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菊氏托儿所总所长菊馨邀请,初寒妞去为托儿所加工爆米花。机器由贺亮开车从后山村拉来,送到菊氏第一托儿所。
初寒妞和郝平阳早到,他们布置好机器,生上火,等待火上来开工。主要是蹦玉米和大米两种,其中玉米是从农家手里收来的有机玉米。
尽管好久未重操旧业,做起来仍得心应手,动作和流程娴熟,彰显十足的专业,一个托儿所,每种原料蹦五锅,平均一锅十分钟左右,除去清膛和辅助工作,一个小时也就四锅,十锅用去两个多小时,一上午就过去了。
下午又去一家,总共四家连锁托儿所,预计用两天时间。工钱照付,初寒妞也照收,今日的初寒妞不同于以往的初寒妞,她位居总经理一职,日理万机,答应帮着加工爆米花,纯属友情。
加工爆米花,是托儿所免费供孩子做零食吃的,家长们拥护,避免了购买出售的小食品,其安全性不保,对孩子健康造成伤害。
完成任务,但不算完,接着又是孩子家长要求为他们蹦爆米花,有利可图的事不做是傻子,这样又是几天,初寒妞出摊蹦爆米花,从早八点一直干到晚五点,公司的事全部交由分管领导和部门处理。
连锁反应再次袭来,镇里的粉丝提出,好久初寒妞不曾出摊蹦爆米花,请她再拿出几天倾情奉献。
于是初寒妞继续她的蹦爆米花之旅,提前在粉丝微信群告知出摊地点和开工时间,有要加工爆米花的,集中去到她的摊位。
在初寒妞,全天下来不到二百块钱的加工费,已经是小钱,和当年刚入行蹦爆米花时比,一天能入手一百块钱,都乐得晚上睡不着觉。
男友郝平阳全程跟着,几天下来,他也会操作,搬搬抬抬,力气上还是占优势的,加之两人换班上岗,也累不着。
给预约粉丝加工爆米花期间,初寒妞开通了直播,那台旧电子琴也带上,加工空隙,她会弹首曲子调节空气。
连续多日干老本行,有了当初的感觉,每天早晨起来,会不由自主的要去出摊,觉得这份差事省心,无烦恼,加工一份又一份,有如流水线,顾不上胡思乱想其他烦心的事。
许多认识初寒妞的人会说,“你都开了自己的公司,你就差蹦爆米花这点加工费吗?”
非也,这是一种情怀,当有了对过往的怀旧感时,已经超越了金钱可以衡量的境界,她觉得这是快乐的。
当粉丝和网友看到初寒妞一连数日出摊蹦爆米花,其中有部分想象力丰富的粉丝和网友,就传出初寒妞创业失败的谣言,甚至还有的人言辞充斥诋毁之意,说她干赔了,赔的不得不重操旧业,不然斗吃不上饭等等。
提前有通知,等于是预约,到达一个地点,来者不拒,供需平衡完美展现,随着直播跟行,前去她摊上加工爆米花的排起了长队,尤其选择玉米爆花最多,因为初寒妞用的是农户家的有机玉米,吃起来味道就是不同。
加工费依然不变,但用初寒妞提供的玉米的加一块钱,由于几个月不曾出摊,头一天面向住户,竟然吸引很多人前来,直到晚上八点才收摊,全天进账也颇丰,几百块钱哪是少啊!
春天到了,地里和山上的野菜陆续出来,初寒妞看到这是一个商机,派人下到村屯收购野菜,拟在卖场上架销售。
旺顺镇周围村屯很多,先以后山村、东沟村和尖嘴屯为征购方向,再扩展到其他村屯,初寒妞要把野菜这块市场运作好,效益也是非常可观的。
一天后初寒妞也下乡,一上午把三个村屯走完,确定本村收购代理,交代完标准和要求,商贸公司再从代收点接收现货,支付执行实名制,由委托代理提供支付明细,而非由代理转付,以避免中间截留。
最新出土的野菜是婆婆丁和柳蒿芽,商贸公司接货后重新收拾一遍,去除干叶和杂物,分捆包装和捆扎,顾客买到手直接用水清洗后便可食用。
野菜上市后,卖场又增加一个品种,有喜欢吃野菜的,宁愿去卖场求购也不愿去早市购买,价格相当,但没有初寒妞的卖场收拾得干净。
这天初寒妞来到尖嘴屯,看到一个女孩和她母亲去采挖野菜,就上前搭话:“这位阿姨,一天能挖多少野菜?”
阿姨:“几十斤吧。”
初寒妞:“你女儿高中毕业了吧?”
阿姨:“去年毕业的。”
初寒妞:“没参加高考吗?”
阿姨:“考了,没去。”
女孩:“妈,咱快走吧,去晚了都让别人采没了。”
不敢再聊下去,看着母女俩走远,初寒妞问陪行身边的姜三爷,得知了在女孩身上发生的事,这又是一个单亲家庭。
初寒妞来到尖嘴屯了解野菜情况,小山村被群山环抱,山上植被茂密,野菜资源丰富。村里的房屋大多是石头堆砌而成,古朴而宁静。
进入屯里,就看到刚才遇到的那对母女,她们正在地头采挖野菜。
母亲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布衫,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她的眼神里有着深深的疲惫与沧桑。
女儿则是一脸的恬静,她蹲在地上,仔细地挑选着野菜。
陪行在初寒妞身旁的姜三爷,问起母女的情况:“姜三爷,那对母女看着怪让人心疼的,她们家是不是有啥难处呀?”
姜三爷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缓缓说道:“那丫头命苦啊。她叫王怀灿,她爸叫王京,她妈叫阮淑芝。这怀灿上高三的时候,学习特别用心,在班里成绩也是名列前茅。她爸妈啊,感情早就破裂了,但为了不影响她复习高考,就约定等她考完大学,她爸就离家,去寻找他自己的生活,实际上,他们早就办理了离婚手续。女孩得了抑郁症,学也没法上了。”
初寒妞听了,心中一阵唏嘘,心说这个女孩也够不幸的,今后她可怎么整?该不会就这样沉沦下去吧?同时也为她惋惜,如果病情得不到控制,她这一生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