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莫轻萱看着叶箫问道。
他一直是对覆灭敌人是有准备和计划的,现在这么着急忙慌的就预谋着把未来的皇位让出去,是打算做什么?
“说实话,我觉得父皇把皇位传给我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但我又不想做,当然要趁着现在就把坐那个位置的人给找好,省的到时候让他们措手不及。”叶箫毫不谦虚的说道。
莫轻萱这时脑海里忽然涌出一个想法,这叶箫和叶温现在争相让出未来的皇位,完全是一副笃定了叶乾会选择他们中的其中一人来继承皇位,可是到最后万一叶乾选了其他人,那他们俩人到时候估计也是得傻眼。
不过这个想法也就在她的脑海里过了一瞬就被她过掉了,她也不得不承认,就现在大武的这些皇子,的确也是他们最适合坐那个位置的。
但是明明是最合适的两个人,却偏偏谁也不想做,这种举动让莫轻萱也是觉得有意思。
那让无数人趋之若鹜的皇位,到了他们这里,就好像是一个烫手山芋一样,谁也不想沾手,这要是传到外界去,不知道得有多少人觉得他们的脑子有些问题。
“那你就要提前做一些准备了。”莫轻萱说道。
“那是当然的,这次攻伐大炎,就是一个机会。”叶箫道。
他明白莫轻萱说的准备是什么,就像叶温想着要把叶箫捧上储君之位一样,叶箫也要为叶温把路铺一下。
叶箫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着莫轻萱笑道:“如果我坐不上那个位置,你可就当不成皇后了啊。”
“你对皇主都没有兴趣,我又何必在乎一个皇后,”莫轻萱看了叶箫一眼,语气淡淡的说道,“你不是说了,等天下稳定之后,去一个环境好的地方,开一间酒楼,做掌柜夫人要自在多了。”
叶箫闻言哈哈大笑,心情畅快的搂住莫轻萱直接在她脸上嘬了一口。
……
就在叶箫等人思索着下一步计划的时候,他在阵前围杀炎烁,拿下炎风城的消息也逐渐传遍了大陆。
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全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
包括大武皇朝的众人。
金安城的重臣要员,西境的郡王叶弘,北境的镇国公陈雄,都坐在帐内,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与他们齐名的一代名将炎烁居然就这样死了,大武的南境都没有打进去,就在阵前直接被杀了。
这种结果,对所有人来说都是震惊的,也是有些戏剧的。
驰骋天下多年的名将,被一个几乎没怎么上过战场的年轻人围杀了。
还是在大武皇朝众敌环伺,南境没有任何兵马支援的情况下做到的。
尽管叶箫这一年多来声名鹊起,但那多数也是称赞他年轻有为,天赋过人。
可是也没有人想到他会有为到了这种程度,
叶箫唯一的战场经历,最为人所知的也就只有大武云州的平叛了,但是一个郑辛,又如何能够和炎烁相提并论。
是运气?
不少人有过这样的念头,可是随后就被他们自己给否决了。
在行军打仗这一块的领域上,有谁敢把炎烁当成那个被瞎猫碰上的死耗子,又有谁敢真的把叶箫当成那只瞎猫。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可能,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叶箫真的有大陆名将的实力!
他潜心待在府内十年,外界中几乎没有人知道他这十年里发生了什么。
只是听说他在金安城里饱受其他皇子的欺凌。
但是从当初云州平叛之后,叶箫所做的这一系列的事情,似乎证明了其中好像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这分明是十年不出府,一直都在韬光养晦啊。
“九殿下让人敬畏啊!”
北境之中,镇国公陈雄长长的叹了口气,如此年轻才俊,这一番在南境的作为,直接把大陆上的其他青年俊彦给远远甩出去了。
而在西境,那叶弘也满怀欣慰的感慨道:“真是个好小子啊,被本王压了这么多年,却始终未能杀了的炎烁,居然就这样死在你手里面了,厉害啊,厉害,我大武后继有人了!”
而在那金安城里,叶乾自从收到叶温传来的信件后,这几天来,内心就一直很激荡。
他想到叶箫此次前去南境会给他带来一些不一样的惊喜,但是没想到会让这惊喜来的这么大。
大炎皇朝的七十万大军,再加一个大炎的兵马统帅,现在又要再加上一个炎风城,这哪有被攻打的样子,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是大武起兵攻伐大炎了。
“陛下,两位殿下立下如此大功,应该好好褒奖一番才是,如此也能激励将士之心!”那桂公公在一旁也开口笑道。
“言之有理,不只是他们,南境众位将士,也要按功行赏,”叶乾道,“你现在派几个人去一趟南境,问明情况之后,朕要重赏。”
“老奴遵旨!”
桂公公应了一声,躬身正要退下,叶乾又喊住他,沉吟片刻后,说道:“另外再带圣旨过去,四皇子叶温,九皇子叶箫,克敌有功,大破敌军,赏亲王爵位!”
“南境统帅段寒,拒敌于国门之外,功勋卓着,赏封南侯!其他有功将士,待核对功勋之后,再另行封赏。”
说到这里,叶乾又沉默了一瞬,问道:“东境此次的那些有功之臣,都已经封赏了吧?”
“是,陛下,按照您的旨意,都已经封赏完了。”桂公公回道。
“再传旨下去,东境统帅谭峰,舍生忘死,扬我大武军威,是我大武将士之表率,朕心甚慰,今将谭将军封为忠勇公,其爵位传袭三代不断!”叶乾道。
“遵旨,老奴这就让人去办!”桂公公应道,躬身退下。
“这一场战争打下来,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死在这场纷争里啊。”叶乾摇头叹道。
“陛下不必过于忧虑,这等保国之战,有些事情也是无法避免的。”影老显出身形,开口道。
叶乾微微眯眼,说道:“与其四面抵挡,不如攻其一点!”