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道士的白毛拂尘,楞是横向朝梅三弄的头颅扫来,这一招实在奇险无比。
定然这一招极快,可梅三弄还是反应及时,压低了身躯头颅,眼见那道士的拂尘从自己的眼眉上头横扫而过,转瞬之间,那道士的拂尘挥打了一个空,力道威猛纲常,拂尘刚好的打在了那道观院子的石塔上,石塔的头尖位置,被这道士拂尘,扫成了两半,飞的刷出了外边。
此时,梅三弄刚好回转身来,反应过后,身体横扫一边地面,顺手捡起了刚刚被他打飞了那几个道士脱手的一把长剑,一个身法站定。
梅三弄急忙转身过来,此时才看清面前之人容貌,便是见一个身穿朴素蓝色调的长衣道袍,头发盘着一块,嘴唇边上下,一缕黑色长胡须,眉眼炯炯有神,如仙人眼目一般,红光满面,手中牵引一个白毛佛尘。
这时这道士也回转身体过来,那拂尘搭在自己的左手臂上,仪态甚是端庄,开口便一脸怒容,询问梅三弄道:“这位施主,不知贫道哪里得罪与否,要来取我性命?”
梅三弄一看这贼道士,有礼有节,立马放松了一些,说道:“无需多问,有人花大价钱,请我来取你性命,所以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自行了断,一个是要我亲自动手,你选吧。”
梅三弄的这一狂妄言语,把那四个小道士,都惹得怒火中烧,还没见人如此傲慢,大言不惭。
这道士也不怒言,愣是冷笑三声,回道:“施主未免有些自信太甚,你如何能够断定杀得了我。”
梅三弄仍傲气回道:“杀不杀得,总需要动手才知,那人说你武功了得,我虽有不信,既然说你武功了得,我就想看看是不是浪得虚名。”
也不等那道士回话,只见梅三弄长剑横在眉眼之间,在黑夜之下,寒光剑气突发。
瞬间,周围道观的台子上树叶和灰尘,开始在梅三弄周围波动起来,便只是要大展身手一番。
这道士也毫不慌张,右手边的拂尘还未脱手,他又换到了左手边来,内力浮动三分的长衣道袍。
梅三弄问道:“贼道士,不用兵刃,靠着一把拂尘,未免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这道士一脸严肃说道:“那些兵刃用着不太趁手,我这拂尘用惯了,比剑好使。”
梅三弄冷笑一番,哈哈嘲讽道;“狂妄之极,我倒要看看,你只靠这拂尘,能接得了我多少梅花七剑招法。”
随即一声停止,梅三弄手势拔弄长剑,立身朝着飞身刺了过去。
这道士避其锋芒,空身滑得后退开来,一见梅三弄出手如此之快,也不会硬碰格挡。
这一看梅三弄也顺势长剑逼了过去,这道士手势拂尘侧边一打,那拂尘的白毛立即刻缠绕住了梅三弄得长剑剑刃,两人同时从空中,落到了道观院子地板上,而那拂尘得白毛,还缠绕在梅三弄的长剑剑刃上。
梅三弄立即旋转身躯,带动那把长剑,想要挣脱那道士拂尘的缠绕,可这道士也毫不相让,也开始旋转身躯,步伐一致,两人身躯如一条麻绳一样,双双旋转在空中,后又滑落地面,梅三弄即刻,立即抽出长剑,一瞬间剑光一闪。
两人手中长剑拂尘分开了,梅三弄本以为凭自己剑刃锋利,便可以把那道士拂尘切得粉碎,可一看那道士拂尘依然完好无损,丝毫没有损坏得样子。
原来这道士把自己得内力,施加与了这拂尘,使得拂尘一时比一般兵刃,还要锋利无比,且也非同小可,若是被打到,也若伤到筋骨去。
这时,那道士主动得发起了攻击,拿着手中拂尘朝梅三弄打了过来,梅三弄急忙用长剑剑身,抵挡那拂尘,可这拂尘如此柔软得白毛,怎可打在他长剑之上,尽可发出如此的力道,那内力便是同时的挥打那长剑,发出了剑与剑碰撞得声音,哐啷声响。
