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斜躺在床榻上,雪白修长的腿露在裙外,
她手指轻轻的卷着一缕秀发,嘴角勾起惬意的笑容:“寒鸦肆,要不等天亮再走?”声音魅惑缱绻。
寒鸦肆穿戴整齐,并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淡淡问:“上面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紫衣见他真的要走,立刻赤脚跑了下去,然后从后面抱住他:“今天就别走了行吗?”温热的气息吐到了寒鸦肆背上。
紫衣一直都很欣赏寒鸦肆,尽管两人身份悬殊很大。她一直把情愫藏在心底,直到昨晚,两人都喝多了,然后紫衣主动的攀上了寒鸦肆的脖子,
寒鸦肆的背挺直僵硬,他并没有转过身来,也没有多做停留,径直走了出去。
寒鸦肆有些后悔刚才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行动时间是高级秘密,她怎么可能轻易告诉他。
两人只不过是露水情缘罢了,甚至连情都谈不上,只是男女之间的生理需求而已。
寒鸦肆的心是冰冷的。唯一能够让他心里有些许温度的是云雀和云为杉。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正在死的路上。
紫衣看着门框处发了会呆,然后自嘲地笑了笑,或许昨晚只是一场梦而已。
寒鸦肆去了寒鸦训练营结婚。
牢门被打开了,小鱼儿努力睁开眼睛,眼皮厚重,浑身血淋淋的。
那日她被花公子赶走,而后又被无锋的人抓住,扔到了寒鸦训练营。又被人狠狠打了一顿,还被迫吃下了月蚀之蝇。
“你要么做,要么死。”寒鸦肆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年龄与云为杉差不多,眼里充满了倔强不屈。
“你杀了我吧。”小鱼儿生无可恋地惨笑。
小鱼儿被花公子厌恶赶出宫门后,又知道父亲鱼龙跃被无锋所杀,对无锋恨之入骨,宁可死也不愿替他们卖命。
寒鸦肆手里摸着剑,沉默的看着她,终究于心不忍劝道:“你还有一个妹妹吧,想想你的妹妹,即使不为自己,也要为妹妹活吧。”
小鱼儿眼泪顿时流了出来,那个失散十年才相认的妹妹,如今在宫门生死未卜。
“我们的人从里面传来消息,你妹妹还活着,我们如果打入宫门的话,你就可以见到妹妹了。”
寒鸦肆说完话,将手中的剑扔在她的面前:“要想活,就拿起剑到瓮井训练,力争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小鱼儿强撑起身体,一把抹干脸上的泪痕,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跟着他走出了牢房。
云为杉将自己关在厢房内,身子抵在门后。
“云儿,你开门。”宫子羽隔着门,一脸的苍白。
“公子,你不要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吧,我不想再连累你了。”云为杉心意已决。
宫子羽捂着自己的肚子,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努力撑着门框,虚弱的说:“云儿,你等我,我很快就会把蚀心之月的解药研制出来。”说完,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往药房走去。
原来为了研制解药,宫子羽自己吃下了蚀心之月,毒性已经开始发作了。
云为杉听到外面没了声响,才缓缓的打开了门,看着走廊拐角处发呆。
“云儿。”宫子羽佝偻着身子,满脸大汗,一脸惨白的出现的拐角处。
“你……你怎么了?”云为杉见状,立刻跑过去扶住他。
宫子羽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自从那日他知道云为杉真正身份后,云为杉就一直躲着他,让他辗转反侧,牵肠挂肚。
云为杉立刻去擦他脸上的汗,发现他身上像火一般发烫,与自己症状很相似。
“你难道也吃了蚀心之月?”她惊恐的询问。
宫子羽轻轻笑着:“我想尽快研制解药,不想看到你每天受折磨。”
“公子,你真傻!”云为杉早已泪流满面,嘤嘤抽泣。
宫子羽慌忙去擦她的眼泪:“云儿,我们是夫妻,夫妻本该同甘共苦,你再等等,我已经快成功了。”
云为杉被他所作所为击破了心房。
“公子,你这又是何苦?我……并不喜……”说这话的时候,云为杉心脏绞痛不已。
宫子羽捧起她的脸:“不要紧,我喜欢你就行。”
云为杉抑制不住,捂着脸跑了出去。
宫子羽快步跟了上去。
云为杉跑到一棵树下,扑在树干上放声大哭。
宫子羽站在远处看着她因为痛哭,不断耸动的肩膀。
他想,或许等她发泄一下,就会好了。
忽然,树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只见一条大蛇正吐着血红的信子,沿着树干朝云为杉靠近。
眼看就要咬向云为杉,宫子羽立刻飞了过去,将云为杉抱在怀里。
蛇快速扑向宫子羽,在他手臂处咬了一口,掉到地上。
宫子羽立刻一刀砍了下去。大蛇瞬间成了两半。宫子羽手臂上渗出了血。
一切发生得那么快,云为杉始料不及,反应过来时候,宫子羽已经被咬,脸色惨白。
云为杉立刻查看他的伤势,毫不犹豫,嘴唇覆盖上去,给他吸毒。
宫子羽傻傻看向她:“云儿,你是关心我的。”
云为杉不说话,吐掉口中吸的血:“大傻瓜,我们回去吧。”自己主动搀扶着宫子羽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