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卿月很是无奈,“放心吧哥,我们公司是制作公司,我要是真的接不到戏,就回去拍公司的戏呗,配角龙套也行啊!”
“怎么听你这意思,是要在娱乐圈混下去了?之前不是得过且过吗。怎么,现在是要深耕娱乐圈?”邵乾昌问道。
“嗯,我觉得演戏挺有意思的,而且对我来说,英语这个专业我也不是那么喜欢。我自己之前跟着老师学的是生化,比起做实验,我觉得我还是更适合演戏。”邵卿月如实道。
“哥你知道面对一个两个学术大佬做实验的时候要有多小心翼翼吗?”她那个时候只想去研究所做个助理的。
但是在她拿到学位证之前就穿越过来了,也不知道这个穿越的触发机制是什么?
其实冯青生不仅是个生化大佬,他还精通物理学,数学和计算机等等,反正是邵卿月够不到的程度。
那时候冯青生也曾笑嘻嘻地打趣她,“月月以后如果不想去研究所,就留校做个辅导员好了,繁杂琐碎的工作你最擅长。”
她想起来了,每个人都有名字,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另一个世界,她始终都是邵卿月。这一刻,她确信冯青生是知道些什么的,不然不会在福利院门口找到她,也不会在起名的时候用邵卿月这个名字。
“哥,我想起来了,在另外那个世界,老师也叫我月月的。”邵卿月有点头疼,“我那时候还问过他,为什么姓邵。”
那时候冯青生怎么回答的呢?
“姓邵不好听吗?月月本来就姓邵啊,姓氏不需要纠结为什么。月月不喜欢的话,我回头帮你改个名字,你给自己起个更好听一点的?”
最终这个名字还是没改,因为冯青生哄她,“将星沉左辅,卿月隐中台。我们月月以后定然是栋梁之才,也一定会施展雄心壮志的。”
邵乾昌念着这诗句,“将星沉左辅,卿月隐中台?”
“是啊,这首诗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她其实已经十多岁了,但是刚穿越过去,混混沌沌的,心智不成熟,“老师真拿我当小孩子一样哄。”
“好了,别纠结这些了,至少你之前说过,他对你挺好的,那他知不知道这些事情有什么关系?”邵乾昌现在的观念就是得过且过,只要月月和父母都好好的,他就满足了。
其实邵卿月有点疑问,“那哥你之前是为什么不想和家里联系,就因为我的事情吗?”
这么久接触下来,邵卿月断定邵乾昌对家里是有感情的,可是之前家里欠债的事情,他也确实是冷眼旁观着的。
邵乾昌眉毛上扬,“你想问,我之前为什么对家里的事视而不见对吗?”
“嗯嗯,我觉得哥你也不是那种没有主意的人,但是好几个月没动静,感觉不是你的风格。”邵卿月脱掉外套,随手接过邵乾昌递过来的水杯。
“嗯,我那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莫名其妙的火灾和古画,”邵乾昌其实有些怀疑的,“但是那段时间学业特别重,也不知道怎么就会那么巧,本来计划好的回国计划一直在往后拖。”
这还真不是借口,要不是吴家手伸不了这么远,他都以为又是吴家在搞鬼呢!
“我后面仔细查了,确实就是倒霉。”邵乾昌耸耸肩,真的是倒霉,选的那个行业有些变动,一大半的数据都不做数,“这就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这样啊!”邵卿月感到有些不安,这就是不可抗力吗?
不过她果断换了话题,“哥你晚上吃什么,刚才在饭店也没见你点餐,应该也没吃吧?”
“没有,餐厅上菜慢,怕你吃完了等。附近有家中餐馆,要不你再陪我吃点,刚才看你吃的牛排,吃饱了?”
邵卿月摇摇头,“吃饱是不可能的,那么点分量,又没有主食。”
“对了哥,你之前不是说这边的菜不香吗,我给你带了好几瓶辣酱,都是妈做的。”这可是她见了杜弘新一面之后,央着杜弘新帮忙寄过来的快递,正好赶在出国前寄到港市,她才有机会带过来的。
“月月有心了。”其实他当时就是随口一说,这边的中餐厅也有不少,有些还是国人开的,味道其实也不错。
晚饭是在拉面馆吃的。邵卿月忽然想起来刚才的橙子,味道居然是正常的,“哥,你哪里买到的水果啊,我们早上在街边买的水果鲜切真的很酸,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就……一言难尽。”
邵乾昌对此深有同感,“这边的食谱确实没什么探索的必要,我基本都是自己做或者去中餐厅吃,这边的菜是真的很一般,你刚刚吃的橙子,已经是很不容易踩雷的了。”
“确实,早上吃的炸鱼薯条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但节目组给我的台本上写了,必须要尝一尝这边的特色,不然我就随便在街边选一家中餐厅了!”
“那我明天早上带你去中餐厅去,我知道有家中餐厅,小笼包做得很好吃。”邵乾昌特意请了假,“明天我可以给你们做导游。”
“啊?我还怕你不喜欢镜头呢!”邵卿月确实有这样的顾虑,毕竟邵乾昌外表看上去有点冷淡,也属于是懒得装热情那类人。
邵乾昌为自己正名,“我可没说过,只不过是不习惯将自己曝光在镜头下而已,大不了我带个口罩好了,反正你们请导游也要钱,我还是免费的。”
“那你想去就去呗,不过我们也就在这边待两天,就要去别的城市了。”邵卿月喝了口汤,“这真是高汤吗,有点鲜啊?”
邵乾昌常来,跟老板算是熟悉了,“真是高汤,老板儿子和女儿都在这边留学,这店也开了好几年了。”
“国内不是挺好的,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要往外面跑,吃也吃不好的。”邵卿月随口吐槽,“我读A大不是也挺好的吗?”
A大b大都是国内顶尖学府,邵乾昌当初想读也是能读的,但他那时候只想离家远远的,哪里考虑这么多?至于其他人的想法,他怎么知道?
听到邵卿月这么吐槽,邵乾昌幽幽地道,“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何况你在这边问留学生多不多,那不是相当于去火车上问人家买到车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