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皇都的百姓们还没有消化完莘王与莘王妃新婚第一天就去游玩的消息,就又有一个重磅的消息在他们私底下悄悄传开。
“哎,你听说了吗,皇都郊外的弑杀楼一天之内被人给灭门了。”一个坐着喝酒的男子小声地和同伴说着他得到的消息。
“听说了,我还听说皇上派过去的人看到那血流成河的惨象生生吓了一跳,弑杀楼的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他的同伴也应和着他的话,和他分享着自己的消息。
“真的?谁干的?”邻桌的人听到他们的话也来了兴趣。
那男子白了他一眼,说道:“那还用问吗,当然是仇家了,弑杀楼作恶多端,一直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招惹到仇家被灭门那是肯定的,灭门了也好,这样也不会危害到我们这些老百姓了。”
“嗯,说的也是。”所有人都纷纷表示赞同。
皇都的百姓听到弑杀楼被灭的消息都大快人心,然而听到这个消息的风茹显然是怒火中烧。
她阴沉着脸,握紧拳头,长长了指甲嵌进肉里,漂亮的脸因为生气而变得有些扭曲。
难怪风轻茗今天能够完好无损地和莘王爷去游玩,难怪她到现在都还没得到弑杀楼的任何回应,原来是隐藏了实力。
风轻茗,我真是小看你了。
柳儿站在风茹身边小心侍候着,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风茹拿她出气。
“我那个义兄现在在哪?”风茹平复好心情,她要去找个可靠的人帮她对付风轻茗。
“世子应该在他的房间里”柳儿轻声回应到。
“应该?”风茹怒目看向她。
“不,不是,在,世子肯定在他的房间里”感受到风茹恐怖的眼神,柳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哼!”风茹重重地甩袖离开,她要去找她那个所谓的哥哥商讨如何帮她对付风轻茗,她一定要看到风轻茗身败名裂,否则她不甘心。
然而远在凝雪阁里的风轻茗自然是不知道风茹想要千方百计对付她,可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会放在眼里,毕竟风茹在她眼里连个对手都算不上。
是夜,月色朦胧,微风轻拂,夹带着些许凉意。
漆黑的夜空下,倒映着夜空中点点繁星的清泉冒着阵阵水汽,这让人看起来就像是温暖的温泉冒出的水蒸气,但这并不是,伸手去触碰,感受到的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冰冷。
忽地,一双纤细白嫩的玉手捧起一捧冰冷刺骨的泉水,引得平静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倒映在水面上的点点繁星和泉边的奇花异草也跟着拂动起来。
从泛起粼粼波光的水面上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容貌倾国倾城,明艳动人的绝色美人衣衫褪尽,泡坐在冰冷刺骨的寒泉里。
美人白肌似雪,眉心的冰莲印记给她平添魅惑,仅露出水面的圆润的香肩和精致漂亮的锁骨散着致命的诱惑。
三千青丝随意披散在身后,挡住了雪白的美背,而有两撮不听话的丝垂落在胸前。
美人美目此刻正闭着,她安静地坐在泉水里,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这时一个脚步声传来,循声望去,一身浅绿色长裙的茯苓出现在美人身后的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弯曲小路上。
她可爱的萝莉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手里拿着一个紫檀木案,上面放着一件折叠整齐的红色衣裙。
慢步走到泡在寒泉里的风轻茗身后,将手里的衣物放在泉边,“怎么样?都泡了一天一夜了,体内的药性该清除了吧?”
闻言,风轻茗睁开闭着的双眼,清冷的冰蓝色双眸看着恢复平静的水面,淡然道:“嗯,药性已经彻底清除了。”
说着,风轻茗伸手拿过茯苓放在寒泉边的衣服,从水里站起身,将衣服披在身上踏上泉边。
“啧啧,好一幅美人出浴图,今晚不仅夜色迷人,小茗儿更迷人”茯苓轻啧两声,杏眼微眯,嘴角勾起痞痞的笑,一副色女的模样看着风轻茗,“如若我是一名男子,铁定被小茗儿你美得流鼻血。”
“你现在很闲?”听到她语气里的调戏,风轻茗轻瞥了她一眼,对于她这样的调戏早已习以为常。
“没有,我只是觉得小茗儿你独自一人在寒泉里泡澡,怕你孤单,就想过来看看美人沐浴。”茯苓痞笑一声,调戏说到。
“顺便告诉你一声,那个出现在你婚房里的陌生男子身份已经查明。”
“是谁?”风轻茗淡然道,语气很是随意。
“是弑杀楼的副楼主,受雇于人去毁你清白,只不过不知道受雇于何人”
风轻茗眸色一冷,“我知道是谁,那男子出现在房里说过,他受雇于莘王府的主人”
闻言,茯苓微微一愣,“你意思是说那男子受雇于莘王?小茗儿你在开玩笑吗?”有那个男人会在拜堂之后,洞房之前找人来毁自己妻子的清白的,她可不信。
“再说了你什么时候开始相信陌生人的话了,难道你就不怕听信谗言而误了终生吗?”
风轻茗垂眸淡然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虽然她也持有怀疑,但她不想赌,更何况在大婚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在洞房之前离开的决定,这次的突事件只不过是给了她一个离开的理由。
风轻茗拉紧身上的衣服,一双玉足踩在鹅卵石小路上,往寒泉外面走去,茯苓含笑走在她身后,也跟着走出去。
走出寒泉就是一间宽敞,烛光明亮的寝室,抬眼望去全是一片清冷的冰蓝色,冰蓝色的床榻,冰蓝色的帷幔,所有的东西都是冰蓝色的。
这是她在凝雪阁的专属寝室,名为寒泉宫,以她喜欢的冰蓝色为主。
走到她三米多宽的冰蓝色大床上坐下,系好身上的衣服。
清冷的眸子环视了她的寒泉宫一眼才看向嬉皮笑脸的茯苓问道:“水妩和水如她们去哪了?”
那两个丫头只要是回到凝雪阁就会一直跟在她身边,这会怎么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