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
宫尚角醒了,看见怀中的上官浅还在入睡,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在眼底留下一排浅浅的阴影。
宫尚角伸出手指,指腹在上官浅鲜艳的饱满的唇上,轻轻的磨蹭。
上官浅醒了,睁眼就看到了眼前的男人的俊脸,立刻红了耳根。轻轻咬着下嘴唇,幽幽的看向宫尚角,眼里水光潋滟。
心里有着复杂的情绪。
上官浅在无锋是最漂亮的魅,无锋之间的刺客是不讲感情的,但并不禁止男女之间交欢。
寒鸦柒对上官浅一直爱慕,穷追不舍,可是上官浅从未将自己的身心交付给他。
昨晚自己一横心,献祭了自己,连自己也开始分不清楚目的到底是什么。
宫尚角见她似有心事,轻轻摸着她修长的天鹅颈,看着那里的草莓印,浅笑着说:“夫人,你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话刚说完,只见上官浅又红了耳朵。耳朵粉粉嫩嫩,像小兔子一般。
一晚上的折腾,上官浅只觉得身体像散了架,腰酸背痛。听他叫自己夫人,愣了两秒,瞬间身体上的不适感消解了不少。
“角公子,我们还没有成亲。”说话间,小巧的锁骨轻轻颤动。
宫尚角见她娇媚的样子,心跳加速,俯身下去,喃喃说道:“昨晚,我们就已经成亲。”
“公子……呜呜……”
第二天一大早,宫远徵到角宫找宫尚角。
昨晚他想了一夜,想来想去还是没有想清楚,月疏桐拒绝他的理由。
他轻敲着宫尚角的门,敲了好久,里面都没有声音,于是推门而入,却见里面空空如也。
他立刻又到书房、药房找了个遍,也没有见到宫尚角的身影。他突然想到什么,匆匆的往上官浅的厢房走去。
刚走到门口,却听到了里面的暧昧的声音。宫远徵顿时羞红了脸,慌忙跑开。一拳打在走廊的柱子上,又狠狠踢了一脚,痛得自己直跳。
“浅儿,你真美。”
宫尚角直愣愣地看着上官浅。
上官浅身上酸痛,艰难的穿着衣服。
“等宫子羽三域试炼回来,我们就补办婚礼可好?”
上官浅手指颤了一下,愣了两秒。
“公子,你下床吧,床上……”上官浅又瞬间红了脸。
上官浅拿起了宫尚角的衣服:“公子,我服侍你穿衣吧。”
“今天不急,我们再睡一会儿。”说完,又一把将上官浅抱在怀里,一起倒进了床榻。
到了晌午,上官浅昏昏沉睡。宫尚角才整理好衣襟去了书房。
宫尚角满面春风,却见宫远徵一个人喝着闷酒,一脸幽怨的看向他。
“远徵弟弟,怎么一个人在喝酒?”
宫远徵撅着嘴巴说道:“我不一个人喝,难道还要人喂?”
宫尚角心情甚好,也没有和他计较,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饮下。
“说吧,一大早跑过来,有什么事吗?”宫尚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看着里面清亮的液体里却浮现出上官浅那娇羞的脸。
“哥哥,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喜欢到迫不及待?”宫远徵气呼呼的。
宫尚角看着酒杯,认真的想了下:“远徵弟弟,你要叫她嫂嫂。角宫已经冷了太久了,也需要一个女主人。”
“女人多的是,你干嘛选一个危险的女人。”
宫尚角抬眸,满眼春色:“远徵弟弟,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宫尚角心里想即使上官浅是一朵有毒的曼陀罗,自己也能找到解药。
“不说我的事情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哼……哼……”宫远徵哼了哼嗓子,一脸严肃地请教宫尚角:“哥哥,你说野丫头会不会不喜欢暗器,而是喜欢其他东西?”
“我做的月粉琉璃和刺珠,那可堪称天下无双的独门暗器,可是她却连正眼都不瞧一眼,我昨晚思来想去,得出的结论就是她不喜欢暗器。”宫远徵拳头轻轻敲了下桌子。
“难道她喜欢毒药?还是刀剑?”宫远徵不断发问。
宫尚角不觉得好笑,刚才他还在振振有词的指责自己沉迷美色,而现在, 他自己却在谈论女人。看来远徵弟弟终于长大了。
“傻小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喜欢制毒和制造暗器,不等于别人喜欢。野丫头,毕竟是个女孩子,女孩子自然喜欢的是花。”宫尚角想到了上官浅喜欢种花,心里有了主意。
“野丫头喜欢花?”
宫远徵似乎如梦初醒,心里也滋生了一个绝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