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接过,细细端详,突然,一抹不易察觉的符文映入眼帘,那是窥探之术的痕迹!“哼,好一个护我周全,这宝物之上,竟有窥探之术!”金蝉子脸色骤变,怒意涌上心头。
他猛然转身,目光如炬,直视普贤与文殊。“二位菩萨,这是何意?莫非连圣人也信不过我这取经之人,需得如此监视?”言罢,金蝉子周身佛光涌动,一股准圣的威严不可侵犯。
普贤与文殊脸色大变,剧痛之下,他们几乎站立不稳,却仍强撑着解释道:“金蝉子,你误会了!我等对此一无所知,这宝物确是圣人亲自交予,怎会藏有私心?”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痛苦与迷茫,显然也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不已。
金蝉子冷笑一声,步步紧逼:“误会?二位菩萨,佛门讲究清净无为,心无挂碍。如今这窥探之术,岂不是自相矛盾?还是说,你们觊觎西行气运,暗中做手脚,欲图不轨?”
文殊与普贤,两位昔日阐教高徒,此刻却立于云端,面色复杂,正欲开口辩解,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洪亮之声打断——那是金蝉子,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质问。
“文殊、普贤,尔等身为阐教弟子,却为何投身西方佛教?莫非是欲借西行之机,窃取我东方气运,更甚者,与阐教暗中勾结,图谋不轨?”金蝉子的声音如雷鸣般响彻三界,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敲击在众人心头。
幽冥界内,六道轮回缓缓转动,林星辰立于其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金蝉子,此计甚妙,离间阐佛,一石二鸟。只是,这背后的算计,又岂是这般简单?”他轻声自语,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昆仑之巅,玉清宫内,元始天尊端坐云台,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他心中明镜高悬,慈航、文殊、普贤、黄龙四人叛教之事,他早已心知肚明,但金蝉子此番言论,无疑是将此事公之于众,让他颜面扫地。“哼,金蝉子,你以为这样就能离间我阐教与佛教?吾等行事,岂是你能揣度!”元始天尊心中暗怒,却也无可奈何。
西方灵山之上,准提、接引二圣闻讯,脸色同样阴沉。他们深知文殊、普贤等人对佛教忠心耿耿,绝无异心。然而,金蝉子所言窥探禁制之事,却让他们心中生疑。“莫非,此事另有隐情?”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忧虑。
人间界,一幽静院落内,金蝉子身形一闪,已至文殊、普贤面前。他目光如炬,手中法力涌动,瞬间凝聚成一条金色长鞭,带着准圣之威,狠狠抽向二人。文殊、普贤猝不及防,只觉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只能咬牙承受。鞭声破空,皮开肉绽,衣衫瞬间被鲜血染红,痛呼声回荡在三界之中,令人闻之心悸。
三界大能们或远观,或近听,对于这一幕,大多持观望态度。他们中不乏对文殊、普贤背弃师门行为不齿者,此时见二人受罚,心中自是快意。而更多的,则是在心中暗自思量,这场风波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与算计。
准提、接引二圣见状,脸色更是难看至极。他们未曾料到,金蝉子竟会如此决绝,不顾一切地惩罚文殊、普贤。这不仅仅是对二人的惩罚,更是对佛教尊严的挑衅。“金蝉子,你此举何意?莫非真要与我佛教为敌?”二圣怒目而视,周身佛光涌动,仿佛随时准备出手。
然而,金蝉子却只是淡淡一笑,收回了金色长鞭。“二位圣人勿怪,金蝉子此举,只为清理门户,以正视听。至于其他,自有天数定夺。”言罢,他转身离去,留下一众惊愕不已的三界大能,以及心中五味杂陈的准提、接引二圣。
“哼!”准提道人脸色阴沉,目光如炬,穿透重重云雾,直视下方。若非念及金蝉子乃西方大兴之关键,他早已按捺不住,出手镇压这胆大妄为之徒。一旁,接引佛祖闭目沉思片刻,终是缓缓开口:“药师何在?”
话音未落,一道温和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自虚空传来:“弟子在。”大日药师佛祖应声而现,身披七彩佛光,面容慈悲中透着几分刚毅。
“药师,你速下界,前往人间界咸阳之地大慈寺。普贤、文殊与金蝉子起了争执,你需将二人带回,并转告金蝉子,一年之内,他必须西行取经,以赎今日之罪。否则,西方教规,绝不轻饶。”接引佛祖语气平静,却字字如重锤,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大日药师佛祖领命,不敢有丝毫耽搁,化作一道璀璨流光,划破天际,直奔人间而去。
大慈寺内,气氛凝重。金蝉子手持一根由自身法力凝练而成的长鞭,每一鞭落下,都伴随着普贤、文殊两位菩萨的闷哼与颤抖。他们的脸色灰暗,嘴角溢血,大罗道果摇摇欲坠,眼中除了痛苦,更多的是对金蝉子无尽的恨意。
“师兄,你怎可如此?”普贤强忍剧痛,声音微弱却充满不甘。
金蝉子冷笑,眼中闪过一抹疯狂:“你们竟敢在圣人所赐法宝上动手脚,这是对圣人的大不敬!今日,我便要替圣人教训你们!”
