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飞燕笑起来的样子,几乎令整个考场上的每一个男人都自然而然地为之倾倒。
那纨绔子弟,大概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如独孤飞燕那般美丽纯真、又带着女王气息的笑颜,顷刻间,就收敛了贵族公子的傲娇之气,对独孤飞燕致以歉意的微笑。
众人都看得呆了。
小菊却是又轻视地瞥了那纨绔公子一眼,小声喃语,“无耻之徒!”
那纨绔公子分明听到了小菊的所言,却也不再与小菊一般见识。
也正是此间,考场上传来“嘭!”地一声巨响。
一尊千斤重的铜人轰然倒地,地面一阵颤抖,溅起阵阵灰尘。
“发生了什么!”
有人惊呼一声。
众人循声望去。
原来是杨九天和妙玉,合力推倒了一尊铜人。
“他们在做什么!”
众人不解。
有人议论道:“这小子疯了么。”
也有人鄙视道:“搬不动就搬不动,捣什么乱。”
众说纷纭,大部分人都在鄙笑杨九天此举很弱智。
而独孤飞燕的目光中带着喜欢,在小菊的耳边轻声说道:
“看来整个考场上,只有这位杨公子和那位妙玉姑娘尚且有些头脑,其他人嘛...”
她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唉!”
小菊闻言,也跟着摇头,喃语道:
“可惜这世界就是这样,聪明人往往被愚蠢的人耻笑。而愚蠢的人常常洋洋自得,聪明的人备受孤立。”
......
“世风日下啊!”独孤飞燕意味深长地仰天叹息。
此间,坐在中央高台上的丁琳也是满目震惊地看着杨九天,轻语道:
“这家伙...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要义了么!”
丁琳的样子除了震惊,还有对杨九天的欣赏。
众人还在背地里嗤笑杨九天,自然就没有人注意到独孤飞燕和丁琳对杨九天报以欣赏的目光了。
与此同时,与其他人不同的只有刁胜利和刁若晴兄妹。
刁若晴一直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周边那些自以为是的贵族公子。
而刁胜利那原本洋洋自得的目光当中,也因为见到杨九天此举,突然露出欣赏的目光来,赞许道:
“看来他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没想到他也看出其中的奥妙了。”
众人听到刁胜利的所言,立时住了口。
那个而立之年的绿袍公子也急切地问道:
“刁公子,莫非您的意思是说...”
绿袍公子的话说到一般就顿住了。
“嗯。”
刁胜利点点头,道:
“其实这一关并不难,只要你们将那千斤重的铜人推倒,放在两条钢索之上,钢索就会自动将铜人搬运到另一边去了。”
众人闻言愣住。
谁能想到,那蛇窟之上的“独木桥”其实暗藏玄机。
在场大部分都是贵族公子,他们平日里养尊处优,没有几个人拥有真才实学。要扛着千斤重的铜人,从那蛇窟之上的“独木桥”上走过去,显然是不可能的。
听得刁胜利的所言,有人不信,还可以走到蛇窟旁边,蹲下身来试了一试。
果然,只要两条钢索同时受力,它们便会同时向另一方机械传送。
众人见此一幕,都格外的欣喜。
“总算有办法了!”
大家开始协力合作,三五成群地推倒身边的千斤铜人。
“嘭!”
“嘭!”
“嘭!”
短时间内,考场的地面不住地颤抖,虚空中灰尘密布,实在难以呼吸。
每个人都灰头土脸,但他们合作行动,每个人的心情似乎都极好。
要知道,有时候协力合作做一件事情,往往能让人感到心情愉快。
而这种时候,有的笑点低的人,就会不住地发出纯真的笑声。
刹那间,整个考场上的气愤变得格外的融洽。
此间,杨九天和妙玉已经送过去了两尊铜人,见大家也发现了这个秘密,有的人因为力量不足,即便三人同时用力,也无法将千斤重的铜人推上钢索,便是加入他们其中,帮助他们通过此关。
那些贵族公子自然没有想过,杨九天竟会以德报怨,出手相助。
大家对杨九天的看法也就削减了不少。
不巧的是,他们帮助的那个人,正是那个年逾三十,而立之年的绿袍公子。
终于帮他们送过去三尊铜人,其中两人向杨九天鞠躬谢过,遂即红着脸离开。
而那绿袍公子没有急着走开,而是自我介绍道:
“我叫朱翔,乃是吴郡城,高县第一公子是也。方才多有得罪,还请杨公子不要介怀。”
听得这个名字,杨九天眉头微微一蹙,没有理会朱翔,便是撤步走开了。
但没想到朱翔紧追一步,在杨九天的耳边轻语一声道:
“等一等,首领,在下其实还有另一个身份。”
“噢?”
杨九天警觉性向来很高,顿住脚步,轻声问道:
“什么身份?”
朱翔神神秘秘地靠近杨九天,将脸凑到杨九天的耳边,悄声道:
“其实我是地下党情报员,我们合作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也难怪你不认识我了。”
“啊?”
杨九天震撼地看着身边这个看起来很轻浮的绿袍公子,没想到他就是颜国地下党的情报员,多年以来,自己的情报都是通过他来获取。
实在有些难以置信,便一脸凝重问道:
“你用什么证明自己的身份。”
“呵呵,没什么,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必须倍加小心,属下的身上并无任何信物。只是属下已经查到申永宁也已经进入这家军事学院了。”
“这...怎么可能!”杨九天紧锁的眉头难以舒展。
心道申永宁本就是刁振东要找的人,而没想到申永宁自投罗网,自己加入了这所军事学院,“看来事情会变得很棘手。”
“不过首领放心,我们的伙伴也已经进入军事学院,会暗中保护申永宁的安全。”朱翔一脸得意。
杨九天不可置信地看着朱翔,“看起来,你好像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那当然。”朱翔自信道:“我们地下党办事的效率向来都超乎常人,不是么?”
杨九天闻言,点点头,不说话,也没有多问,只是深意一笑,从朱翔的身边走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