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也是我们费很多功夫才调查出来的结果。”朱德龙叹了口气，拿出一个平板放到众人眼前：“这可是机密资料，不要往外乱说……不过你们应该也没机会说了。”
因为毁灭者一事，朱德龙对几人的态度好了不少。
众人看向平板，那是来自卫星监控的战场图像。
不得不说，在看见这个战场之后，众人觉得很眼熟。
“看你们的表情，应该是知道这是哪里吧。”
凌零点点头：“在集会上，我们比赛用的游戏就是这个地图。”
“果然”朱德龙点点头继续播放出画面。
众人看到，各种各样的无人设备在屠杀士兵，接着就是四颗云爆弹爆炸，腹肌城变为一片死地……
“我想，如果情报真的没错，这个画面你们应该看见了吧。”
见众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朱德龙摇摇头。
看来是确实了，上面的推断没有错，毛国以游戏为借口诓骗各种游戏界精英去控制无人机战斗。
但……
朱德龙看向众人，脸上露出一丝侥幸神色：“我说你们……应该不是控制着四个云爆弹的人吧……”
李煌等人面面相觑，但是鲍勃和凌零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
尤其是凌零，他的表情已经彻底呆滞。
朱德龙惊恐的看着两人，鲍勃在那凶狠的目光中，摇摇头，又指了指凌零。
“是你！”
“是……是我……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钱老见凌零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好赶忙凑了过去轻声安抚起来。
众人也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凌零。
过了一会，凌零平静下来，有些颤颤巍巍的问道：“我……我想知道……我到底……到底杀了多少……人……”越说声音越小，最后险些听不见。
朱德龙见状也有些不忍心，毕竟眼前这些人，都是二十左右的孩子。
但……等回到龙国，多半也是会定格在这个年龄了。
想着让几人做个明白鬼，朱德龙还是说了出来：
“你们……一共杀害了……额……击杀了包括后勤及外籍雇佣兵在内的士兵一共三百万左右，其中六十万是在腹肌城外围被杀的。”
“至于腹肌城……目前接到的战报，有记载的人口一共二百六十万……无一人生还，至于其他没有登机的黑户已经逃难来的难民还没有统计……”
朱德龙说完，看见凌零已经是一副无法形容的表情了，感觉他好像下一刻就会直接拉开飞机舱门跳下去。
朱德龙赶忙安慰道：“冷静，凌零！你要冷静！”
“你看，你可是创造历史了，龙国历史上，还没有那个人一次杀了这么多人。”
“你瞧瞧先秦的杀神白起，才坑杀了八十万而已，你瞅瞅，你这一下几乎快到他的十倍了！”
“以后历史书都得给你单独算一章”
“诶诶诶！冷静，凌零你要冷静啊！”朱德龙见凌零要咬舌自尽，赶忙招呼众人把他按住。
“好好好，咱不说你击杀了行不，你看，你那个连锁云爆弹现在已经被军部高层反复研究了。你可是开创了一个新的武器用法，你看看，你……诶诶诶，不是，你怎么晕了！”
“快！钱老救人啊——！”
……
等凌零再次醒来，眼前除了一片洁白便再无任何东西……
“我这是在哪……”
“具体位置保密，不过现在是在医院。”
这声音……是ai1！凌零赶忙要转头，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法移动！
这会ai1也站了起来，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ai1我这是怎么回事。”凌零问道。
ai1难得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凌零，你现在被完全固定，以防止你寻短见。”
“我在你的审判时间下来之前，会全程照顾你的起居。”
凌零叹了口气：“你能先把我放下来吗？”
“不能！”ai1果断的说：“鉴于你之前的行为，要是放你下来我感觉你在十秒之内一定会自尽，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不能这么做……”
凌零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询问，虽然他也想过，要激怒ai1让他给自己来个铁拳制裁，送自己走，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凌零感觉现在的一切都不是那么真实，自己难道真的杀了五百万人？仅仅用了一个模拟类的游戏？
虽然他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在临山市那会，那个蓬勃地产的光头杀手……就是死在自己手上。
那时候那种恐惧和恶心感，到现在还忘不掉。
五百万人，即便是自己在游戏画面上看见了，但是到现在为止，却一点实感都没有。
就好似一个数字一般，根本不是人命。
甚至说……都没有毁灭者死在自己面前震撼……
自己难道真是个嗜杀的人？
即便这个不是自己的世界，即便自己两世为人，性格也不可能改变的这么大。
越想凌零越觉得恐惧。
就在这时，ai1的声音打断了凌零的思考。
“监测到你的身体指标在上升，你怎么了？”ai1问道。
凌零没法动，连摇头都做不到，思考了一会叹了口气问道：“ai1，你觉得我真的杀了那么多人吗？”
“你也看到那个游戏了，也看见我的操作了……我到现在还是不相信。”
ai1难得的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思考了很久。
等了半晌才开口道：“我觉得……这里面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我的记录里面你的游戏画面，有一小部分和实际卫星拍摄到的画面并不一样。”
“并且，根据莫斯科到腹肌城的距离，即便是高高端的通信设备，也会出现几秒延迟。”
“但是您那天，并没有遇到延迟的事情。”
“并且换个角度想，以一个国家来思考，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感觉他们并不会去用这种危险的计划。”
“这仅仅是我对于整个事件的推论，不代表实际情况。”
在听到ai1的解释之后，凌零突然间明悟了，确实这件事里面的疑点太多了。
或许自己并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