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时希望一生年少，拥抱时希望瞬间变老——
“小时候跟家里人学过，瞎玩。”林萍说。
李舒虞点点头，
她不像林萍那么喜欢脑补，
也不像顾莫非那么热心肠。
李舒虞没有追问别人事情的习惯。
她没那个好奇心和心气。
不按常理出牌，让林萍顿了顿。
她的表达欲就要脱口而出，
可惜，
李舒虞就是不问！
林萍忍不住，凑近了些，“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恩？”
李舒虞筛选照片的手停下，又摇了摇头，“没有啊。”
林萍，“……”
两人的气氛再次变得沉默。
日落西山，
写生的同学也开始收拾东西，陆陆续续回到酒店。
将相片导出来，
李舒虞挑了几张好看的，发给顾莫非，并带上配文。
「带你看风景！」
正在吃泡面的顾莫非一怔。
李舒虞不在家，他也没了下厨的欲望，
将照片放大看了又看，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拍的不错。」
「恩，我们导员拍的。」
李舒知道他会问，所以提前解释。
看着手机上的信息，顾莫非笑了。
李舒虞扫了眼房间，
林萍出去订餐厅还没回来。
她给顾莫非打去视频。
顾莫非想都没想就直接接通，
谁知道李舒虞看到后，直接劈头盖脸一顿质问。
“我不在家，你就吃这个？”
“方便嘛，我一个人又不想做。”
顾莫非想糊弄过去，顺便把泡面碗推出屏幕。
“不行！”
李舒虞厉声训斥。
她太清楚顾莫非的尿性了，
如果自己不摆明态度，以他的懒人性子，搞不好真的会吃半个月的泡面。
“你不能只吃这个！”李舒虞说。
顾莫非也被她吼的没了脾气，
收了敷衍的表情，郑重点头。
“好——后几天我吃饭给你录视频。”
听着他的保证，
李舒虞表情缓和，这才消了气。
“这还差不多。”
顾莫非笑了笑，转移话题。
“云川好玩吗？”
“还行，风景不错，就是十二月的风太大了，吹的人难受。”
李舒虞趴在桌上，指尖缠着发梢打圈。
顾莫非想了想，又查了些资料。
“我查了，云川春秋去合适一些，明年五一，我再带你再去玩一圈。”
“好——”
李舒虞点头。
这也是她的想法，
毕竟自己在任何地方，只要没了顾莫非，都感觉差点意思。
此时，
门锁响动。
林萍刚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吓得李舒虞赶紧把视频挂了。
顾莫非又打了过来。
李舒虞慌乱的挂断。
顾莫非：「？？？」
察觉到林萍的目光，
李舒虞捂着手机，耳根微红，尴尬到脚趾扣地，迅速给顾莫非回去消息。
「我辅导员回来了！！！」
林萍扭头看她，“怎么了？”
“没，没事。”
李舒虞尴尬的笑了笑。
林萍没在意，自顾自的换着衣服。
“等会聚餐吃饭。”
“好——”
李舒虞点头，
捂着手机跑出房间。
顾莫非：「她回来怎么了？她又不是不知道。」
李舒虞皱眉，
顾莫非还想当着林萍的面跟自己视频腻歪？
想到那个场景，李舒虞就头皮发麻。
她深吸口气，还是打字解释。
「她刚刚在换衣服。」
「哦，那确实该避嫌，毕竟我有女朋友。」
李舒虞忍不住笑了。
还挺自觉——
……
一路走走停停，
半个月的云川之旅结束，
李舒虞到南裕的那天，正好是圣诞节。
顾莫非在车站接她。
兴许是刚睡醒，李舒虞迷迷糊糊地，情绪不高。
顾莫非张开双臂在原地站了半天，
李舒虞愣是没看到他！
最终，
顾莫非忍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
“喂？顾莫非，你在哪？”
“你前面二十米有根电线杆，我就在旁边。”
恩？
李舒虞环视一周，这才看到他。
顾莫非挑着眉，依旧大开双臂。
“还玩这套——”
李舒虞抿嘴笑了，
她掂着行李箱跑过去，跟顾莫非撞了个满怀。
许久没感受过他的怀抱，李舒虞有些贪恋的蹭了蹭。
她抬眸，
眼睛里还带着朦朦的水汽，似有些埋怨。
“你看见我了，为什么不来接我，行李箱好重——”
顾莫非捏捏她的脸，抱的更紧了些。
“你以前都是直接扑倒我怀里的，这可是传统好不好。”
“哼！”
李舒虞瞪了他一眼，“坏人！”
顾莫非也不解释，
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拉着行李箱走到车旁。
将行李安顿好，两人上车。
李舒虞从兜里拿出一个苹果递给他。
“圣诞节快乐。”
“哟，这是专门从云川给我带的苹果？”
顾莫非拿着啃了一口，“还挺甜。”
李舒虞躺在副驾驶，还有些困，眯着眼，声音含糊。
“班里男生送的。”
顾莫非，“？？？”
他抽张纸，将刚吃到嘴里的苹果吐了出来。
“怪不得，真难吃！”
李舒虞，“……”
看顾莫非黑丧着脸，
李舒虞薄唇微扬，戳了戳他的肩膀。
“怎么？吃醋了？”
“没有，我吃什么醋，我女朋友魅力大，圣诞节有人送苹果，能理解。”
顾莫非声音很淡，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但始终都带着一丝阴阳怪气——
李舒虞笑了，挑着眉，双臂环胸。
“班长给的，说是圣诞节，全班人都有。”
“哦”
顾莫非恍然，
又装的不在意，随口道，“其实，我早就知道。”
“是是是！”
李舒虞眨眨眼，声音很软，“我男朋友这么厉害，肯定能猜到。”
“哈哈……那，肯定了！不看看小爷是谁。”
顾莫非干笑几声，唇角的弧度更大。
李舒虞也不拆穿他，躺在副驾驶假寐。
到家后，
李舒虞像是没骨头，一头扎在床上。
“恩——还是家里舒服。”
顾莫非也躺了过来，环抱住她，动手动脚。
李舒虞玉颊微红，象征性的挣扎几下。
“你干什么，还是白天呢~”
“想你了——”
顾莫非搂过她，将头埋入颈窝，抱的很紧。
如果说在外面还有收敛，
那到家之后，顾莫非就再也忍不住。
李舒虞转过身，轻轻抚着他的侧脸。
“就这么想我啊？”
“恩——”
顾莫非点头，又指了指自己眼角下的乌青。
“你看，失眠的都有黑眼圈了。”
“……”
李舒虞咬着唇，在他胸口蹭了蹭，将头埋低，声音很轻。
“我也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