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柠习惯性地轻咬着嘴唇，微微低下头，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那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仿佛与生俱来。
然而，她这些做作表现却如同石沉大海，丝毫没有引起顾明凯的半点怜惜和注意。
以往习惯了秦雅茹这副模样，顾明凯觉得秦雅茹温柔可人。
此刻，他看着同款表情的许攸柠那张修正过无数次的老脸，顾明凯满脸嫌恶，甚至连多看一眼，他都觉得无比恶心。
顾明凯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点开屏幕，紧接着，秦雅茹被判处 5 年有期徒刑，且不得缓刑或保外就医的判决书，清晰地展现在许攸柠眼前。
顾明凯笑得恶劣又病态，呲牙说道：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就是秦雅茹那个贱货算计我的下场！”
顾明凯咬牙切齿地吼道，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秦雅茹那个贱人，跟你简直就是一个壳子不脱模，什么男人都下得去手勾引，都踏马那么下贱不堪，肮脏到极点……”
说到痛处，顾明凯忍不住呸呸呸了好几声，才继续喷。
顾明凯是真懂得如何在人心上插刀子，压根不在乎什么岳母，还是长辈，只管胡乱扎，胡乱捅……
许攸柠做梦都没想到，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家伙，竟然是大家眼里，那个深情又温柔的绝世好男人。
一时间，许攸柠只感觉仿若坠入冰河，如泥塑木雕般僵在椅子上。
想她许攸柠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从来都是被男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不管男人有多少真心，至少面对她的时候，都很大方，都乐意哄着她……
什么时候，她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还是一个小辈！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你你你……”
许攸柠哆嗦着抬起双手，指着顾明凯，“你”了半天，张口结舌，也没骂出一句完整的话。
顾明凯可不给许攸柠骂他的机会，他是来虐人，可不是来受虐的。
顾明凯不屑地冷笑几声，继续扎刀子：
“秦雅茹那个贱货，自己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弄，身子都被玩烂透了，居然还妄图来算计我，让老子当那狗屁绿毛龟接盘侠……”
每说一个字，顾明凯心中的愤怒就增添一分。
他只要一想起网络上那些，对他铺天盖地的负面评价，以及各种无情的总结归纳……他就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肮脏污秽之物，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这种耻辱感令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恶向胆边生，顾明凯毫不犹豫地再次点开另一段视频，并把音量调到最大，嘴里哪里还有一丝礼数和教养？
“姓许的，你睁大狗眼，好好瞧瞧秦雅茹这个不要脸的婊子，到底有多烂！”
“如今，那个婊子养的已经锒铛入狱，很有可能，她这辈子都别想再重见天日了！哈哈哈哈哈……”
顾明凯近乎癫狂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回荡在房间内，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这些魔音仿佛环绕立体声，将许攸柠紧紧包围，不知道是惊讶，还是震撼，还是被吓到了，许攸柠早已面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在地。
许攸柠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状若疯魔的男人，嘴唇哆哆嗦嗦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向后仰去，眼看着就要昏厥过去。
一直在外面监听情况的江兴奎等人见状，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审讯室内，一个女警官动作敏捷地跑过去，看了一眼许攸柠，翻着白眼儿真晕过去了。
女警察朝江兴奎点点头，示意是真晕，手上动作不停，狠掐许攸柠的人中。
同时，陪同顾明凯进来的两个男警察，迅速控制住情绪失控的顾明凯，强行将他带离现场。
整个审讯室里，只留下悠悠醒来的许攸柠，虚弱无力地倚靠在四面都是边框的椅子里面，宛如风中残烛般瑟瑟发抖……
……
看到这一幕，顾小小笑得眼泪都下得都出来了：
“哈哈哈……小统统，我是真信你那话了，顾明凯是真狗，绝对没有人比这丫更狗了！”
“哎哟，沃趣，顾明凯这狗渣渣杀伤力还真大。”
顾小小都忍不住为顾明凯这个渣爹点赞！
她可是记得，上次在古北水镇玩儿的时候，和许攸柠这个老女人初次针锋相对的时候，威力全开，都没将这个老女人 气晕呢。
“啧啧啧，气死人不偿命，还是得狗渣渣。”
“宿主，你信不信，若是警察蜀黍给狗渣渣机会，他能将这个老小三儿给再气活过来……”
系统也是没想到，顾明凯这个狗渣渣，这么不讲究，绿得连辈分都不顾了。
“小统统，虽然这家伙确实不太讲究，但是，你还别说，是真特喵地解气呀！”
“你说，许攸柠这个老小三儿以后，会不会睡着了，在梦里面都在被顾明凯追着骂下贱呀，哈哈哈哈……”
顾小小是真期待这样的好事情多来几回。
渣爹这怼人功夫，看着都忍不住眼馋。
若是她也有狗渣渣这么毒舌的功夫，一定要大杀四方，将那些垃圾们全都怼晕过去……
“嘿嘿嘿，宿主，别急嘛！”
“蓝星有句话，不是叫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嘛。这虽然是咱们的短板，可以学嘛。”
系统其实也眼馋，已经开始搜索怼人经典语录了，到时候和宿主一起学习，一起练练……
顾小小不以为然，她在怼人这事儿上，天生反应慢半拍，始终是后知后觉，等仗干完了，她才惊觉，应该这样，应该那样……
唉，她可能就是天生的马后炮，不带敏捷反应怼人功能吧。
顾小小悻悻地想着，看着电视机里，许攸柠幽幽醒来，看见顾明凯高大的背影，都瑟瑟发抖的样子，她就觉得许攸柠好能装啊。
“小统统，你说，等秦槐逸那个老渣渣清醒过来，看到网上那些热搜，会不会气不活，跑去公安局，再把许攸柠这个老渣渣给臭骂一顿？”
若是也有今天这阵仗的话……
“嘿嘿嘿……我不介意这个老小三儿多享受几次特别的爱！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