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这该如何?”
朱标苦思半天,毫无头绪之后,抬头看向跟前的亲爹问道。
老朱咂巴着嘴皮子,缓缓踱步,着实很头疼,毕竟这可不是小事情。
“爹,要不,就让常二郎兼任这学监,因为孩儿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谁比他更有这个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
而且有了他占住这个位置,朝中的那些官员,倘若是想要寻由头往里边掺什么,那也得看常二郎这位皇家科学院的主官,他愿不愿意点头。”
“虽然他如今远在松江府治事,可是如今有了鸽信,若是有何要务,鸽信往来也是十分的便捷,当可无碍……”
朱标这话,亦是让老朱两眼一亮,还真是这个道理,常二郎那家伙,真要把他扔在跟前的话。
就这小子那脾气和性子,真要是有人敢上前哔哔,呵呵,那可真就有热闹可看了。
“好好好,不愧是咱的好大儿,就是这个理,常二郎这小子对于诸科之学的掌握,论起本事,本朝还真没有谁能够比他更有这个资格。”
“再加上此子之功,早就已经该予嘉奖升职,只是松江府那边着实离不开他,所以任命这小子为学监,也是一种奖励。”
而且设立了皇家科学院之后,里边的所有事务,完全可以扔给常二郎那小子去折腾,由他一言而决便是。
那些想要跑官求官之人,呵呵,直接往常二郎那个臭脾气的小兔崽子身上一推就完。
你们要有本事,自己去跟常二郎打交道去,没那本事,呵呵,就别哔哔。
父子二人兴奋之色溢于言表,开始在那里小声地嘀嘀咕咕,不时就会发出一阵兴奋的低笑。
虽然父子二人聊天的声音不高,偶尔还是会有只言片语落入那些此刻正在殿内继续兢兢业业工作的内阁大臣的耳朵里边。
听得一干内阁大臣眼皮直跳,总觉得老朱父子俩良心着实大大滴坏。
看样子,等接下来有人上门来打探关于这个新设立机构的时候,若是挚爱亲朋,还是劝劝他们死了这份心。
倘若是那种跟自己不自知对付,偏又还厚脸皮上门的同僚,呵呵,能坑就坑,反正自己可是内阁大臣。
自己的政务评定,是靠陛下,而不是靠关系。
。。。
常二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松江府这里搞工作正忙得焦头烂额,突然之间,老朱居然给自己来了一封亲笔鸽信。
而且还是特地盖上了他这位大明开国天子的私印,直接很明确的告诉了常二郎,你小子速度GoGo,赶紧回京师一趟。
至于原因嘛,很简单,那就是咱已经跟好大儿经过了商议,觉得这皇家科学院的院监一职,非你莫属。
所以赶紧赶来,等你到了之后,咱这位大明天子也才好宣布成立这大明的新机构。
不然,若是连你这位主官在宣诏之时都不在,岂不是显得太不正规?
这样的鸽信,让常二郎不禁心头一喜,之前他倒是不太好厚着脸皮直接告诉朱标,自己才是第一人选。
但是,常二郎也不傻,各种暗示自然是少不了,反正经常pUA姐夫哥朱标,让对方明白,大明王朝,我常二郎敢说自己诸科之学的本事排第二的话,谁也没那个胆量敢说自己排第一。
现如今,老朱既然已经把话给递了过来,就等于是已经把骨头扔在了常二郎的跟前,不张开血盆大口把这玩意嚼碎吞到肚子里,就太对不起自己这一身本领。
常二郎当即毫不犹豫地召来了那王同知与张县令,也就是自己的老下属。
平时常二郎不在府衙治事的时候,就会把府事交给这厮。
毕竟是多年的老部下,可谓是忠心耿耿,与那原来的张县尉,现如今的上海县张县令皆为常老二最得力的鹰犬。
有他们在这里操挂,常二郎也才能够放心的离开回京师去办事。
“老张啊,你也是常某培养多年的手下,现如今,上海县县令这个担子很重。”
“你一定要给我扛住了。”
看着跟前的常二郎,张县令有些心虚地抹了把脸,小心翼翼地道。
“府尊大人,您该不会让下官自己扛吧?真要是那样,小人可真扛不住。”
“是啊大人,下官这心里边也是虚得紧,您不在这里为我们撑腰,莫说是那些巡察的御史,就算是那些王公勋贵的子弟,他们要在这里多跺上一脚,我们怕都受不住。”
王同知也很有逼数,看到张县令吐起了苦水,他也赶紧声明道。
“你们怕什么?”常二郎没好气地瞪了两个家伙一眼喝道。
“首先这一次,常某是回京师办事,京师现如今与松江府往来也颇为便捷。”
“若是真有什么你们扛不动的事情,直接飞鸽传书予我便是。”
“另外,谁有胆子敢来寻你们的麻烦,呵呵……你们直接告诉对方,你们作不了主,让他们有本事,就来找我常某人。”
常二郎大拇指直接对着自己胸口那么一比划,总算是让那张县令与王同知眉开眼笑,赶紧虔诚地朝着常二郎表达了他们对于这位上司无限的崇拜以及敬仰。
并且也表示,有了大人你这话打底,那么我们干起事情来就有信心多了。
看到这家伙都激动得差点弹冠相庆的部下,常二郎倒也能理解。
毕竟不是谁都跟自己那么刚,而自己则是有刚的资本。
而且这一去,待的时间肯定不会短,所以给他们多塞点定心丸也不冲突。
。。。
毕竟回去参加朝议之后,真的要成立了新机构之后,常二郎还得把新机构给立起来才行。
总不能开完朝会拍屁股就跑,光是学校的设立,以及人员的构成等等,都需要常二郎下力气去搞。
好在有了技术学院的底子,常二郎很有信心把那玩意给折腾出来。
至于里边除了学术官员之外的其他官吏,呵呵……常二郎的那帮子狐朋狗友,养了多年,也该到了用上一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