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
月长老匆匆从长老院回月宫。
几天未见到云雀,心里七上八下。今天提前了两个时辰回家。他一下跑进厨房,厨房没人。心下奇怪,每次回来,云雀都在厨房给他做他最喜欢吃的桂花羹。
他心下着急,又立刻前院后院找了个遍,仍然没有见到云雀的身影。
难道出事了?一个不好的念头闪现。他突然才想起,还有一个地方没去,那就是柴房。
他健步如飞地奔向柴房。见柴房虚掩着,他听到细微的声响,什么也没想,闯了进去。
“啊﹣﹣”一声惊叫,云雀吓得躲进了浴桶里。
只见柴房里,云气缭绕。雾气中,云雀正在大浴桶里沐浴。被月长老一吓,躲进了水里,露出了海藻般的头发和一片雪白的背。
月长老怔住了,后又立刻背过身体,缓过神来,轻轻问:\"雀儿,是你吗?\"
\"是……是我……\"云雀羞涩地回答。
“对……对不起……我……”月长老吞吞吐吐,满脸通红。
月长老与云雀相认后,虽然有肌肤之亲,但也仅限于拥抱、拉手、亲吻。两人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真正有过\"坦诚相待。\"
\"公……公子……我马上就穿好。\"云雀捂着胸口,快速地站起来,一脚迈向桶外。
\"啊﹣-\"随着惊叫,云雀脚下打滑,摔了下去。
月长老顾不了多想,转身飞了过去,一下抱住即将摔倒在地的云雀。
云雀顺势两手攀住了他的脖子。突然她意识到自己还不着一缕,立刻又往浴桶里倒,连带着将月长老一起掉入浴桶。
\"啪啪啪﹣-\"巨大的水花溅起,两人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
睁开眼的刹那,都通红了脸。
云雀不着一缕,雪白的皮肤被水泡得粉红,海藻般的头发和修长的脖子上滴着晶莹的水珠。
一滴调皮的水珠从长长的睫毛上滑落。
月长老看得面红耳赤。却挪不开眼睛,痴痴地轻语:“雀儿……”
随着一声缱绻的轻呼,月长老俯身吻了上去。
云雀并没有躲避,热情地迎了上去。
良久,云雀气喘吁吁,依偎在月长老的胸前。
月长老轻轻吻着她的小巧的耳垂,柔柔地说道:“雀儿,委屈你了。”
云雀转过身子,深情地看向他的眼睛:“公子,我愿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身份。”
月长老再次情动,捧起她楚楚动人的脸,含情脉脉:“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一瓢足矣。雀儿,吾此生非你不娶。”
说完又覆盖了上去。
雪重子赶到月宫时候,月长老和云雀正在桂花树下,云雀依偎在月长老的胸前,两人看着桂花随风飘扬。
“公子,我们把桂花多收集些,做桂花酿可好?”云雀抬眸看月长老。
月长老正看着她脖颈上的草莓印浮想联翩。
“公子……”云雀娇嗔,羞红了脸,别过脸去。
“啊——”突然她看到不远处的雪重子,立刻惊叫起来,羞得捂着脸,跑开了。
雪重子尴尬地站着,不敢上前。
一切那么始料不及,等月长老反应过来,云雀已经跑远了。
看到雪重子的刹那,才明白云雀惊慌的原因。
“哈哈哈——”月长老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咳咳——”雪重子假意咳嗽几声,走上前去施礼:“月长老好雅兴。”
月长老白他一眼:“雪重子来的真是好时候。”
雪重子被他呛得红了脸。
月长老也不再和他计较,正色道:“见你行色匆匆,找我有何事?”
“此事事关令妹月儿,请月长老成全。”说完雪重子深深鞠一躬。
月长老一听,神色立刻凝重:“雪重子请坐,你有何打算?细细说来。”
月公子给雪重子斟了一杯茶,雪重子接过茶,一饮而尽,满脸严肃的说道:“我欲去长老院负荆请罪,还望月长老帮我一把。”
月长老也饮下一杯茶,说道:“我只有月儿一个妹妹,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我这次定当成全。”月长老眼里满是笃定。
“在长老们面前,我定当全力以赴,只是你知道我人微言轻,恐花长老和雪长老不会苟同,但我会去找宫子羽,说服他,让他站在我们这边。”
雪重子皱着眉头,不语。
“宫子羽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相信他会成全你们。”
“谢谢兄台。我和月儿就仰仗你了。事不宜迟,我立刻去找雪长老。”雪重子起身行礼。
“我还想拜托兄台一件事情。”
月长老也立刻起身说:“请说!”
“我和月儿约定三天,三天后,如若我回不了雪宫,请你务必阻止月儿来找我。”雪重子脸色沉重。
月长老沉默一会儿,问他:“雪重子,你想过没有,你很有可能会触怒他们,将你关入地牢受罚。毕竟从来没有人违背过雪宫宫规。”
雪重子正色道:“我知道,雪宫责任重大而特殊,我在雪山后山被选为雪宫宫主的时候曾经发过誓,誓死效忠雪宫,不娶妻生子。”雪重子咬了下嘴唇。
“但是我愿意为月儿搏一搏。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雪重子眼里满是坚定。
月长老一听,心生敬佩,对着雪重子深鞠一躬:“我替月儿谢谢你。月儿能够得汝为夫君,此生无憾也。”
“事不宜迟,我立刻赶往雪长老住处。”
“好,我也立刻去找宫子羽。”
两人立刻分道扬镳,朝不同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