排队等着投胎啊,宝贝。”
“你真以为我能走到这一步,是靠单纯善良的圣母心?”
字句冰寒彻骨,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姿态,残酷暴虐。
感受到她下意识颤抖的举动,他俯下头,凑近她耳畔,环住她的腰身,亲昵地亲吻她小巧的耳垂。
“怕什么,宝贝,你还说我不把你当人看,嗯?我不把你当人看,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听我说这些话?”
微热的气吹在她耳边,在她感觉来看,却是冷得像冬天的寒气一样。
他掌心是热的,贴在她形状姣好的蝴蝶骨上。
隔着薄薄的轻纱,温热的触感令她战栗不已。
“晚晚,两年的空窗期,你打算怎么弥补我?”沈书礼的嗓音再度沙哑起来,像被苹果木烧出的烟熏过一般,弥漫着虚幻缥缈之意。
他又想了……
她真的无语了。
昨夜才粗鲁的把她弄疼,弄伤,然后他现在又想了。
可不就是发了情的疯狗吗?
“我伤没好,现在不行……”她推开他,适时地提醒他。
他亲自替她上的药,他不可能不知道。
越想越气,江泠晚忍不住抱怨他:“你那方面能不能改改?温柔一点会死还是会怎么样?”
“会生不如死。”沈书礼把她抱上床,拉着她的手。
喉结微微滚动,性感又迷人。
“我在尽力控制了……”
“晚晚,下次我多问问你的感受,怎么样?或者你自己来,想怎么玩怎么玩?”
他低迷地哄诱她,在她耳边倾吐热气,故意压低了音色,玩味地低语:“真的,你要有本事,我给你当狗一样玩……”
“可你不想玩我啊……只能换我来玩你了。”
江泠晚只觉头皮发麻,紧紧闭上眼,手心都在麻木。
想要抽回手,手腕却被他捏死了。
男人发起骚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沈书礼,你正常一点……你当个正常人,我们还能友好交流。”她总觉得面前这个男人,阴森得可怕,看她的眼神像要吃了她似的。
“我们在友好交流啊,身与心,都在友好交流……”他恬不知耻地低笑,笑声低沉迷离。
“我不正常?你说说我哪里不正常?”沈书礼撩拨着她的发丝,冰凉乌黑的长发像冰凉的毒蛇一般,缠绕着他修长的手指。
她可不就是充满剧毒的蛇吗?
“晚晚,你要知道,正常人才会想做……”
“不想做的,都不是正常人。”
他的眸底深沉得像海底里的深渊,充满了色欲,脸色依旧被心口的痛折磨得惨白。
可他无所畏惧,接近她别说是痛了,就是死也可以。
“看来你这两年,找的都不是正常男人,没一个想跟你做的。”
“可我不一样,我无时无刻,无时无刻不想要占有你……”
他每一句话,都携着极致的诱惑,极致的危险,嗜血成性,野性十足。
被最原始的欲|望,深深支配着。
像一张绵密无形的大网,朝她扑来,将她紧紧缠绕住,缠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粉唇也被他亲吻。
极具侵略性,颇有技巧地俘获甜美。
唇齿相依,抵死纠缠。
他跟疯了似的着迷,着迷她身上每一寸地带。
他这么认真费力的工作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不想她成为红颜祸水。
哦不对,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红颜祸水。
沈家人可是无时无刻不在监视他的举动,他如此大张旗鼓跑过来抓捕她,一旦出现工作上的漏洞。
那些人必将把江泠晚推上舆论的浪潮,必将利用下三滥的手段来毁掉她。
让她成为他们夺权争利上的炮灰。
可在他看来,她只需要不留余力地对付他就够了。
男人之间的战争,应该交给男人来解决。
她只需要安心地待在他给的净土之中成长。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可怕的占有欲,可不容许她分出别的心思去对付别人。
他的晚晚啊,注定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室内的空调开得很充足,冷气窜流在室内,反复循环。
他心满意足地抱着她:“晚晚,我想合法拥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