道士攻势很快,连连三下,梅三弄当使剑刃抵挡,随后他又横切过去,那道士一见剑刃朝着自己投入过来,立马压低身躯,但是飘起的发丝且被梅三弄的剑刃切了一小段,那发丝飘落再空中,还未落地,梅三弄继续返回的切了过来,便是想要再几招之内,分出胜负。
可道士连连躲了过去,又是不断地拂尘抵挡横扫,那拂尘作用,开始扰乱了梅三弄地视线,使他眼花缭乱。
两人飞身飞上了那道观大门门掩上,在门瓦上交手了十几个回合,随后又一起飞身落下了地面来,看到道士内力全开,似乎已经使出全身解数,而梅三弄也把梅花七剑地六剑所有招式,使了一遍,只当是他收敛了一些内力,但是这一看,他的梅花七剑,就差最后一剑,还未使出来,只当是他以为用不了梅花七剑地五剑中地所有招式,便可胜得了这道士,一看六剑,可还是没有攻取这道士地一丁点,他手中地拂尘守势实在使太牢固,完全没给梅三弄地任何夺手地机会。
此时梅三弄心中有些恼怒,当时要使完自己所有剑法招式,还未分出胜负,那该如何。
一看着道士上有了些许汗水,梅三弄看出来这道士也已经到了摧枯拉朽之势,如是再拉锯三分,自己最后一剑,定能和这道士分出输赢。
只看这道士改变拂尘招法,不攻击梅三弄地上方,而是改为横扫了他地双腿,这道士连连地横扫梅三弄双脚。梅三弄有些疑惑,这拂尘本来攻击对方上方,可以然乱对手视线,若是攻击对方下方,也使占不了便宜。
虽说这道士拂尘内力架势,平常人若是被扫中了双腿,恐怕下半辈子都得趴在床上安度晚年了。可这一招法,且是对梅三弄身法,不足为力,他只是使出了连连地空翻身,便也很容易躲了过去,再加上他手中剑刃攻击,那拂尘且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随后,那道士拂尘连连横扫梅三弄地双腿,梅三弄便连连空翻身后退,那拂尘横扫在道观院子地丛生杂草上,一片地杂草被拂尘横切了一边,那拂尘比那一般利刃还要锋利三分不少。
梅三弄此时还在后退,立即跃起空翻,飞上了那石塔上头,手中长剑垂下三分,威逼寒光不让。
而这时,道士主动地飞上攻击上来,那拂尘再次朝着梅三弄双腿横扫,梅三弄一时压身后退,一脚地踢在石塔地头部,石塔头部一块被梅三弄踢得飞出,正要打向那道士胸口打来,可那道士哪里会中招,连忙使手中拂尘,挥打到了那飞出得石块,石块瞬间被打得粉碎,化为尘泥。
而这时梅三弄也空翻身,下了那石塔地面,道士见势连上而来,拂尘继续从上而下,打了下来。
梅三弄长剑横在头上抵挡,长剑和拂尘再次缠绕,两人再次处势均力敌之态。
那道士突然开口怒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身有如此武功,出手如此之快?”
这一番询问,梅三弄立马弹开了对方拂尘,两人也相互冲开,一人来到了道观大殿得门前,一人退到了道观得石台阶边上。
两人面面相觑,梅三弄这才放下了手中长剑,躬身作揖道;“道长好身手,晚辈甘拜下风。”
这道士一见梅三弄反常变化,也有些奇怪,便也客气道;“岂敢,你如此年纪轻轻,却身有如此武艺,你我不过旗鼓相当,不需要恭维我。”
随后一厚重声音,从那道观得侧边围墙外边,传出来道:“张鼻子,怎么样,今夜给你找来的这个对手,可还看得起你了。”
这时,梅三弄一笑,和这道士转头看向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