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梵音听着那边陆臣渊的话翻了个白眼。
前夫哥你有病,竟然劫持了我的王叔。
我说我都检查完了,王叔怎么一点信儿都没有,原来是被你劫持着把R市的医院都转了一遍。
赵叔看着商梵音,等着她的指示。
商梵音张了张嘴,无声的说着什么,赵叔立马点开外放,看着她的唇形重复。
“陆先生,小姐还昏迷着,我们在A市的无疾医院。”
“A市?音儿昏迷着你带她回A市!谁给你的权利?”
“陆先生,R市只是一个县城,医疗资源远不及A市。
小姐的情况我们都知道,R市治不了的,不回A市您是要逼死小姐吗?”
不知道是理亏还是什么,那边默不作声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赵叔将被挂断的电话还给商梵音,商梵音撇撇嘴。
“陆臣渊神经病,还谁给你的权利~
又是谁给你的权利质问我的人,傻缺。”
一旁的林院长唯唯诺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了不该听的。
商梵音骂了两声转过头对林院长和颜悦色。
“林院长,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我的条件绝对不苛刻。
这样吧,等我所有的检查报告都出来,你再联系我给我答复。”
商梵音说着,调出手机V信二维码。
“林院长,加个好友,我们后面再联系。
现在,麻烦你给我这个大股东准备一个VIp病房,我那刚离婚的前夫哥估计要来看我了。
我不想面对他装晕来的医院,其实没啥病,你给医护人员说一声,别露馅。”
林院长一边扫码添加好友一边回复。
“当然可以,商小姐放心,您的前夫再怎么调查,也只会拿到一个精神衰弱身体亏损的病例。”
“上道啊林院长,我看好你。”
出了院长办公室,商梵音就按着林院长给的VIp病房号去病房躺尸等陆臣渊了。
不知道是今早早起的余威,还是今天演戏谈合作耗心神,她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等她再睁开眼已经是晚上了。
她悠悠转醒,见到的不是赵叔,而是本该在陆臣渊身边的王叔。
她没在病房看见陆臣渊,刚想询问什么,王叔立刻抢先开口。
“小姐,您还好吗?”
王叔不着痕迹的给商梵音使眼色,她立刻心领神会。
开演。
“这是哪里?”
“这是医院,小姐,您已经昏迷很久了。”
“我为什么会昏迷?我记得我是出去玩了,和婷婷一起。”
“小姐,这些等您身体好一点我再告诉您,您现在需要静养。”
“哦,对了王叔,离婚诉讼发了吗?陆总同意离婚了吗?”
“这个……”
王叔犹豫着,悄悄改变了站位,能让门口看见商梵音的位置。
看到王叔的小动作,商梵音立刻给自己加表情戏。
“他果然还是不同意,他果然还是不想放过我。”
商梵音眼神恍惚,整个人充满了破碎感。
王叔看到这样的商梵音眉心紧皱,似乎在纠结,最终一咬牙。
“小姐,陆先生同意了,您和他就差一纸离婚证了。”
“真的吗?太好了,他终于放我走了。”
商梵音笑的太灿烂,看的病房外的陆臣渊心口一阵阵刺痛。
她就那么不愿意待在他身边吗?
为什么突然间一切都变了,他的音儿不要他了。
他看着自己身上找来的,并不合体的中学校服,感觉自己被这身衣服鄙视了,恨恨的捶了一下墙。
被王叔刻意留了一条缝的门,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晃动,立刻引来屋里两个人的视线。
商梵音看过去,立刻明白王叔为什么要演戏了,原来前夫哥在门外视监。
鄙夷过后,她看到了陆臣渊身上的衣服,在心里放肆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陆臣渊他还真信啊,真去找了之前的中学校服。
乐死了,陆臣渊15岁时才一米七五,现在25岁目测得一米八五,这校服穿他身上怎一个滑稽了得。”
【乖宝收住,你忍耐一下,不然就露馅了。】
“少爷放心,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心里再乐也不会影响我的表情。”
似乎是为了表明自己的能力,商梵音挣扎着就下了床,一头扎进陆臣渊怀里。
“陈渊哥哥,陈渊哥哥是你吗?音儿好想你。”
巨大的落差让陆臣渊心中苦涩不已。
他接受不了商梵音看着陈渊笑脸相迎,看着陆臣渊就精神恍惚这件事。
但是商梵音主动抱他了,他还是压下心中的怪异强行扬起一抹笑,温柔的揉着她的发顶。
“是我,我也想你,音儿。”
他带着商梵音进了屋,坐在了病床旁。
商梵音眨巴着眼睛,托着下巴看向陆臣渊。
“陈渊哥哥,你这些年去哪里了?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下。
你走了他们都欺负我,来了A市之后欺负我的人更多了。
陈渊哥哥,这次你不会走了对吧?”
陆臣渊沉默片刻,看着商梵音亮晶晶的眼睛垂下头。
“……不是不辞而别,是有一些私事要处理。
对不起,音儿,是我来晚了,我在,以后不会有人能欺负你了。
不走,我不走,再也不会走了。”
“嘻嘻,陈渊哥哥,我好爱你,你娶我好不好?”
陆臣渊身子一颤。
“音儿,我们已经结婚了……”
“我们结婚了?那结婚证呢?我想看看。”
“好。”
陆臣渊将两个人结婚证的照片调出来,可是商梵音看着结婚证上男方的名字歪了歪头。
“陈渊哥哥,为什么男方叫陆臣渊啊?我嫁的不是你吗?”
“我……音儿,陆臣渊就是陈渊……”
“陆臣渊,是陈渊?”
商梵音懵懵懂懂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嘴里喃喃着。
“陆臣渊?陆,臣渊……”
商梵音的表情僵住,突然大叫一声推开陆臣渊。
“啊——不,陆臣渊不是陈渊,不是,陆臣渊是魔鬼,他是魔鬼!
他不是我的陈渊哥哥,他不是。
他找别的女人,他为了别的女人欺负我,他放任身边的人欺负我,他要杀了我,他要把我送给别人玩。
他不是我的陈渊哥哥,他不是,陈渊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他不舍得,他不会。
王叔,王叔,为什么我没有和陆臣渊离婚,为什么?
你不是说我和陆臣渊没关系了吗?我们的离婚证呢?
离婚证呢?”
商梵音说着,抬头在屋子里环视,最终把视线落在了桌子上的水果刀。
她看了一眼表情痛苦的陆臣渊,挣扎着去抓水果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就要划。
陆臣渊脸上血色一瞬间褪去,几乎是来不及思考,徒手就握住了商梵音手里的刀子。
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在医院纯白色的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