就在这时,天地间突然涌动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准圣气机,瞬间凝固了金蝉子的长鞭,也凝固了所有人的动作。一道温和而威严的身影缓缓步入大殿,正是大日药师佛祖。
“金蝉子,你可知罪?”药师佛祖的声音冰冷,如同冬日寒风,穿透人心。
金蝉子一愣,随即收起长鞭,躬身行礼:“弟子金蝉子,见过药师佛祖。”
“你为何对同门师兄弟大打出手?难道不知我佛门以慈悲为怀,戒嗔戒怒吗?”药师佛祖语气严厉,目光如炬,直视金蝉子。
金蝉子抬头,眼中闪过一抹倔强:“弟子无罪!普贤、文殊二人,竟敢在圣人所赐法宝上动手脚,意图陷害于我,此乃对圣人的大不敬!弟子身为佛门弟子,岂能坐视不理?”
药师佛祖闻言,脸色一沉,体内准圣之力悄然流转,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金蝉子,你可知,即便他们有过错,也应由师长来责罚,而非你私自动用私刑。你今日之举,已违佛门戒律,更伤同门之情。”
“金蝉子,你且说来,为何无端指责你二位师兄?”药师佛祖的声音沉稳而威严,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
金蝉子抬头,目光清澈却带着几分决绝,他缓缓开口:“佛祖明鉴,弟子非是无端指责,实乃事出有因。只是,此事关乎佛教根本,弟子不敢妄言。”
普贤与文殊闻言,顿时泪流满面,跪伏得更低,连连叩首:“佛祖,我等对大乘佛教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望佛祖明察!”他们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委屈与惶恐,仿佛真的被冤枉了一般。
药师佛祖轻叹一声,法力涌动,瞬间稳定了普贤与文殊的气机,他深知其中曲折,却也不便在此刻深究。“金蝉子,你既已决心,便去吧。一年之内,务必西行,否则,后果自负。”
金蝉子闻言,脸色微沉,但随即恢复平静,心中涌起一股冷意。他深知,这既是挑战,也是机遇。他躬身行礼,应声道:“弟子领命。”
次日清晨,金蝉子身着一袭洁白无瑕的佛衣,踏上了前往皇宫的路途。沿途,宫中的侍卫见他到来,无不肃然起敬,纷纷行礼让路。
来到宫门前,金蝉子被一名身着官服的青年拦住,那青年正是皇帝身边的近侍张阿难。张阿难一见金蝉子,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原来是金蝉子大师,陛下正在上朝,大师请先随我来,稍作等候。”
金蝉子微微一笑,点头道谢,随张阿难来到一处幽静的偏殿。他寻了个蒲团坐下,闭目吐纳,心中却暗自思量着即将面见皇帝之事。
数个时辰过去,金蝉子仿佛入定一般,纹丝不动。直到张阿难匆匆赶来,轻声唤道:“大师,陛下退朝了,请您随我来。”
金蝉子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起身,跟随张阿难步入大殿。大殿之上,皇帝赢玄正襟危坐,龙袍加身,威严无比。
金蝉子上前几步,双手合十,躬身行礼:“贫僧金蝉子,见过陛下。”
赢玄微微一笑,抬手示意金蝉子免礼:“大师不必多礼,朕久闻大师之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金蝉子直起身子,目光平和地望着赢玄:“陛下谬赞了,贫僧此来,实有要事相求。”
赢玄闻言,神色微动,却并未立即询问,只是淡淡一笑:“大师但说无妨,只要朕能做到的,定当尽力。”
金蝉子心中暗自感激,却也知道此刻不宜直言相告,只道:“陛下圣明,贫僧所求之事,关乎佛教兴衰,还望陛下能给予支持。”
“陛下,金蝉子大师已在偏殿等候多时,其意甚诚,似有要事相商。”内侍总管轻声禀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赢玄微微颔首,步伐沉稳地步入偏殿。殿内,金蝉子一身袈裟,面容平和,见赢玄到来,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贫僧金蝉子,见过陛下。”
“大师不必多礼,朕闻大师欲西行取经,此事非同小可,大师可有把握?”赢玄的声音不怒自威,却又不失温和。
金蝉子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陛下,佛法无边,西行之路虽远且艰,但若能取回真经,造福东方,贫僧万死不辞。”
“大师高义,朕心甚慰。然此事关乎人族气运,朕不敢擅专,需得征求先贤之意。”赢玄沉吟片刻,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慎重。
次日,赢玄亲率仪仗,前往人族祖地,那里沉睡着无数先贤的英灵,是他们守护着人族的根与魂。经过一个月的往返,赢玄带着先贤们的决断,再次回到了咸阳。
“先贤们认为,西行取经乃天道所归,大师此行,定能成功。”赢玄望着金蝉子,眼中满是信任与期待。
金蝉子闻言,双手再次合十,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陛下及先贤们的信任,贫僧定不负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