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洗漱好了之后到床上去,从背后拥着叶沐,闭上眼休息。
叶沐有些认床,睡得不沉,再加上自己一个人习惯了,多了一个陆景行,越发的睡不着。
想挣脱他的怀抱,又怕把他给吵醒,可窝在他怀里,她又睡不着,思来想去,叶沐只好幅度很小的挪动。
而陆景行一开始并没有想做晚间运动的意思,是叶沐醒过来之后在他怀里不安分的蹭来蹭去,把他浑身上下都给蹭醒了,他实在忍无可忍,压着人翻来覆去的折腾。
他在床上向来肆无忌惮,就算唐唐有记忆,在他面前作天作地,却也总是对他不肯收敛的无穷精力有些胆怯。
积攒了两辈子的欲念何其可怕,一通折腾,女人眼角含泪,累极睡着,哪里还有什么认床的娇贵毛病。
陆景行身心舒泰,也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醒来,叶沐在浴室的时候看见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咬紧牙根。
彼此洗漱好,和陆景行一前一后走到玄关的鞋柜的时候,男人先穿好鞋子,打开门,看了她一眼:“需要我送你去公司么?”
叶沐皮笑肉不笑:“不劳烦陆先生了,我自己有开车过来。”
陆景行看了她一眼,没多话,转身就走。
他一离开,叶沐拿着高跟鞋比了个要砸他的姿势,陆景行跟后面长了眼睛似的,突然回了头。
空气突然安静,叶沐灿灿的把鞋放下:“我抖沙子,抖沙子。”
陆景行嘴角微勾,也不拆穿她。
——
一天上班下来,叶沐精神有些倦怠,她一开始就不是学商的,若不是家里突然出了事,她本来是语言专业,精修小语种,会选择相关方面的工作,和顾修好歹称得上都是艺术类。
只是黎江的事情爆发得太突然了,父亲突然中风住院,至今还没有清醒,继母性格软和,撑不起来,弟弟还未成年,顶不了事,她成了唯一人选,不得不顶着压力上去。
前几个月,破产危急笼罩整个公司,董事成员都自持身份,谁也不愿意拉下脸去和银行交涉,因为知道去了也是自讨没趣,说不得还会被羞辱,于是叶沐再次被推了出去,大家也没有挑她的刺。
如今款项的事情解决,资金链慢慢回拢,这才第一天,董事会那群人就倚老卖老挑着她不是科班出身这一点大放厥词,想让她放权。
叶沐再如何精明,也不过就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她只知道她现在有的,是她爸爸一手打拼下来的,不懂她可以学,爸爸要是醒不过来,她就等弟弟长大了再交接,总之怎么样都不可能让黎江在她手里出事。
在公司里几乎是和董事成员吵了起来,叶沐被那群不要脸的老东西气得吃不下饭,到了陆景行的私人宅院,那股气都还没消下去。
陆景行比她晚了十来分钟到家,见她窝在沙发里,抱着抱枕,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脸色。
他也没太注意,只随口问了句:“晚上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