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天沙漠迷途,正在焦急万分。这时,一人骑着一匹骆驼缓缓而来。
秦佑天见状,实乃是遇到了救命稻草。他当即奔去,不曾想一下子扑倒在沙土之上。然后不顾满脸黄沙,快速爬到了骆驼前。
但见那骆驼上坐着一人,头戴面纱,将面部轮廓包裹的严严实实。
他看了满脸的秦佑天,这才将骆驼前驱跪下,自己缓慢的从驼背上跳了下来。
沙漠之中,水是最为关键的。但见那人立即拿出来一个水袋,扔了过去。
秦佑天接过水袋,不顾满脸的黄沙立即打开喝了起来。很快,水袋见瘪。
“你是何人,怎么在此?”那人问道。
秦佑天原本想说出来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又怕此人是鸣沙镖局的人。于是,他随口回道:“我是一个过路人,在沙漠里面迷路了。”
那人听罢,显然不相信秦佑天所说的。但是他并未直接继续问,而是随口说了一句话:“想要活命,跟着我走。”
秦佑天见状,只好立即跟随。
这一路上,他们二人再无一言。渐渐的,他们看到了敦煌城的影子。这时,秦佑天立即说道:“多谢这位大侠救我,在下没齿难忘。日后相见,定当重谢。”
岂料就在秦佑天才走出来三步,他就立即折返回来。原来,前面不远处鸣沙镖局的一行人骑马快速朝这里赶来。
那鸣沙镖局的旗帜鲜明,秦佑天一眼就看出来了。而且这个时候,这里四面茫茫一片,逃跑躲避根本不可能。
那人并未嘲笑秦佑天,而是说了一句非常让秦佑天吃惊的话。
“你如果想活下来,就投靠我。否则,我定然告诉前面那些人。你看看他们的马匹,都是专门在沙漠里追击人的快马。你想逃走,是根本逃不掉的。”
听到这话,秦佑天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他的面部被纱布包裹,只剩下两颗炯炯有神的眼睛。
“你,你到底是谁?”
这时,那人从腰间抽出来一块令牌。只见令牌是通体黑铜色,头部有兽纹。正面有两个凸体篆文,赫然写着“外厂”两个字。
一瞬间,秦佑天知道了此人是皇宫内司礼监的外厂的探子。当初,他可是亲眼看到过这样的令牌。
那人将令牌展现后,立即收了起来,说道:“我叫简江淳,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头。如果你想活命,立即答应跟随我。给我磕头,我可以救你一命。但是记住,一入我们外厂,想再出去,已经不可能了。除非,死了。当然,你也可以现在选择死,我不拦你。”
此时,那马蹄声已经可以清晰听到。秦佑天无奈,他快速的做出来决断。只见他立即跪下,朝面前这个自称简江淳的人磕头参拜。
鸣沙镖局的一行人赶到,他们立即将秦佑天和简江淳围在中间。秦佑天不理会他们,继续给简江淳三拜九叩。
这时,鸣沙镖局的这一群人中间一人立即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简江淳看了看他们,立即问道:“怎么敦煌郡让你们这群镖局的人管辖了?”
说着,他将腰间的令牌拿了出来,在空中晃了晃。
这群人大都是认为这是皇宫里面的腰牌,要知道在外面遇到皇宫里面的腰牌,肯定是大人物。
他们倒也是识趣,立即说声打搅了,就快速的骑马离开这里。
等到他们全部离去很远,秦佑天这才起身。这时,简江淳立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跟鸣沙镖局有何恩怨?”
秦佑天想了想,才说道:“我,我叫秦佑天,秦川镖局的。”
“哦,一个鸣沙镖局,一个秦川镖局,果然是水火不容。好了,现在你不是秦川镖局的了,你是我简江淳的属下。跟我去敦煌城内办事,不得有误。”
说完,简江淳立即朝敦煌城内走去。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在走了几步后突然扭头说道:“你如果胆敢背叛我,不听话,我可以轻松灭掉你们秦川镖局。外厂探子的手段,你可以打听打听。”
秦佑天自然知道,这群人的狠辣手段。此时自己也不可能离开敦煌郡的地盘,索性就跟此人去往敦煌郡再做打算。
于是他快步跟上,跟随简江淳去往敦煌城内。
一连多日没有秦佑天的消息,让冀云鹏忧心如焚。他担心消息泄露,当即派人悄悄的盯着秦川镖局在敦煌城内的人。为了以绝后患,他甚至秘密下达了诛杀掉敦煌城内秦川镖局分舵的人的命令。
可是百密一疏,那秦川镖局的穆青因为有其他的事情,离开了敦煌城算是躲过了一劫。
等到秦佑天跟随简江淳返回敦煌城内,他通过其他人打听得到了秦川镖局全部人被杀的消息。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他选择打着外厂探子的身份行事。果然,这个办法很好用。一时间,无人敢怀疑他的真实身份。
那简江淳到了敦煌城内,他也是选择置身市井之中隐藏起来。然后什么事情都安排秦佑天替自己去办,当然对于秦佑天的拿着外厂探子身份狐假虎威,他也是听之任之。
这秦佑天在得知他们秦川镖局敦煌分舵全部折进去之后,就知道了这冀云鹏肯定是要杀自己灭口了。
其实这些时日,秦佑天一直搞不懂冀云鹏为什么要杀自己。还有就是那个在冀云鹏出现前见自己的人,到底是何人?
秦佑天被这些事情搞得焦头烂额,这次他打算趁机去调查清楚,冀云鹏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死手。
夜色朦胧,秦佑天帮助简江淳办完事情,打算回去复命。
突然,他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这秦佑天第一时间怀疑,是冀云鹏的人。这时,他不禁暗道:“这冀云鹏是不是因为我调查河朔城那趟镖的真实情况,他有所隐瞒才杀人灭口?还是说因为我去敦煌郡守这件事,按理说这是镖局的事情,亲自当面解释即可,不必杀我灭口啊。”
就在秦佑天嘀咕时,一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还未开口,那人立即捂住秦佑天的口鼻,将他拉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