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薇一出厨房,宁淮之的眼神就再也离不开她了,之前姜雨薇总是穿着补丁衣裳,从没好好打扮过自己,如今她穿着这身水绿色的袄子,竟然显得十分娇俏,衬得她皮肤也十分地白嫩,完全不像个庄户人家的小媳妇。
只见姜雨薇将端着的饭菜放在桌上时,微微低头的那一瞬间,晨光照在她白皙细腻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层好看的光晕,宁淮之看着姜雨薇因低头而露出的修长白净的脖颈,顿时觉得浑身燥热,一阵微风带起她身上好闻的果香气,只让宁淮之越发的意乱神迷。
好在众人跑了一晚上,此时肚子都饿的咕咕叫,没人注意到宁淮之的变化,都只是埋头吃饭。
姜雨薇看着众人吃饭的样子,不由地又心生感激,忙笑着说道:
“昨日是我不小心在山上迷了路,害乡诸位亲们跟着受累了,实在是抱歉,今日大家只管敞开了吃,这些是水果酸嘢,大家可以尝尝,吃完后也带些给家人们尝尝鲜。”
“啥是水果酸嘢?我尝尝!”
只见宁铁柱夹起一块腌好的菠萝就往嘴里塞。
“咦,好酸,这也太爽口了,我竟然不知这野果子是这样好吃的!”
众人见宁铁柱吃的直冒酸水,忙也夹起一块塞到嘴里。
“好吃,这玩意儿确实好吃,一会我带些回去。”
“是啊,这酸酸甜甜的太开胃了。”
“恩恩,让人吃了还想吃。”
“就是就是,简直停不下来。”
姜雨薇笑看着众人一脸满足的样子,十分开心,若是将这些酸嘢带到集市上去卖,定也能卖个好价钱,这几日有空就要赶紧制作辣椒面,还要将空间里面那些水果都腌制出来才行,这种东西腌久一点才入味,反正腌好了放在空间里面也不会坏。
姜雨薇想着自己也夹起一片塞到嘴里,哇,确实好吃,满嘴酸甜,这下,姜雨薇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手艺了。
宁淮之此时还在愣愣地看着姜雨薇的一举一动,姜雨薇也察觉到了宁淮之的目光,朝他看来,微微一笑道:
“淮之,你也尝尝。”
说着便直接夹了一片酸嘢递到他嘴边,宁淮之下意识地张嘴接住了,随后耳朵一红,小声道:
“嗯,好吃。”
姜雨薇不知为何总觉得宁淮之今日有些怪怪的。许是昨夜太过于担心自己了,所以今日见到了自己就有些挪不开眼睛了?
姜雨薇正胡思乱想着,便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淮之哥,你没事吧,我听说姜雨薇昨夜跑了?”
姜雨薇听闻此言皱眉看向来人,正是徐芊芊扭着腰进了院,徐芊芊刚说完这话,便抬头看见了正站在院里的姜雨薇,眉头一皱:
“哟,你还知道回来啊,你昨晚将淮之哥一个人扔在家里不管他,我今儿个早上知道了就紧赶慢赶跑了来,他现下腿脚不好,你心肠也是够歹毒的,你让他一人在家,若是出点事可怎么办呢?”
姜雨薇冷眼看着徐芊芊笑道:
“怎么?看见我在家不高兴了?想着让我昨儿个死在山里,你好来顶替我的位置?”
宁淮之听着徐芊芊这话也有些恼怒:
“芊芊,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嫂子,她是为了替我上山找药,才一夜未归,如今你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徐芊芊见状忙冲宁淮之笑道:
“淮之哥,你看看你又急了,我没别的意思,我这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家不方便吗,以后嫂子上山采药,你便让宁婉去喊我,我来照顾你。”
宁淮之冷声道:
“不必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姜雨薇上前一步挡住了徐芊芊看向宁淮之的视线,盯着她说道:
“我家里的事就不劳烦你费心了,你身为一个寡妇就不要同村里有家室的男人不清不楚了,你若是真的着急找男人,便去找那村西头的张癞子,我看你俩甚是合适,他还等着你去伺候他呢。”
徐芊芊见姜雨薇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说自己,便直接拿出帕子开始假装擦眼泪,哭哭啼啼道: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是寡妇,难道我就有罪吗,淮之哥,就连你也不顾及我们往日的情分了吗,就由着姜雨薇这样当众羞辱我?”
宁淮之听闻此言皱眉道:
“雨薇,你少说几句,芊芊,你回去吧,以后若是没事你也不用到我们院里走动了。”
徐芊芊见宁淮之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忙推开姜雨薇上前一步蹲到宁淮之的腿边,哭着说道:
“淮之哥,我从小到大都只当你是我的亲哥哥,如今你竟然要为了姜雨薇连我们之间的兄妹情谊都不顾了吗?”
说着还拿出帕子不停地擦拭眼泪。
姜雨薇见状一把扯过她手中的帕子,打量一番,凝眉问道:
“淮之,这是你的帕子?”
徐芊芊一脸怨恨地扯过了姜雨薇手中捏着的帕子,瞪着她说道:
“哼,这可是淮之哥给我的帕子,你想干嘛?”
姜雨薇盯着宁淮之冷声道:
“宁淮之,你可知送人手帕是什么意思?”
宁淮之见状刚要张口解释,就被徐芊芊挡在了身后:
“姜雨薇,你少在这里作威作福了,也就是我们淮之哥脾气好,才能容得下你在我们宁家村胡作非为,哼,这送帕子的意思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巴巴地去质问淮之哥呢?”
姜雨薇看着徐芊芊这副着急的样子不由地笑出了声:
“你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如今你站在我家院里,是要准备当着众人的面,明目张胆的抢我男人吗?你这番浪荡做派也好意思说你是宁家村的人?你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惹得众怒,将你赶出宁家村了。”
徐芊芊被姜雨薇一番话噎的憋红了脸,指着姜雨薇气道:
“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来。
此时,被徐芊芊挡在身后的宁淮之在听到姜雨薇说自己是她的男人时,一张俊脸早已红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